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刹的心在滴血。
而另一边,副会长严格,更是受不了打击,再加上年事已高,当场直接晕厥了过去。
这一场下来,得益最大的,就是叶珞了。
从皇宫里离开之后,严刹领了圣旨,就立刻回到严府里,一共调出了大概价值上百亿的五品狂金石,一股脑的送到了炼器师公会里。
“欠的账目,终于都补上了。”
叶珞一边记账,一边啪啪啪得拨算盘,末了,提朱笔画了个勾,合上账本。
算完了账,她才发现,还上炼器师公会从外头借的钱,竟然还剩下五十亿五品狂晶石的余额,可以供她支配。
她当然不会用于个人,而是用于发展壮大炼器师公会。
“严格的副会长之位,已经罢免了。就让鹏师叔,接任一下吧。”
叶珞喃喃着,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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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天皇国,已是秋末初冬。
酒味的海棠落在湿湿的泥土之上,原本温柔而妩媚的花瓣卷了一条边,搽上些陈年的酒黄,显得苍白无力。
寒风萧瑟,刮在窗边窸窣作响,巫行云正坐在书桌边翻阅着卷宗。
房间里的炭火堆时不时的飘出几丝黑屑,沾到一直守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独孤信的脸上和身子上。
外面的风虽喧嚣,房间里的人却很安静。
只有时不时纸卷翻动的声音。
过了会儿,巫行云忽然站起身子,把手里的卷宗扣好放在桌上,把披风随手挂在身上,推开书房的门,走入庭院中。
院子里的树叶子已经掉落的差不多,光秃秃的枝干映出几分孤独。
独孤信跟在巫行云身后,口张了一下,却略一犹疑,把想说的话又给塞了回去。
巫行云虽然背对着独孤信,却显然差距到了独孤信的举动,淡然道:“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成?”
独孤信深吸一口气道:“禀殿下,已经入冬了,眼看帝选之日就不远了。”
“的确是很近了。”巫行云弯下腰捡起一片刚刚落下去的叶子,在手里翻看了下。
独孤信忽然跪下,头扣在地上:“属下这段日子也看的出殿下您对叶姑娘的良苦用心,但现在离大选之日已经不远,留给殿下的时间已经不多,属下认为儿女情长之事不应该是眼下最重要的。”
巫行云听到独孤信的话,眼中少有的露出一丝苦笑,喃喃道:“儿女情长。”
巫行云忽然转过身,看着独孤信:“你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一向都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不会多问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今天你肯这么说,看来这事已经憋在你心里很久了吧。”
独孤信又叩了下头回答道:“是的殿下,属下确实替您着急。”
巫行云长叹一口气道:“不妨说出来,你在着急什么?”
“闻名整个灭天皇国、几乎垄断所有高级药材的神农堂和掌管着几乎整个国家炼器的炼器师公会,现在都在司御天的掌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