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在博望城屯兵半月,终于等到了吕布再次南下的消息。
根据细作回报,吕布果然是不顾兖州百姓死活,加倍强征军粮,勉强又凑齐了二十万斛粮草,再度大军南下。
这一次,吕布长了记性,生恐再被苏哲抄了巢穴,故在许县做了周密的安排后,方才挥师南进。
五万多吕军大举南下,不数日便过叶县,直奔博望城杀奔而来。
苏哲知道吕布缺粮,必会以战养战,疯狂的抢劫南阳百姓,故他提前便将叶县等地的百姓,暂时南迁至了宛都以南。
同时迁走的,还有各县库府的粮草,他要做到坚壁清野,让吕布在南阳抢不到一粒米。
斥侯很快传回消息,吕布大军已逼近至博望城北三十里。
黄忠等大将们,以为苏哲屯兵于博望,是打算据城坚守,以逸待劳。
他们却没料到,苏哲提前几天把博望城的百姓迁了个精光,只留下了一座空城。
紧接着,苏哲又安排了文聘,率一队将士,日夜不停的在城中掘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众将不知苏哲此举用意,他们当然猜不到,苏哲根本就不打算守城,而是要在博望城,给吕布狠狠一击。
两日后,午后时分。
苏哲立于北门城头,清楚的看到浩浩荡荡的吕军步骑,袭卷而来,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那五万多大军铺天盖地而来,很嚣张的逼近博望北门一线下寨,仿佛志在必得,根本不把苏哲和他的将士们放在眼里。
“系统,给我进行红外扫描,确定敌军数量。”苏哲手按着额头,用意念下达了命令。
脑电波发射,太空轨道上的量子气象卫星,即刻开始启动量子扫描。
“叮咚……扫描完毕,探测人类热幅射源五万四千两百三十二处。”
果然,吕布五万多大军尽数而来。
“大将军,看吕布这阵势,来势汹汹,骄狂的很,何不让老夫今晚去劫他营寨,说不定可以杀他们措手不及,狠狠挫一挫他的锐气。”
老将皇甫嵩,请动向苏哲请战。
“老将军切莫轻举妄动。”苏哲一指城外敌营,“吕布虽然气势骄狂,但你看他营盘扎的极有章法,内里一定防范很严,何况他还有陈宫这样的智谋之士辅佐,不可能不防着我们劫营。”
“大将军言之有理。”皇甫嵩点点头,“不过敌众我寡,大将军屯兵于博望,莫非又想打一场持久战?”
“南阳屡经战火,再也经不起折腾,这一次,我要速战速决。“苏哲斩钉截铁道。
速战速决?
皇甫嵩苍眉一凝,捋着胡须道:“恕老夫说句实话,那吕布乃当世第一猛将,麾下又有张辽等健将相助,适才大将军也说了,还有陈宫这样的智谋之士辅佐,我们想要速战速决,只怕不易。”
“那就要看士元的计策能不能奏效了。”苏哲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向了身边的庞统。
庞统笑而不语。
皇甫嵩看他二人眼神交流,听出了他们在谋划着什么布局,心中狐疑,便想问个究竟。
便在这时,城外一骑飞奔而来,打着信使的旗号,直抵北门。
“城中苏哲听着,我奉我家温侯之命,前来向你传话!”城外的信使,更狂的叫道。
苏哲冷笑道:“吕布这大概是要向我放狂言了,叫他进来吧,看看吕布能有多狂。”
号令传下,城门打开,吊桥放下,那信使昂然入城,直上城头。
“这是我家温侯给你的战书。”那信使见了苏哲也不行礼,很傲慢的把书信递上。
左右徐晃,黄忠等众将,无不心生厌恶,怒意燃起。
“你念吧,叫大家伙一起听听。”苏哲也不接信,拂手喝道。
那信使愣了一下,却也没有犹豫,当即展开书信,用很傲的口吻念了出来。
很快,众将脸上便怒火狂燃,一个个握紧了拳头。
那是一道招降书。
在这封书信中,吕布以目空一切的口吻,奉劝苏哲速速开城投降,把天子和皇后乖乖交出,把他当年诱骗走的貂蝉一并献上。
否则,他必把南阳博望夷为平地,将苏哲碎尸万段。
除了警告苏哲之外,吕布还威胁苏家众将士,谁敢追随苏哲顽固不化,破城后统统一命不留。
这是一封骄狂到了极点的招降书。
吕布的言辞嚣张之极,俨然胜算在握,攻下博望城,灭了苏哲就在举手之间。
左右众将士们,一个个听到怒不可遏,若非苏哲在场,早已忍不住动手将他信使撕碎。
苏哲心头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烧。
这时,旁边的庞统,却低声提醒道:“这是吕布的激将法,主公莫要上当,别忘了我们的原计划。”
苏哲立时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平静。
他便不屑的一笑,说道:“吕布还真是够狂啊,可惜我苏哲也不是怂包,你回去告诉吕布,叫他有本事尽管来攻,我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他。”
那信使见苏哲无礼警告,心下不满,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冷哼一声,拂袖便要离开。
“且慢。”苏哲却一摆手,喝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话要转告我家温侯。”信使转过头来问道。
苏哲目露寒芒,喝道:“胡车儿,给我把这信使的口鼻割下来,再放他滚蛋。”
那信使骇然变色,惊叫道:“我是信使,你怎敢伤我!我家温侯不会放过你的!”
苏哲却冷冷道:“我乃天子所封大将军,你敢对我不敬,就是对天子不敬,我本该直接斩了你的,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就留你一条狗命,却要给你点教训,休要狗仗人势。”
那信使顿时吓到腿软,先前的倨傲一扫而空,慌忙跪地告饶道:“大将军手下留情,小的错了,小的给大将军磕头了~~”
苏哲却无动于衷。
胡车儿早等着他这句话,拔刀上前,不容分说的便割下了他的耳朵和鼻子。
惨叫声响起,转眼间,那信使一张脸便被血染到惨不忍睹,捂着伤口直嚎叫。
“还不滚蛋,难道想让我再多砍你几个部位吗?”苏哲沉声喝道。
那信使吓到屁滚尿流,生怕晚了半步,指不定又要受什么折磨,匆忙抱头鼠窜,逃出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