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鬼点子还真多,明知道朕在夸你,还故意装天真。”苏哲手指点着她粉鼻。
张春华小嘴一扁,一脸无辜状,“陛下这话可就伤人了,春华哪里是装天真了,陛下别看春华有时候会有些主意,其实也是个笨女人呢。”
她一脸楚楚可人,俨然纯真无邪,不知世事险恶,哪里有半点城府机谋的样子。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啊,不过,朕喜欢!”
苏哲端起了她尖尖下巴,便俯下脸去,要一享那香唇。
“陛下~~”
张春华幽幽一声娇哼,素手轻轻一推,身子顺势从苏哲怀中挣扎了出来,转过几个圈,香躯已在数步之外。
“怎么,你在拒绝朕吗?”苏哲仰头瞟向她。
张春华却淡淡笑道:“陛下乃天子,春华怎敢,只是春华现下无名无份的,哪里配得上陛下的龙恩,春华只恐玷污到陛下啊。”
这个女人,倒是伶牙利齿,机灵的很呢,这是委婉的跟他要身份呢。
“要身份还不简单,朕回京之后就纳你为妃。”苏哲豪然笑道。
“那就等回京之后,春华再名正言顺的侍奉陛下吧。陛下今日看来也喝多了,还是早些休息,莫要累着龙体,春华告退。”
说罢,张春华盈盈一礼,转身便告退而去。
苏哲卧斜着,看着张春华那丰腴却不失窈窕的身儿婀娜而去,喃喃笑道:“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也好,朕就先不要你,慢慢品味岂不是更有意思……”
半晌后,他思绪才回到现实,喝道:“许仲康何在。”
“臣在。”许褚匆忙入帐。
“附耳过来,朕要交待你一件事。”苏哲将他招至近前低声吩咐了一番。
“臣知道怎么做了。”许褚领命,也告退而去。
……
次日,天色刚刚放亮。
苏哲才刚刚从昨晚的酒中醒来,在大小乔姐妹的侍奉下,刚刚穿好衣服,朱桓便匆匆忙忙的赶了来。
“启禀陛下,出事了。”朱桓一进门,便是一脸的凝重。
“天又没塌下来,能出什么事。”苏哲不以为然道。
朱桓拱手道:“臣奉命看守严颜和王平二人,昨夜值守的士卒没把囚车锁好,结果那严颜打昏了看守,偷换了衣甲,趁夜逃出去了。”
苏哲却没有半点惊讶,反而冷笑道:“看来许仲康事还办的不错,那严颜这么快就逃了。”
朱桓一愣,茫然看着苏哲,听不出他话外玄机。
一旁许褚便道:“朱休穆,陛下话还说的不够清楚么,那严颜其实是陛下故意放走的。”
“故意放走?”朱桓吃了一惊,“那严颜可是益州名将,陛下故意放他走,岂不是白白给关羽添了一员大将,给我们自找麻烦啊。”
许褚这下就无话可说,同样不解的目光看向了苏哲,因为他也不知道苏哲这么做的用意。
就在这时,陆逊听闻严颜逃走,也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大帐中,朱桓便告诉他,这严颜乃是苏哲放走。
陆逊一听,自然也是惊奇不已。
“伯言,你可知道朕为什么放走那严颜吗?”苏哲笑问道。
陆逊神色一怔,沉吟下来。
片刻后,他眼眸一亮:“严颜乃是刘备所任命的白帝关守将,有分关羽在益州兵权的意思,关羽跟这个严颜理应不和。”
“如今严颜以俘虏的身份回到江州,关羽对他必定心存怀疑,而严颜在益州籍中的武将中,又很有威望,这么一来,放严颜回去,非但不会成为关羽的帮手,反倒会引起汉军内部猜忌。”
“这样一来,汉军内部发生了分裂,战力必定大大削弱,陛下就可以趁机拿下江州,不知臣猜的对也不对。”
苏哲也不说话,只哈哈大笑。
这一声笑,自然意味着他默认了陆逊的猜测。
朱桓方才恍然省悟,不由叹服道:“陛下不动声色便是一计,当真是神鬼莫测呀。”
苏哲笑容收起,嘴角扬起一抹讽意,摆手道:“传令下去,叫将士们把兵器磨利了,时机一到,就随朕一鼓作气拿下江州城!”
……
江州城内。
关羽大败的消息,将这座成都平原的门户,笼罩在了恐慌的阴影之下,一城军民都惶惶不可终日。
如果说严颜,王平,关平的一系列败仗,还让江州人自我安慰,说他们是实力不济,不是大魏之皇的对手,兵败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现在,堂堂大汉朝大将军关羽,率领着与魏军数量相当的军队,却依旧惨败在了大魏之皇之手中,则是无情的击碎了江州人的自欺欺人。
所有人都不再抱有侥幸,只能战战兢兢的盼着他们的皇帝前来江州拯救他们。
关羽所能做的,除了严守城池,安慰人心之外,就只有品味被苏哲再次羞辱的痛苦。
是日傍晚,巡视完诸营之后,关羽再次召集众将,商议如何向城外的魏军洗雪耻辱。
他是实在忍受不了败给苏哲的羞辱,又萌生了出战的冲动。
大堂中,众将一听关羽有出战的意思,无不是大吃一惊,所有人都面露慌意。
没有人站出来支持他,无论是他的儿子,还是马屁精杨秋,都不敢吱声。
他们都被苏哲打败,宁可放弃讨好附合关羽的机会,也不敢支持响应。
“你们哑巴了吗,为什么不说话!”关羽不悦的喝道。
这时,黄权忍不住劝道:“大将军啊,冷静一些吧,前番若非大将军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出城跟苏贼一战,我们又何止至于损兵折将,现在大将军还想出战,恕我说一句冒犯的话,大将军实在是太意气用事了。”
关羽赤脸立变,恼火的目光瞪向黄权,显然是没有料到,黄权竟然敢当众“批斗”他。
如果放在平时,关羽必定会勃然大怒,把黄权好一番斥骂,骂到他怀疑人生。
但这一次,面对黄权的公然“指责”,关羽却不得不压下怒火,选择忍气吞声。
没办法,谁叫他确实不听黄权劝告,非要出战,招至惨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