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容妃已经说不出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就算是这样,硬用金针压制,也撑不到都城,所以才会让你来清荫阁求医。因为清荫阁不管救不救你,你都是死,逃不过的。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居然在清荫阁。”凤咏冷冷看着容妃。
“真……真的吗?我……我会死吗?”容妃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救我……救我……”
这时候,京墨从外面进来,冷冷说道:“救你?那谁来救我索尔族的同胞呢?董家当初利用索尔族上位的时候,何曾想过今日他们的人也会落在索尔族的人手上呢?救你,做梦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在你身上再加一重蛊毒,让你生不如死。”
“不……不要……不要……救我……凤……凤咏……救我……”容妃看到一直靠近的京墨,吓得都有些抽搐了。
看着一直走进的京墨,凤咏也不知道是该拦住,还是要由着去。
这时候,陵游从外面冲进来,抱住京墨:“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清荫阁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呵,救人?救人你也要看救的是不是人!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和索尔族交恶吗?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都是她!胡诌什么索尔族有不臣之心,想要借此让她娘家人上位,趁我们不备,就带人打了过去,还拿了所谓的反叛证据!害得在这边的索尔人有家难回,有心难安,让索尔族多少家失去了亲人?为了自己家的荣耀,硬是说我们送的贡品不行!是嘲讽大国的,不仅斩了我们的使臣,还搭上了我们的王子,然后还飞快攻打我们,呵,这种,你说是人吗?母亲一辈子,忧国忧民,为了部落,到了一把年纪才带着我过来找父亲,结果呢?为了他家的面子,为了那一点事情,让母亲客死异乡,现在还只能当一个无碑孤坟!你放开我!”京墨一直在挣脱,陵游却牢牢抱着,一点也不敢放开。
凤咏看着现在的京墨,就好像看到当日看到小齐的自己,这种痛苦,不是一个规矩能够绑住的。
陵游看着呆愣在一旁的凤咏,大喊:“你还不过来帮忙抱住!你难道真的要看他把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吗?”
听到这话,凤咏轻叹一声:“唉,您还觉得,这个是人么?反正魏华清也要让她死了,不如有仇报仇,有冤抱冤吧。一个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的。”
“你是不是傻了?这时候要是死在这,我们之前做的不是都白费了?”陵游转头喊道。
京墨运起内力,一个飞掌拍飞陵游,马上从袖中放出一只蛊虫。
蛊虫看起来有些像毛毛虫,但是又有些像蜈蚣,刚刚到容妃的身上,就很快从容妃鼻孔中爬进去了。
这时候,木香进来了,扶起陵游,喝道:“京墨大人,你干什么?”
“呵,我干什么?我治病啊……她不是不想死吗?这个蛊虫下去,她就不会死,一直不会死,还会压制之前的蛊,只是两个蛊在体内打架的滋味,我怕是她有的受了~”京墨虽然声音听起来非常媚气,但是眼中的阴鸷确实丝毫都掩饰不住的。
陵游连忙吩咐木香:“快,叫人,快,快去。”
木香连忙放下陵游跑出去叫人。
京墨轻笑一声:“呵,叫人?我娘亲制的噬心蛊,无药可解,就连我,都解不开。蛊这东西,用得不好,害人害己,用得好,就能治病救人。我这是在救她,不是么?她刚刚,不是说她不想死吗?我不是帮了她妈?她死不掉,连自尽都不可以,多好啊。”
“京墨,这是救人吗?解不了可以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增添患者的痛苦呢?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陵游皱着眉头问道,可以看出,陵游并没有还手的力气,躺在地上都不可能起来了。
凤咏看着陵游的样子,有些担忧。
京墨冷冷说道:“你不用看,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筋脉,还点了穴,他现在全身瘫软什么也干不了罢了。”
京墨说罢,转头冷笑说道:“救人?我可从未说过我救人。我从来都是做我想做的,我从未说过我要救人。再说了,她也不是人,我没必要救她。”
这时候,木香带着繁缕进来了。
繁缕看着陵游的面色,就知道,没什么事情,连忙上前查看。
看了一会儿,繁缕摇摇头:“这应该是噬心蛊,无药可解,蛊毒发作,有如万虫噬心,痛不欲生。不过,噬心蛊压制住了体内原来的心蛊,现在心蛊已经不会发作了,金针都可以撤去了。”
京墨听罢,转头看着陵游:“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确实救了她,她现在没事了,你还说我害人么?”
繁缕继续号脉,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京墨,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京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种人,我能够救就不错了,你就知足吧。再说了,除了我,清荫阁有谁能解心蛊呢?如果让她发作在路上,一尸两命,我看不出一个月,清荫阁就被荡平了。这样的话,让她每日受苦,我大仇已报,她还不会死,噬心蛊每日午夜才会发作,也不耽误她白天的生活,我算是很贴心了。”
“你……我让你把人带来,真是最大的错误……”陵游冷冷说道。
“错误?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我至于困在这回不去吗?我娘至于客死异乡吗?她才是错误!最大的错误!你居然说我?”京墨指着容妃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