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昊等人可是见过他的发型的,头发多得都快赶上张善元了,扎一个发髻起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任天成也感到十分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一上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现场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知道真相的那人,或者说,那畜生,此时夹紧了双腿,有些害羞。
额……
原来我的尿有这么大的妙用啊!
你好端端的喝什么鸡汤嘛真是的!
这事儿不赖我。
赵武年直性子,憋得笑,脸红彤彤的,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刘明福感觉很奇怪,偌大的任家,家主和我大哥没笑,还有谁敢发出这种声音呢?
他这才看向了周昊一行人,刘明福又没得老年痴呆,一下子便认出了他们。
“是你们?”刘明福站了起来惊讶道。
根据他自己那天在飞机上分析得出,当时四个小伙子里,最少有两名化劲高手。
一是染着淡蓝色头发的,还有一个是能命令他的小光头。
说是光头,但距离那次爆炸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周昊脑袋上也长出了3毫米左右的头发,但远远看去,不还是光头吗?
这些头发,很不幸,同样是白色的,看来抓不到当初控制尸妖那人,周昊的头发是没指望变黑了。
秦广王可说了,要是能把那人抓到手,地府奖励他一纪寿元,那可是整整十二年。
至于赵武年,刘明贵则知道他不是化劲修为,因为之前自己偷袭他,险些就要得手的。
他还发现,少了一人。
在飞机上徐孙栋梁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很好说话的有钱少爷,但刘明贵也知道,这三个人不简单,那一个人,也是个复杂的角色。
任天成清了清嗓子,问:“莫非三长老与周昊等人相识?”
刘明福意识到自己有些着相了,坐了下来,板着脸道:“一面之缘。”
周昊腆着脸笑道:“是,我等来之前,在飞机上见过,只是不知道,您的头发怎么掉了呢?”
刘明福脸上抽了抽,老脸一红,周昊这么说,显然之前是听到了自己跟大哥说的话了,这不是故意的吗?
“老夫年岁大了,精力大不如前,掉些头发,有何不可?”他脸上更加难看了。
赵武年嘀咕道:“真有意思啊,两三天工夫掉成了个秃子。”
虽然他声音小,但在场之人,哪个不是化劲?
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武年声音轻,刘明福自然不好说什么,要是声音响,他倒是能拿这个做点文章。他也是听说了,这几天任府会有一些不速之客,想必就是这些人了。
周昊顿了顿,问道:“任家主,咱们还是讲些正经的吧,这醒神丹的药方,不知你是否方便借我们一用?”
刘明福心里怪怪的。
我不正经?
被这头发的事情一闹,任天成也没了耐心,不和周昊客气了,当即说道:“实在抱歉,此乃我任家传家之宝,组训有言,切不可外泄,尔等请回吧。”
周昊早就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了,也没理他,转头问向赵武年:“大年,你前天有没有见过一个高高壮壮的家伙,穿的一身衣服还挺值钱的。”
“高高壮壮?你说得是哪个啊?”赵武年一脸懵逼地问道。
“就那个染着绿头发的,跟个傻逼似的。”周昊不以为然道。
赵武年一拍大腿,想了起来,道:“哦!那个啊,我好像看见他被人弄死了,扔在一个臭水沟里了,我操,你是没看见呐,他身上都臭了,脸上还有不少蛆在爬,还好你没看到,你要是见了,估计去年的年夜饭都能呕出来。”
两名长老知道他们说的就是任海蛟,任天成就更加知道了,此时他气得脸色铁青,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到了他这个境界的人,都是会练一些养气功夫的,几乎很难喜怒于色。
论养气,数下来最成功的便是任山了,他看上去没啥脾气,但却是有真本领的家伙,为人阴冷,手段狠毒,但心地却是善良的,对待兄弟也十分仗义,认准了一个理儿,想要变,难了。
这帮子人呐……要是创立一个金元元奖,他们可都是榜上有名的人物。
太会演戏了。
这一出,是进任府大门前,任山教周昊的,他很想知道,堂堂的任家家主,把自己的儿子看得重不重。
“砰!”的一声,任天成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盏也一颠,发出一阵声响。
“海蛟如今身在何处!?”他问道。
刘明福也着急,任海蛟是他看着长起来的,拿他当半个孙子看待。
刘明贵则是暗暗摇头,家主太容易犯嗔,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如果不是他动不动就发脾气,以他的天赋,不可能这个岁数还停留在化劲中期,这个境界,他一停就是二十年。
周昊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问:“任家主,你这是做什么?什么海蛟?我不知道啊。”
海蛟海蛟的,这名字可真难听,还说是大家族呢,一点文化底蕴都没有,咋不叫山龙呢?多霸气啊!
任天成袖子一甩,道:“那醒神丹的药方,我也不知道了!”
“若是如此,那晚辈就告辞了,走。”
说走,咱就走,周昊等人立即起身,朝着正厅外走去。
刘明贵很是平静,仍然坐在那里,还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刘明福却是急得挠头,这一挠,又掉了不少头发,他将手中头发往地上一甩,小声道:“家主,三思啊!任家不能再损男丁了!”
任海蛟是他亲儿子,最急的是他本人才对,任天成气得牙根直痒痒,终了,他一跺脚,说道:“留步。”
周昊等人权当没听见,接着往外走。
“周少侠,请留步!”任天成再次喊道,声音也响了一些。
这就对了嘛,搞清楚你站在什么立场在和我说话好吗?
犯贱似的周昊这才停了下来,缓缓转身,指着自己鼻子,问:“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任天成紧攥着拳头,咬牙说道:“莫要讲这些了,醒神丹的药方我给你,你拿海蛟来换!”
虽然他又气又急,但他最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对于周昊他们来说,任海蛟是人质、是筹码,周昊不可能动他分毫。
“家主……”刘明贵急了。
任天成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周昊一笑,道:“东西呢?”
“二长老去取。”任天成命令道。
刘明贵显然不愿意,道:“家主,不妥啊。”
“去!”任天成转身对着刘明贵咆哮道。
妈了逼,你自己没有子嗣,能体会到我做父亲的感受?老子说话还不管用了是吧?!
刘明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向了偏厅。
紧张的刘明福也放下心来,这就好,只要海蛟没事,一个药方而已,不至于这样的。
没多久,刘明贵垂头丧气地递过来一个木盒,任天成一把抓在手里,看着周昊,道:“周少侠,我任某敬你是条汉子,仅凭三人也敢闯我任府,今日你持我儿在手,我不与你计较,只希望你放了我儿,拿了东西立刻就走。”
“任家主是爽快人,我周昊定当不会磨叽。”周昊将手伸向赵武年背后,一把将任海蛟扯了出来。
这尼玛跟变戏法似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任海蛟从玲珑齿内出来后惊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发现是自己家,再一看,爹和二长老、三长老,任府前三高手都在。
“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