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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执掌真定县

    

    “乒乒乓乓!”棍棒与刀枪砍在黑盾上,发出轻响,它们施加的力量却顺着黑盾的结构分散开去,无法对王虎的手臂施加力量。

    “找死!”王虎反手便用黑盾扫向敌人,黑盾脱手而出,直奔敌方脖颈,在击倒三人之后,倒飞回了王虎的手臂。此时王虎已经冲入敌阵,火斧一路劈砍,犹如砍白菜般杀出了一条道路。

    “乖乖,幸亏这是我家的。”郭松骑着马,跟在王虎的后头,看他这么一路不可阻挡的冲杀,心惊胆战。这若是敌人的战将,那可就坏球了。转念一想,这套装备可是女娲村的特产,仅此一套,别人也捞不到。

    想想自己的武器,龙魂能认主,结果归了赵云。慎独嘛,不提也罢,李英可是耍过三年的。若是也能像火斧一样,除了主人之外的人根本拿不起来,多好。

    不多时,队伍杀到城门口,王虎负责看门,郭松出城去接了女眷和后勤队,将女眷安置在县衙里休息,后勤队负责煮饭,清点物资。

    郭松则继续出门去扫荡,将城内的残余势力进一步压制,务求一举拿下。本来就缺少训练的黄巾贼,在失去了渠帅的指挥之后,一溃千里,根本不成气候。被逼迫至城东脚下,无处可走,唯有缴械投降。

    赵云立在城头,朝阳下,铠甲熠熠生辉,他威风凛凛。龙魂枪还是那个龙魂枪,铠甲却大变样,多了很多装饰的部分,厚度、抛光、结构,都远胜从前,显然这段时间的厮杀,让它饮血无数,获得了成长。

    赵云见郭松到了,立刻下来行礼,“真定县全仰仗夫子了。”

    郭松微笑道:“我们只来平叛,真定县的事务,还是请县内乡绅主持吧。”

    赵云便道:“夫子稍候,学生去召集乡绅来归顺。”钟离权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黄巾贼,颇为为难,“夫子,这些俘虏怎么办?”

    王虎对这帮人没有任何好感,直接一句:“杀。”

    “虎子,不可如此。”郭松拍了拍王虎的肩膀,示意他退下。

    若是换了其他人,确实会杀了了事。卢植、皇甫嵩、朱?y等官兵在讨伐黄巾贼的时候,动辄斩首数万,除去一些水分,也可见他们杀人之多。其中朱?y就明确拒绝过黄巾贼的投降,毕竟俘虏数的功绩远比不上斩首的功绩。为了多一点功劳,他们是不惜多杀人的。

    至于其他坑杀俘虏的事情,古往今来,没少发生过。直到清末,李鸿章还对此洋洋得意,直到被德国首相俾斯麦当面反驳,残杀起义军才被普遍的视为不道德的行为。

    归根结底,起义军大都是平头百姓,对官宦而言,他们不过是“会说话的工具”而已,杀了就杀了,反正他们和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永远杀不完。

    “设立战俘营,对他们进行审查甄别。然后派人做思想工作,务必让他们尽心归顺。”

    钟离权道:“如此,我们粮草不足。”

    郭松指了指远处走来的士绅队伍,微笑道:“这不是送粮食的人来了么?”

    双方就在县衙里会面,郭松当仁不让坐在官位上,口头上他说要另请高明,实际上谁想让他挪一下屁股,都得靠拳头说话。士绅之中虽然蠢材占据了大多数,但能主事,作为领头人的人物,还是有些智略,大都担任过官职。

    赵云互相介绍了一下,“夫子,这位是张廷,担任过县丞。张大人,这位是西柏亭郭夫子。”

    张廷上前行礼,道:“夫子别来无恙。”

    郭松亦还礼,微笑道:“东儿学业如何?”

    张廷叹息道:“犬子不事经典,颇为烦心。还请夫子以后多多教诲。”

    “一定。”对于学生家长的这点小要求,郭松自然答应下来。问道:“张大人,如今城内的黄巾贼已经平定,要如何处置?”

    张廷道:“夫子,城内粮草不多,又多被黄巾贼劫掠。这些逆贼不如杀了,去朝廷邀功。”

    “对!杀!”

    “杀了他们!”

    众乡绅损失不少,除去钱财,更多的是感觉尊严扫地,受到了侮辱,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郭松却轻描淡写的说:“我以屠戮本族为耻。吾之剑,为天下黎民。”

    此话一出,满座肃然。汉末时,汉民族已经在文化上形成,虽然还会有人自称“燕人”、“齐人”、“楚人”,但没有人会拒绝“汉人”这个称呼。只不过,文化上的汉族,还只属于上层,普通百姓对汉民族是没概念的。

    夷夏之防此时甚至还没有开始萌芽,华夏人顶多是作为更先进的“文明人”,歧视周边地区落后的“野蛮人”而已,这种歧视,和现代社会的地域歧视没什么区别,远远上升不到意识形态和种族分离的程度。

    比如,山东中原的士绅就歧视凉州的士绅,如贾诩,马超等人,都会受到地域歧视,被视为“蛮子”。比如,刘备、曹操、孙权、袁绍,任何一个喊的上号的诸侯,军队中都有“蛮夷”,甚至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在诸侯看来,都是自己打天下的工具,没什么区别。

    更重要的,这帮官僚、士绅,不把底层人当人看,也不认为他们是自己的“同族”。所以,郭松将平民百姓,甚至起义军视为“同族”,并出于同族的同理心,对其网开一面,他们是无法理解的。

    张廷脸色有点不自然,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士绅,给自己鼓起劲,道:“这些逆贼心术不正,残害无辜百姓,夫子万不可用。”

    郭松道:“百姓是需要教育的,你不教他仁义道德,他们哪里懂呢?若说……”

    “夫子,俺回来了!”刘老三大呼小叫着从大门闯入,怀里还抱着一个灰头土脸,极为消瘦的姑娘,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虚弱至极。“夫子,你搭救她一个。”

    “交给我。”郭松接过姑娘,便起身往后院走。刘老三欲跟随,被钟离权拦住,“夫子疗伤,不得打扰。”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那个姑娘的身份,钟离权没有解释,只吩咐刘老三先在一旁等着。过了约盏茶时间,郭松出来了,看他的脸色,那姑娘应该是救回来了。

    “刘老三,你做的不错。按照约定,我给你取个名字。你这次马到成功,就取一个‘成’字,刘成。”

    刘成拜谢,“多谢夫子赐名。”

    “你还想要什么赏赐?”

    刘成看了看自己背后的兄弟,笑道:“俺们就想晚饭多吃一块肉。”

    其他几人也大笑,看神情不似作假,应该是早已商议好了。

    郭松颇为高兴,能发现一个有带队才华的人,总是一件好事,加以培养,说不准也能成为一员大将。人嘛,重要的是平台。在历史上,普通百姓很难在汉末三国有所作为,扬名立万的大都是豪族世家,可这并不代表普通人、泥腿子之中就没有将帅之才。给他们一个平台,多一些表现的机会,成才的概率还是有的。

    “权儿,给他一百俘虏,作为部曲统帅。”

    刘成大喜,连忙下跪拜谢,“多谢夫子。这次我兄弟几个都出了力,俺想带上他们,望夫子成全。”

    “他们就留在你的队伍,如何安排,你做主就是。”郭松便做了个顺水人情,他带着自己的兄弟起步,对于统领队伍极有好处。吩咐道:“先退下休息吧。”

    “诺。”

    郭松搓搓手,满面笑容地看着面面相觑的士绅们,问道:“诸位可有定论了?”

    张廷沉吟片刻,顾盼左右,大家都在等着他说话,便上前道:“夫子,咱们真定县多亏了夫子搭救。这些俘虏嘛,自然归夫子处置。只是城内粮草实在不多了,夫子可要算计些。”

    “无妨,你们照常纳税即可。我暂代一下县令之位,诸位应该没什么异议吧?”

    “没有异议。真定县可就都仰仗夫子了。”既然不动他们的钱,那一切好说,谁收税不是收?眼下人家军队已经驻扎下来了,曲意逢迎也无妨。

    张廷带头,对郭松行礼,表示归顺。

    郭松亦还礼,随即下令,“权儿,去查查账。黄巾贼缴获的,都要清点清楚。”

    张廷闻言,立即上前,笑着说:“夫子,此事颇为繁琐,需找些有办事经验的人,在下有些人可以推荐。”

    “不了。”郭松理直气壮地推辞了这个请求,反问了一句,“诸位可会用算盘?”

    “算盘?”算盘起源于北宋年间,汉末的这帮人哪里听说过?自然是一头雾水。

    郭松便道:“真定县有不少我的学生,张大人之子也是。我平常支使他们惯了,张大人若是得闲,通知他们来上课。”

    “哦,好,好。”张廷面有难色,却还是答应了。郭松的意思他听懂了,就是让他们把儿子送过来做事,至于这当中到底有多少挟持人质的意图,他可就揣摩不定了。便道:“夫子德高望重,名重冀州,犬子能重返夫子门下,实乃三生有幸,望夫子不吝赐教。”

    张廷也不是没手段,先给郭松戴一顶高帽子,让他站上了高台,再想下来,可要考虑考虑梯子的事情。

    郭松道:“吾生平所向,唯孔夫子之业而已。诸位放心。”

    “是。”

    众士绅虽然没捞到职务,可郭松到底是平定了黄巾贼,也没有对他们的财产动手,他们还是可以接受这个结果的。说起来,郭松的名望也不差,虽然出身有疑问,但冀州第一名师的称号还是担得起的,也不算太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