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拿着擀面杖,将面团放在擦干净的木板上面,抓了一把面粉均匀地散在木板上面,开始了擀面大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李慎的信条。
力伯微微伸起脖子,看着熟练赶着面团的李慎,露出满脸的疑惑,都说君子远庖厨,更加何况他是如此高的身份,怎么一点忌讳都没有,而且这手艺一看就知道经常做,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殿下私底下偷偷学的?
薄薄的面皮很快就擀了出来,散了一点面粉在上面,折叠起来,拿起菜刀,快速的切成了丝线,再稍微弄点面粉在上面,抓起面条抖动了一下几下。
大骨头熬制的汤水,将面条下了进去,时间也来不及,也就稍微弄点吃的,放了一点小葱,顿时满厨房都飘荡着淡淡的香味。
装了两大碗,老少爷们二人就蹲在厨房了大门口,慢慢地吃了起来,力伯的眼神不时停留在李慎的身上,虽然太子殿下见得不是很多,可是现在和以前的区别也真是太大了,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距。
原汁原味,大地种出来的粮食,没有经过丝毫的污染,小麦伴随着小葱的清香,充斥在嗅觉味蕾。
李慎微微打了饱嗝,真是不容易啊!来了这么些天,终于吃上一顿自己满意的,伸手抹了抹嘴角的油腻,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少吃点吧,控制住一下自己的饮食,要不然真得可惜了这一身的肌肉。
力伯看着李慎转身走进厨房里面,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就算失忆了,可是这区别也太大了点吧!看来这事还得和公子他们说一下比较好。
“力伯,我先去睡一觉。”李慎放下了碗筷,看着蹲在地上的他说道,跟着道:“锅里面还有点面条。”
推开房间的门,李慎走了进去,解开衣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困是有点,可是依旧无法安心入眠,他还年轻,还不能看透生死。看着黑漆漆地屋梁,知道在过几天将会是他命运审判的时刻,无助地发出一声低声叹息声。
低声喃喃道:“李承乾啊!李承乾,你坑货,这下把小爷给害惨了……”
夜幕跟着降临了下来,太子府邸,躺在床榻上面的李二陛下,早已清醒了过来,就是不肯睁开双眸,丝丝地泪水从眼角慢慢地流淌着,他在自责,自责为何这些年没有多关注一下李承乾,要是多给他一份父爱,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李二陛下回忆着李承乾小时候点点滴滴,想起他前些日子和他的对话,他的那种无助,无奈,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已经看透了生死。
李二陛下微微动了动嘴角,“乾儿”两个字慢慢地吐露了出来,后悔,可是后悔能够挽救他儿子的性命吗?
“父皇。”李丽质看着李二陛下好像瞬间苍老,满脸悔恨地样子,丝丝地泪水跟着流淌了下来,低声喊道。
李二陛下缓慢地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李丽质,道:“丽质,父皇错了,父皇错了,父皇对不起你母后临终之前的嘱咐……”
“父皇,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真的。”
“错了,父皇错了……”
李丽质看着不停喃喃说道自己错的父亲,低声叹息了一声,没有想到大哥的去世会对他造成如此之大的打击,越是看到他这样,她越是气愤李慎的所作所为。
可是她总不能直接说出来,这是李慎直接玩出来偷梁换柱地把戏吧,怎么说也要探一探父皇的口风吧,低声道:“父皇,要是大哥没死的话,您会怎么办?”
李二陛下楞了一下,双眸紧紧地锁住李丽质,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冰冷的双眸,没有丝毫的感情,吓得李丽质向身后连忙退了几步。
“你说什么?”
“父皇,没……”李丽质磕磕绊绊地说道。
“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看着低着脑袋沉默不语地李丽质,李二陛下寒着脸,道:“丽质,用不着父皇将话再说第二遍。”
“父皇,我也只是问一问。”李丽质胆怯地说道。
李二陛下看着一副怯弱的李丽质,低声叹息了一声,安慰道:“丽质,是父皇的不对,吓着你了。”
“没事的父皇。父皇,你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端些吃的过来。”
看着李丽质消失地背影,李二陛下对着房间里面的其他人挥了挥手,屋子里面空无一人,低声喊道:“出来。”
暗处地角落里面,一位身穿黑色衣服,只能看见一双冰冷不带有丝毫感情的人,慢慢地走了出去,单膝跪倒在地上,等候着李二陛下的吩咐。
“去查一下这天长公主的行踪,包括她所见到的一切人。”
黑夜人微微点了一下,跟着消失在拐角地黑暗之中,就连走路都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李丽质走出门外,嘘了一口气,微微瞥了一眼房间,伸手拍了拍胸口,刚刚真是吓死她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父皇这样和她说话,皱了皱眉头,这下完了,看来父皇是警觉了。
“丽质,父皇他醒过来了吗?”长孙冲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李丽质,连忙走了过来说道。
李丽质点了点头,低声道:“父皇有所察觉,你马上回去一趟,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大哥藏好。”
“父皇这么快就发现了?”长孙冲有些诧异地低声说道。
“是我多嘴了,要不然父皇也不会这么快察觉。”李丽质低声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
“万事小心,千万别让他人知道大哥的行踪。”李丽质低声叮嘱道。
“放心吧,你相公办事绝对放心。”
二人丝毫没有察觉不远处一个拐角处,一个黑衣人,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的嘴唇,快速地记录下他们所说的言语,跟着长孙冲的身后,快速地潜伏追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