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齐夫人所言,本王知道。只是现在更深露重,城门深锁,龙将军与夫人,也已经出城,龙齐夫人孤身一人,如何离开?若是被人发现,只怕会横生枝节。”
“王爷不必担心,龙齐既然有法子漏夜前来,便有法子离开都城。只是王爷,龙齐可以离开,王爷却不容易离开。出于多年交情,家父与公公给王爷了三个锦囊,实在不行,便可打开,里面的内容,可以救王爷一家老小性命。”
“蓝色锦囊是小事,黄色锦囊是大事,红色锦囊是满门抄斩的大事。王爷看情况不一样,可以分开打开,也可以一次性打开。只是,里面的东西,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若是三个锦囊的法子都用过了,家父说,希望王爷可以想法子离开都城,走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回来。很多事情,不是您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就算您当了逃兵,也不会有人,怪罪王爷。”
“龙将军的话,本王明白,只是很多事情,不是本王一人就说了算的。本王身上背负着的,也不是一人的性命。离开都城,是不可能的,万事小心,是本王唯一能够做的。
外界所言,本王早就不在乎了。本王只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王看清了,很多事情,既然做下去了,就要做完,半途而废,还不如不做。
至于龙将军与龙齐夫人,你们还是要小心。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去天青山,上清荫阁暂避。如果到了天青山,上不去清荫阁,可以去天青山下的如意居,掌柜的是一字并肩王的好友,可能对你们会有所帮助。”
“王爷所言,龙齐记住了。只是王爷,您都被人看着,这些人的地方,怕也是不安全了。龙齐与家父家母既然选择离开,自然有所去处。约好去哪,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于以后,若是有缘,自然会再见。若是无缘,也请王爷保护自身,很多事情,不要太过执着。感情也好,亲情也罢,友情亦是,人在,什么都在,人不在,什么就都没了。
什么事情,都不如性命来得重要。报仇之事,今日不行,明日可以,明日不行,将来可以,不要太过着急。只要记住了,早晚是会成功的。王爷雄才大略,肯定能明白龙齐所言。
身边的人,要珍惜,所用之人,要查清,至于别的,龙齐也没什么好说了。”
“你觉得刚刚,龙齐说的,到底……”
“兰儿,你相信吗?有必要吗?换一个孩子?还有,你觉得先帝是傻子吗?看不出来?这件事情,反而有点什么事情。我相信,龙将军的为人,可是,我不相信这个龙齐。
且不说,我与你谁见过龙齐。就说这大半夜过来,口口声声说要出城,你就不能相信。再说了,凤王府与龙将军府断交多年,是人是鬼,谁又分得清呢?
一字并肩王都那样了,现在,我们身边任何一个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人都没有了,这时候出现,说的话可以信么?我们现在什么都要小心,怎么可能随便相信一个这样来历不明的?
就算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也不能完全证明她的身份,因为她并没有说什么很隐秘的事情,这些事情,只要在那一辈的人,都应该知道才是,不是吗?这个并不代表什么。
再说了,魏华清是不是真的魏华清,真的重要吗?是,这个消息如果我们证实了,我们以后的事情,就不是造反了。可是,这还是面临,你拉下魏华清之后怎么办的问题。
我们想到解决策略了吗?并没有,既然没有,我们何必去干这个事情呢?再说了,这个事情,现在来说,不一定是为我们好,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魏华清试探我们的手段?
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正派人等在外面,看我们行动呢。我们现在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是敌是友根本分不清,也说不清。深夜来访,我们反而需要做好防范。
这样吧,你换件衣服,越高调越好,我们今夜去一字并肩王府。”
“去一字并肩王府干什么?”
“你想想,如果这个龙齐是魏华清派来的人,现在,魏华清的人是不是在外面盯着?如果我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回去禀报。这时候,我们做什么都是错的。
但是刚刚龙齐提到,龙将军今天也出事了。那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不然,魏华清知道,我们也有眼线,这种事情瞒不过。所以,我们一定要装作知道这件事情。
我们知道了之后会干什么?一字并肩王与龙将军遇害情况相似,而夏耘已经不能犯案,这时候,就说明,伤害一字并肩王的人另有其人并且在外面。
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提醒呢?所以,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去一字并肩王府,只是,如果你随随便便穿,外面的人不一定会怀疑,你就要盛装出席,一副不对劲我连夜进宫的样子。
这样,他们才会相信,我们确实是相信了,这个龙齐的话,是不是?所以,我们肯定要去。而且,我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是试探我们的,不是确有其事。
你想想,龙将军是什么人物?龙将军出事,那是小事吗?怎么可能这样悄无声息,还灰溜溜逃走?说不定,今晚,魏华清还会亲自过来呢。”
“好吧,那我去换衣服。你是不是需要换?”
“我换什么,就算出什么事情,也是你进宫,我换了有什么用。再说了,我是外臣,半夜怎么可能进宫。再说了,出了什么事情,我应该是扮演着急的角色,我怎么可能到处跑。”
“这件不行,你换一件,换最显眼的那种,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那种。”
想到龙齐那天夜里的事情,就想起,魏华清过来的场景。
“就这样,然后我们坐你的车去。”
“公子,你们怎么……”
“没怎么,进去说,外面不方便。”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还是不相信我?”
“突然发生了点事情,魏华清说不定还会来,我特地来等的。大家擦亮眼睛看清楚了,今夜说不定会有什么情况。”
“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龙齐来府上找我,告诉我一些事情。说是龙将军今天早上险些遇害,现在他们要举家逃离都城。”
“开什么玩笑,早上?我们到现在都没收到消息!”
“说是,云府出现变故之后,龙齐便觉得,事有蹊跷,让龙将军多多留意。凡是吃食衣物,随从侍女,全部严加查看。不料今日将军夫人看天气转凉,想要做些秋冬的衣衫,便让裁缝前来。
怎知那裁缝竟然是奸人假扮,在衣服料子中夹了一个淬毒的匕首,准备谋害龙将军。好在龙将军今日有约出门,将军夫人找了个身形相似的人,代替龙将军量身,不然,龙将军现在,只怕已经没了。”
“你是说,这个人和行刺王爷的是一伙人?”
“你们不要着急,我说完你们再说。我听完我便问这匕首。她说,而且匕首,和杀害一字并肩王的匕首,极为相似,不能强行拔出,只怕会更加重伤。所以,龙齐觉得,这件事情,必然是有什么关联的,才连夜过来。
还说,龙将军和将军夫人现在已经出城了,至少到观风亭了,她特地来告诉我一些事情。
当年,龙齐与凤鸣指腹为婚,本来是应该成婚的。谁知道,凤王爷在都城所作所为,被龙将军得知,觉得凤王爷趋炎附势,左右逢源,变成了官场的势利小人,才与凤王爷疏远。
后来得知,凤王府之祸,龙将军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一直觉得,对不住凤王爷。当年凤王府修建,虽然是孟同甫负责,可是其中的事情,也交给了当时一个官员负责。这个官员,便是之前,莫名其妙被贬斥的,夏耘,夏阁老。”
“夏耘监督的?”
“她还说,因为当时孟同甫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属于事务繁忙的那种。这种监工的活,自然是要交给底下的人做的。而夏耘,就是这个底下的人。
夏耘那时候,正因为弄丢了四皇子的未婚妻,被处罚,所以,没有选择,只好做了。
我就问她,我说凤王府是后来才建的,可是凤王爷回朝很久了那时候。
她说,虽然这个王府,按照旨意,是很早赏下的,可是都城地少,几个王爷当时战功赫赫,怎么可能给那些小小的府邸,所以,等了很久,才等到那个地方,盖了这几个府邸。
而盖府邸之前,凤王爷等人所住的府邸,就是我现在这个府邸……这个府邸本来是要给皇子作为宫外的府邸的,但是那时候,几个皇子年纪尚小,所以,这个府邸就空置了。几个王爷班师回朝,立下大功,很多王爷都借此成家立室。
自然不能住在军营或者客栈,只好把这些皇子的府邸给王爷们居住。而给凤王爷的这个,就是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曾经的府邸。”
“这个府邸是魏华清的?不是你买下的吗?”
“自然是这样,可是谁又知道那么久远的事情?然后我就继续听她说了。她说,魏华清在年幼的时候,身边曾有个陪读,是素和族人,叫和允宁。而这个和允宁,谁也说不清楚来历,却和魏华清长得极为相似,从出生开始,便和魏华清在一起。
那时候,太后还是玉妃,玉妃娘娘不受宠,所以,一直都住在偏远的宫殿中。和允宁是谁的孩子,如何来的,都没记载。更是奇怪的是,在魏华清五岁那年,和允宁突然暴毙了。
魏华清自幼没什么天赋,因为素和族血统的事情,不得先皇喜爱。却在和允宁暴毙之后,魏华清好像突然间开窍了,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若不是和允宁确实暴毙,大家都会认为,那人根本是和允宁,不是魏华清。
而先皇也这么怀疑过,还仔细派人探查过,一系列的滴血验亲之类的,但是也没有查出什么不对,只好作罢。当时,大臣们都认为,这样的孩子,肯定不能继承大统。
所以,当时没有人愿意与魏华清定亲,甚至没有人愿意与之结交。就连那些大臣的孩子,都不与之来往。
后来,龙将军与凤王府断绝了来往,也就没有再去打听什么。龙齐从别人口中得知,凤鸣,好像也没有帮过魏华清。皇上那时候私下在茶楼是见过凤鸣公子的,想一起喝茶,凤鸣公子拒绝了。
而罗青小王爷也是如此。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拒绝之后,没多久,一字并肩王府与凤王府便接连出事。
直到皇上登基,夏耘夏阁老的弟子全部入朝为官,龙齐才有所猜测。”
“这事情不对,不可能是这样,明显有问题。”
“您也感觉到了?”
“且不说,这龙将军遇刺,事情怎么会悄无声息。就是龙将军有什么,那跑什么?你说刺客没跑,这个被刺的人跑了?再加上,龙将军是武将,刺杀武将,只要一个裁缝?
那是裁缝,不说厨子,进进出出就一个人啊。就算是死士,也没把握自己有本事打得过一个常年习武的将军吧?更何况府内那么多人了。再加上,龙将军带着将军夫人连夜离开?
更不可能了,城门都关了,他们怎么出去的?观风亭并不是很远,若是在关城门之前出去,怎么可能到现在才走到观风亭?如果龙将军要逃跑,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来告诉你。
龙将军为何不自己来,让自己夫人和女儿先走?再加上她说的事情,这完全就没有逻辑啊,她就是来试探你的。魏华清的往事,我们是没有去细查,这些宫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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