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小心。”庞德云满脸惊恐地大声喊道。
庞义成大惊,看着快速向他奔跑过来的熊瞎子,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一个转身,还是被熊瞎子给撞到,跌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熊的速度有多快,更何况面前的是一只成年雄性的熊瞎子,短距离的撞击,不是人的肉体能够扛得住的。
“成子。”庞德云大吼一声,手里提着鱼叉,一个箭步跑了过去,一跃而起,拿着手中的鱼叉,狠狠地插进熊瞎子的后背。
“吼…”
熊瞎子扬天长怒,挥舞着爪子转过身来,一掌挥向庞德云抬起来阻挡的手臂,整个人都被扇飞了出去。
鲜血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庞德云倒在地上面色顿时变得苍白,看着奔走过来的熊瞎子,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头熊瞎子这么厉害。
李慎手持着弓箭,微微咽了咽口气,双手有些颤抖,瞄向熊瞎子的眼睛,轻轻地一放手,看着急速飞驰过去的利箭,心中不停的呐喊着;击中,击中,一定要击中。
“碰”的一声。
李慎看着倒在地上的熊瞎子,顿时嘘了一口气,面色有些苍白,跌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丝丝的笑容,好在幸运之神站在他这边,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回去以后向他家人如何交代。
“云叔,云叔,你怎么样了?”庞义新连忙从树上面滑了下来,哭着快速跑了过去,几人掀开压在他身上的熊瞎子,看着还有有半只胳膊连着皮的手臂,哭诉着喊道:“云叔,云叔,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呜~~~要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样,呜呜呜,我……”
“云叔,我……”庞义成蹲坐在地上,看着庞德云说不出话来,要不是为了救他,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微微咳嗽两声,嘴角顺着流出丝丝血液,熊瞎子的撞击让他也受了不少的内伤。
“和你没关系。”庞德云满脸虚弱的说道,他见着也眼馋,要不是当时一口回绝了,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还不快点让开。”李慎怒声呵斥道,接过身边的人递过来的匕首,将连着皮的半个胳膊隔断,微微叹息了一声,这要是放到现代还能医治,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残废,这一家老小就靠着他一下一个人,这以后的日子恐怕要难过了。
李慎看着各个都脏兮兮的样子,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怎么说衣服也要比他们干净很多,估计细菌也少一点吧。
将庞德云给包扎好,李慎站了起来,看着面色苍白的他,没有喊出一声,也知道完全是疼麻木了,对着众人,道:“来几个轮换着背着,回村请大夫。”
“我来,我跑的快,你们几个跟着我,其他人收拾一下猎物回去。”其中一人说道,几人搀扶起庞德云,扶到他背上快速度的奔跑了起来。
李慎看着泪流满面的庞义新,狠狠地瞪了一眼,要不是他引来熊瞎子,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本来他还想着要告诉众人,等回去后帮着村子里面发家致富,用不着冒这样的危险。
原本良好的气氛顿时陷入了谷底,好在是没有死人,要不然这次狩猎还真不知道如何交代,尤其是李慎,更加无法向村子里面交代。
收拾了猎物,顺着回去的路,慢慢地前行着。
这次进山也快要抵达了深山的边缘处,突然远处的草丛之中,一阵阵声响,惊动了抬着猎物的重任,看着远处野草晃动的样子,也知道是一头大的猎物,最起码也是一只野獐子。
几人当中也就李慎最为轻松,手里提着五只野鸡,也许是刚刚射杀了熊瞎子对于他自己的箭法产生了信心,也许是对陌生环境的警惕,加上刚刚熊瞎子带来的威胁,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野鸡,拿起弓箭“嗖”的一声。
“啊~~~~”
众人转过身来面面相觑地看着李慎,隔着草丛也能够命中“猎物”这箭法也忒准了吧,不过这猎物为何感觉有些会叫出人的声音来呢。
李慎微微咽了咽口气,快速的跑了过去,看着趴在上屁股上面插着一只利箭,身穿破旧道袍的小道士,一只紧紧地抓着扑腾着的野鸡,一只手捂着屁股发出声声哆嗦声音。
听着走动的声音,转过头,露出一张估计是痛疼造成的,又忍住没有哭泣,囧着哭笑不得的脸蛋,看着李慎,道:“无量那个天尊,施主,你射得道爷吧?道爷今日和你无仇,往日和你无怨,你为何如此对待……”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呢?”李慎尴尬地说道。
“你……”小道士钟翊指着李慎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话来,憋了半天,才终于接着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翊提着野鸡站了起来,微微哆嗦了几下,发出了几声“丝丝”的声音,指着他自己道:“我钟翊啊!你不认识我了?”
李慎摇了摇头,道:“未曾见过。”
“怎么可能呢?我的那个娘哎!真是疼死道爷了。”钟翊喃喃地说道,跟着叫唤了起来,接着嘀咕道:“怎么可能呢?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呢?”
“你叫李承乾吗?”钟翊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以前叫这个名字。”李慎点了点头,看来是碰到熟人了。
“哈哈哈~~~道爷就说嘛,世界上面怎么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果真是你这小子,不过你不带在皇宫,跑到这里干什么?还跑过来射道爷一箭,虽然道爷看你不太顺眼,也曾经得罪过你那么一点点,你也用不着这样报复道爷吧。”钟翊嘚瑟地快速说道。
看着黑着脸的李慎,嘿嘿了几声,上下打量着他,将头靠了过来,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啧啧,你这胆子也真大,就不怕皇帝老…陛下发现?呃!道爷好像记得…你……”
李慎满头黑线看着他,伸手抓住的衣领,用力一提,将他提到半空中,真是太啰嗦了,冷冷地问道:“你和谁称爷呢?”
钟翊哆嗦了一下,忘记了这位除了认识的人露个笑脸,平时可是冷得很,那个胆敢得罪他,不死都要被拔层皮下来,要不是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估计以前就收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