叶珞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去,就呆住了。
中世纪洛可可风格的家具,墙壁上,还盘绕着常春藤的蔓络,点缀着风玫瑰。
床是公主床。
粉色系。
窗边,有风铃,晚风一吹,叮叮咚咚,奏出一曲悦耳的旋律。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刚摘的红蔷薇,很美,还沾着夜里的露珠。
“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红羽国。”
叶珞惊叹不已。
长途跋涉多日,一股疲倦之意袭来,她放松下来,把自己扔在了柔软的粉嫩公主床上。
天鹅绒的被褥,擦过脸颊,很舒服。
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前世。
**
羽帝的书房。
壁炉里,有星火在燃,“噼啪”作响。
墙壁上,悬着一副画。
画中,有一个红衣闪耀的俊美男子,极为高大,红色的长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比例,头上,斜戴着一顶帽子,帽檐,有血红的寸长的十字架装饰品,垂了下来。
画像中的男子,宛若神祗。
面部,被帽子遮住了大半。
只有邪佞上扬的唇角,露了出来。
伽楼罗姿态虔诚,跪在这副画像前,嘴里默念着古老的祈咒文,一直念,一直念,极为专注。
甚至于,连大女儿伽梵音走入了这个房间,他都没有察觉。
“父皇。”
伽梵音站在距离伽楼罗五步的地方,一声叹息,道,“您又在对着这副莫名其妙的画像,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从小到大,类似的情景,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而父皇从来不为自己的怪异行径,做出任何解释。
以至于,后来伽梵音都懒得问了。
其他几位皇子、公主,也都习以为常。
“阿音,不得无礼!”
极为罕见的,伽楼罗竟然有了反应,还命令自己的大女儿,“跪下!”
伽梵音一愣。
虽然心存疑惑,但只要是父皇的吩咐,最她都不会悖逆。
她是羽帝九个孩子里,最优秀的一个,也是最听话的一个。
伽梵音没有多言,就跪下了。
“不是对着朕,是对着始祖。”
伽楼罗无奈,一声重叹。
他停止了祈祷,站起身,让开位置,指向了墙壁上,红袍先祖的画像。
伽梵音极为震惊,再也无法保持沉默,问道:“可是父亲,这画中人,并没有羽翼啊!如何是我羽人先祖?”
这是她完全不能理解的。
每个羽人,自一出生起,就有羽翼了。
皇族,则为血红色;平民,则为灰色。介于二者之间的贵族,则是灰翼之上,有血色的斑纹。
“先祖只是把羽翼给收起来了。”
伽楼罗如是解释道,“画中没有画出来而已。”
伽梵音心里犯嘀咕。
可却也接受了这个答案,没有再多说什么。
伽楼罗又道:“我们的祖先,有两位。画中的这位红袍的,是大始祖。还有一位银袍的,是二始祖。”
“嗯。”
伽梵音淡淡地应了一声。
“阿音啊,你此次前往羽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