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凤咏,竟然谋害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七皇子殿下应该是贵人事忙,竟忘了臣在养伤,怎么可能谋害朝廷命官?这身体之事,可有太医为证。”
“呵呵,你想要谋害人,何须自己动手,叫人即可,我已经查实,是你的一个亲信小齐做的,你可承认?”
“这更是天方夜谭了,小齐早就死了,现在恐怕是一堆枯骨了,七皇子殿下非说是小齐害人,怕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死了?我早就让人查看过,小齐的墓穴,那是个衣冠冢,根本没有尸骸!你刻意让小齐装死,可以蒙混过关,做你的隐形杀手,是不是?”
“更是笑话了,小齐的尸首一直埋的好好的,七皇子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看一眼,只是啊,这皇家子弟,刨坟掘墓,可是大罪啊……这个罪名……七皇子殿下怕是担不起……”
“哼,我有什么担不起的……我若是没找到尸骸,那你是不是认罪?”
“那自然任君处置,只是,七皇子若是找到尸骸,该如何是好?”
“那我认罪,还给你赔礼道歉……要是我找到尸骸,我任你处置!行了吧?”
“臣不敢处置皇子,到时还请圣上还臣清白。”
“惠文王不需要担心,若是找到尸骸,朕自然为你做主。”
“七皇子,可曾找到衣冠冢?我知道那里偏僻了些,但是小齐喜欢安静,还请殿下理解。”
“老七,你可曾找到了尸骸?”
“找……找到了……”
“皇上……七皇子殿下找到了小齐的尸骸,怕也叫人好好检查了一番,这样,应该可以证明,臣没有派小齐杀人了吧?”
“那你就不能派别的人去嘛?我还听说你前天见了老四呢!”
“这个事啊……那天四皇子殿下来看臣,说是听说臣被人行刺了,来看看臣的身体……这个事,怎么七皇子殿下知道了呢……难道七皇子殿下一直在监视臣么……”
“胡说!我……我只是听说……”
“七皇子这个听说倒是听的真切,微臣实在佩服至极。”
“回禀圣上,既然找到了尸骸,微臣是不是洗脱嫌疑,可以回府了……微臣实在觉得体力不支……”
“惠文王身体不支,自然应当回府休息,来人呐,送惠文王回府,并请太医到府上瞧一瞧。”
“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只是小齐的墓……还请七皇子好好埋好,刨坟掘墓本身就不对,若是这样敞开着,怕百姓都议论纷纷了。”
“父皇,儿臣恐惠文王体力不支,请求由臣送他回府……还请父皇恩准!”
“去吧,顺便把太医也带过去,给惠文王瞧瞧,这身子这么久了,也该好了……”
“多谢父皇恩准!那儿臣先行告退……”
“父皇!你可要给儿臣做主啊……皇宫大内都被人行刺!肯定是有预谋的!”
“也请皇上为微臣做主……臣府上清晨也遭贼人入内,打伤了府内的仆人,还好微臣的房间并非是大院,不然现在伤的就是微臣了……”
“也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昨夜被人行刺,家中死四人,伤一十八人,并未有财物损失……”
“荒唐!怎么皇子与王爷会接连被人行刺?你们这些侍卫是吃什么的?”
“皇上……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昨日微臣刚刚被人冤枉,说臣谋害朝廷命官,今日就被人行刺……再看看这殿上,好像昨日牵连之人都在座……微臣恐怕,七皇子也……不如皇上派人到七皇子府上查看一番,也图个心安……”
“爱卿所言甚是,来人呐,去七皇子府上查看一番,有什么情况及时上报!”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应该是冲着惠文王来的,一件件事,看似毫无章法可言,实则桩桩件件全部是冲着惠文王而来,儿臣觉得……父皇应该下令彻查!”
“朕觉得老四所言甚是,是江山不稳,让爱卿一家受苦了……等事情查明,朕一定还爱卿清白,严惩凶手!”
“不是说你受伤了?也没有啊!装模作样!”
“老七!你带着人马兵器上殿,还在大殿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朕跪下!”
“儿臣听闻太子与四哥遇刺,心急,才会携武器上殿,还请父皇恕罪……”
“还不快把人退下!闹哄哄的,菜市场嘛?”
“奇怪……为什么老七没有事呢?难道……老七昨晚没有遇刺么?”
“乱说!哪有诅咒人家被刺的!”
“老七……你昨晚,府上没发生什么事情么?”
“不知道父皇何意?儿臣昨晚府上并没有什么事情……”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你说吧。”
“昨夜臣府上有奸人入内,意图行刺,奸人走时,竟落下了一个重要的证物,儿臣觉得,按照这个,定能找到幕后主使!”
“来人,把老七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父皇?父皇我冤枉啊!父皇!”
“冤枉?你自己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父皇!这一定是诬陷!这……这不是真的!对!一定是老四!是老四!对,就是他!凤咏是他的人!都是他干的!是他要诬陷儿臣啊!”
“胡说!这是朕亲赐的图腾,除了朕,只有你府上的亲信才有!这个玉,还是当年进贡的!你还想说什么!”
“父皇!儿臣冤枉啊!”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在当日凤王府龙脉事件搜府的时候,儿臣好像记得,是七皇子建议,查一下凶兽排位的。”
“这……这……皇上!请皇上为微臣一族做主啊!”
“王爷您放心,父皇向来公正,肯定会为您做主的,再说了,此事尚未查明,父皇不好马上处置啊……”
“唉,微臣明白了……此事……就此结束吧……微臣回去收拾,即刻前往文州……”
“四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微臣家中之事,许是父亲旧日仇敌所为,亦是因果报应,父债子还,微臣理应独自承受。圣上定下的赴任日子将近,微臣即刻回去收拾细软,即刻出发,他日有缘相见,微臣再向二位殿下赔罪。”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小王爷此举不妥,完全是对真凶的纵容啊!”
“微臣觉得陈大人此言有理!近日都城怪事频频,微臣觉得,不仅小王爷赴任要推迟,连同僚们近日出门都要小心,此事定不如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是啊,皇上,此事应该彻查,若是皇子住所和王爷府邸都能让刺客自由出入,那不是让您的威严扫地么?此事若是不严惩,只怕百姓会嘲笑皇上您啊!”
“胡闹!谁敢嘲笑皇上!你们这些人,都被凤咏收买了!你们就是污蔑我!”
“父皇!您要为小王爷和儿臣们做主啊!若是自己的府邸都这么危险,以后,满朝文武,怎么会有心思上朝呢?大家家中都有老有小,有几个是鳏寡孤独的呢?这样下去,大家上朝之时难免会为自己家中的一家老小担忧,自己的父母妻小在家会不会遇到危险呢?自己上朝路上会不会被贼人埋伏行刺呢?自己府内的金银财务,会不会不翼而飞呢?自己一家的水源食物,会不会被人下毒呢?父皇,这样之下,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根本无心上朝,目前有正值多事之秋,事务繁多,难免会耽误大事!”
“父皇!为了我朝江山稳固,朝中事务正常进行,请下令彻查!就算查明是当年凤王爷的仇敌所为,也不能姑息,凤王爷早已逝世,俗话讲,人死债黄,怎么能连累后人呢?更别说是前往皇子住所行刺了,这就是扰乱民心啊!若是传出去,百姓怎么看我们呢?怎么会对我朝放心呢?连自己的子嗣都不能保护,怎么能保护千千万万的子民呢?”
“太子所言甚是!请皇上下令彻查!”
“请皇上下令彻查!”
“请皇上下令彻查!”
“此事……好吧,此事交于吏部彻查,你们先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父皇!儿臣觉得,既然老七有嫌疑,父皇也认出了玉佩是您所赐,那理应把老七收监,以示公平!”
“这……老七身子弱,软禁府内吧……”
“父皇!如此一来,怎能服众呢?密谋行刺,罪同谋反啊!怎么能这样草草了事呢?”
“胡闹!你好歹也是个太子,你就凭一个玉佩,言之凿凿说你亲弟弟谋反?你也不嫌丢人?那照你这么说,朕还可以说,你们都有可能诬陷老七呢,那你们是不是要全部收监?满朝文武可以派出刺客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是不是全部都要收监?那天牢也太热闹了一点吧?”
“父皇!若只是算有派出刺客能力来说,那自然是有很多的,可是有谁可以搞到老七亲信的玉佩呢?父皇刚刚也说了,这个玉佩是您亲赐的,这是满大街能够买到的么?就算有人偷了嫁祸老七,那我们也应该把老七收监,这样,也算是保护老七,不然,难保有些人不会陷害不成,直接谋害,那老七的性命,就不保了!”
“皇上,微臣觉得,此事本就是为了陷害微臣而来的,首先,是与白家一案有关的官员,接着就是在官妓楼子调戏白家侍女的官员,然后就是微臣府上,四皇子府上,太子府上,全部都是与白家一案有关的,说是说行刺,但是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微臣而来,微臣家中并无亲人,只求安身立命,还请皇上保护微臣!”
“父皇,儿臣觉得有理,不如父皇派人保护一下凤王爷吧,一则可以洗脱嫌疑,二则说不定可以抓到真凶,三则表示父皇对臣子的爱护,别让别人说,父皇是看不惯老王爷才对凤家接连下手的。”
“胡说!凤家满门忠烈,朕怎么会无端对凤家下手?凤家一事,本就是奸人陷害,朕也已经破格封了凤咏为惠文王了,还要怎么样?瑞珏之事,朕深表愧疚,但是逝者已矣,难道要让朕下跪谢罪么?”
“父皇!儿臣收监不要紧,他们也都要幽禁府内,不到查出真凶,谁都不能出府!”
“既然七皇子殿下这么说,那微臣恳请皇上,多派重兵把守微臣的府邸,一证清白!”
“儿臣也恳请父皇多派重兵把守!若是还有刺客,则我们都洗脱嫌疑了!”
“可是这样,怎样知道是谁派的刺客呢?”
“你们都不要吵了,今日在殿上所有人,包括殿外传话的所有人,七日内不得离宫,朕会派人到府内逐一排查,七日之内,定查水落石出。”
想到当日的事情,凤咏就觉得,很多事情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太子当时说凶兽排位是七皇子要求查的,可是后来,知道凤王府的事情,魏华清难辞其咎。
这样看来,魏华清在当时,就有操控朝野的能力了,更别说是现在了。
自己现在所作所为在魏华清监视之下不说,今后还在都城一起做事,倒是相当麻烦了。
自己倒真的要想个什么法子来应对。
正初现在在天青山,肯定是不能帮助自己了,自己身边完全可以信任的,也只有白兰一个,可是白兰又是魏华清的目标之一,自己现在,急需帮手……
若是南星他们能够帮忙,想来人手也差不多。
只是自己这样回都城,一字并肩王是否会相信自己,还是个未知数,南星怎么会再帮自己做事呢?
看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马上回去都城,然后取得一字并肩王的信任,才能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想到这些,凤咏连忙对方亦歇说:“方大人,皇嗣乃国本大事,这选秀,更是事关皇嗣,本王想着,尽快回都城,做好这件事情,也不负皇上所托。所以,一切都麻烦方大人安排了。想来方大人年轻有为,安排这些,对方大人来说,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