甾叔嘿嘿地笑了几声,这种情况他早就想到了,只要出了城池的牢笼,外边的世界,想要躲起来真得是太容易了。
“驾…”甾叔挥动手中鞭子抽打在牛的身上,大声地呵斥道。
李慎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嚓了一声,这是牛,不是马,好吧兄弟,有你这样赶牛的吗?
奇特的号子响了起来,属于这个时代独特的韵味,带有一种古朴,沧桑,伴随着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李慎也不知道,看着道路两旁透过来的目光,微微动了一下嘴角,真是服了甾叔,这脸皮要比他厚实很多。
嫂娘坐在牛车上面,面带着丝丝地微笑,看着扬声高嚎之中的甾叔,秀丽地脸颊露出丝丝幸福的红润光泽。
“虽然少了电脑这些东西,不过在古代的生活估计也是别有一番韵味。”李慎面带笑容心中想到。
奔驰的牛车,出了官道,兜兜转转半个小时左右,在一户农庄停留了下来,甾叔指着不远处的一户青砖绿瓦人家,对着李慎道:“刘全兄弟,咱们先到我结拜大哥休整一下再出发。”
“一切都听程哥的。”李慎回道。
“大哥,大哥,我来了。”人还未到房舍更前,甾叔就粗犷的声音开始吼叫了起来。
大门被打了开来,走出一位身穿青色长衫,面容祥和的中年男子,微微摇了摇头,看着甾叔瞪了一眼,呵斥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
甾叔憨厚地笑了笑,从牛车上面跳了下来,指着嫂娘和李慎道:“这是我婆娘,这位是我兄弟叫刘全。”
嫂娘面色羞红的对着高胜点了点头,道:“妾身见过大哥。”
“你好。”李慎笑着说道。
“进来吧,东西都给你备好了。”高胜淡淡地说道。
李慎看着高胜透过来的目光,微微皱起了眉头,感觉这个人看起来面容慈祥,可是他的心里一直都在犯嘀咕,有种不好的预感。
休整了片刻的时间,换了一辆马车三人重新开始出发,李慎没有坐到马车里面,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垫在屁股下面,陪着甾叔边走边聊。
“程哥,小弟想要问你一件事情。”思虑了很久,李慎终于开口了起来,实在是心中的这种不自在一直还未曾离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说。”
“这件事小弟希望程哥如实回答。”
听着李慎郑重地言语,甾叔瞥了他一眼,道:“兄弟,你说,不说你贵人,就是我恩公拜托将你由我来照顾,就算是豁出我这条性命,我也报你周全。”
“程哥,你误会我的意思,要是不相信你,我也不会跟着你出来了。”
甾叔笑着道:“这就对了,只要我知道的,或者是我能回答上的,我保证都告知你。但是不要问我恩公是谁,反正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对你也很好,不会害你。”
“那个高胜是什么人?”
“我结拜大哥啊!不是和你说了吗。”
“这个我知道,我是他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甾叔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是他从事什么样的事情,或者说是以前做什么的?”
“你怎么对他感兴趣了?”甾叔有些好奇的问道,跟着瞥了一眼道:“你不会是怀疑我大哥吧?我告诉你,他这个人就是老好人,整天都是笑眯眯的……”
李慎听着甾叔慢慢地道来,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可以肯定高胜这个人不简单,以前跑商后来赚了点小钱回到家中,娶妻生子后生意也没做了,安心的伺候着家中老小还有十几亩田地。
十几亩的田地都是他亲自动手伺候,这也是甾叔这个马大哈没有细想太多,身为一个农民,而且那个高胜也回来不少年的岁月,伺候着田地也有一些岁月,单独是皮肤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农民。
再者说人家皮肤好,晒不黑,这简直胡扯,现在可不是现代,有着机械这些东西耕种,还有就是的手背皮肤很好,可是双手的茧子很厚重,应该是长期拿着东西造成的,要是割稻子这些农活的话,手背上面的皮肤不可能如今这个样子。
还有就是他捂拳头时候,拳头上面的骨头,要比平常人圆润了很多,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练武之人击打沙袋后造成的,包括他走路的姿势,一个字稳,这也表明下盘是否的结实。
“就这些了。”
李慎点了点头,跟着问道:“程哥,高大哥是否练过?”
“练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他以前是个书生,后来家道中落后,刚好有事战乱,逼不得已才在险境之中倒腾一些生意的吗。”
“程哥,我是谁,你有没有告诉他?”
“没有,我告诉他这个干什么?”甾叔摇了摇头说道,跟着道:“兄弟,你放心好了,我和我大哥多少年的关系,他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就安心吧。”
李慎叹息了一声,道:“程哥,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个大哥可不简单。”
“吁吁…”
马车停放在官道的路边,甾叔看着李慎,问道:“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大哥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不简单,估计四五个成年人都难以靠近他的身边。”
“呵!这怎么可能。”
“你和他认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看出他的细微之处?练武之人和平常人这点差距,只要是明显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甾叔闻言紧紧地皱着眉头,过了片刻,双眸之中闪现一丝丝难过之色,他还真是没有注意这些,如今听李慎说来,感觉好像还真是有那么一些道理,而且也就是认识的那些年,二人经常相互来往,其他的时候,应为他要走镖,一年也就见个两三回,哪里会去注意这些细节。
甾叔笑了一下,是人都秘密,既然大哥不愿意告诉他,这又有何妨呢,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笑着对李慎道:“就算是练家子,有能如何?和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嘿嘿,看来下次去他家得好好的和他练一练。”
李慎有些无语的看着甾叔,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看到他,我心中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对了,甾叔,你们老家他知道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