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道:“我如今孑然一身,无权无势,姑娘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等我小有成就,姑娘再来不迟。”
确认他的确有这个心思,琴儿也就不怕了,自己主动投诚,送钱送身体,他怎么着也不会怪罪。笑吟吟的问:“夫子可是怕甄家小姐?妾身只求一个庇护之所,不敢争宠。”
这倒是不怕!我连她娘都睡了,还怕这个?何况甄姜已经改嫁,和他没有夫妻关系了。可他确实不需要一个花瓶啊!就算没有南华老仙找事,也不行。
他不是名门望族,比如袁绍、袁术之类的,一边打仗,一边还能带着艺术品、美女享受生活。他要白手起家,少不了亲自带头冲锋陷阵打下基础,这种情况哪能带着一个花瓶到处跑?
万一吃了败仗,那可是要丢盔弃甲,老婆孩子都得一起扔的!当年刘季三那么多能臣名将辅佐,都被打的丢老婆孩子,自己目前唯一能争取到的名将只有赵云而已。他绝不希望自己也留下“长坂坡”的故事,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抛妻弃子,一点也不光彩。
“俗话说,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我还未招兵买马,就娶妻纳妾,于理不合。何况为天下者不顾家,你跟着我,也要吃苦头的。”
想来想去,郭松还是决定拒绝她,青楼女子已经够苦了。古代娼妓攒的这点钱,都是血泪构成的。琴棋书画,每一样都是被鞭子抽着教出来的。在现代不当妓女还能找份几千块的工作糊口,古代这些娼妓都是有卖身契,生杀大权都在老鸨的手里。
从娼妓手里捞钱,其性质的恶劣程度,和在医院门口偷救命钱是一样的!
“你不必多说了。趁早给自己赎身,找一个人家嫁了吧。”
琴儿听了这句话,竟泪流如雨,悲怆道:“人命如草芥,我上哪找可托之人?”
“我也并非你可托付的人。”自己这几斤几两,郭松很清楚。他真不能保证这个女人的安全。“我母亲也是青楼出身,她与我父亲也很恩爱。你外貌不错,又知书达理,找个普通人家应该没问题。”
琴儿道:“妾身如此恳切,夫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郭松歉意道:“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若是遇上兵荒马乱,生死不顾。”
琴儿嚎啕大哭道:“那也比在青楼受男人欺凌好千百倍。妾身只求温饱生活,无拳脚相加而已。”
话已至此,郭松难以再找出拒绝的理由。打开宝箱,里头放着珠宝首饰,还有齐整的白银。就在将要拿起的时候,又放下了手,道:“我近几日时运不济,你还是……”
琴儿见他还在犹豫,便继续道:“诚如夫子所言,若太平道造逆,我们青楼女子无人看顾,只怕都会横死街头。妾身今日只为谋一个栖身之所,避开兵戈,苟延残喘些时日而已。”
“嗯……”郭松微笑着拍了拍盒子,道:“钱你就留着给自己赎身吧,我不缺钱,你自己把握吧。”
琴儿伏拜道:“多谢夫子成全。”
“我并不喜欢这一套。”郭松把她扶起来,道:“人与人之间,无需分出这些高低贵贱,平常心相处即可。”
“琴儿明白了。”
郭松在毋极县逗留的这几日里,王大眼已经把信送到了雒阳,收信人是赵易。
王大眼说明了自己遭遇的情况,县衙的衙役死了那么多,自然是瞒不住的,需要上报朝廷,另有公文发至。
给赵易的信里,主要讲一些小秘密。王大眼首先表示,三年前的暗杀行动是绝对成功了的。但郭松如有神助,又起死回生,他们力不能及。并举例了十几年前,郭松被雷劈之后,突然天降神泥,将其复活的旧事。
赵易也知道这件事,他当时在场。王大眼这一番说辞到底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郭松现在好端端的回来了,而且显然这一次他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单枪匹马挑战一切的能力了。
赵易气的把信撕成了碎片!郭松还活着,那么这件事就很难办了。作为郭松的得意门生,大弟子。赵易可是非常清楚这位夫子的脾气,他优柔寡断,他心慈手软,他随波逐流,他具有很多失败者,庸碌之辈的性格特征。可同时,他也具备杀伐果断,冷血无情,坚定不移的性格特征。
这种互相矛盾的性格在他的身上一直纠缠着,从未分出胜负。或者说的准确一点,郭松的性格表现,是因人而异的。
在遇到姑娘的时候,他会有很多纠结、犹豫、恻隐,和寻常只懂风花雪月的软弱书生没啥区别。遇到朋友的时候,他又顾这顾那,经常会随大流的采取行动,而非主导朋友们的意见。至于敌人,以赵易在郭松门下十年的经历来看,凡是被郭松判定为敌人的,都死了!
郭松几乎没有兴趣使用任何计略,他也不想浪费任何时间,一概采用“人身消灭”的方式来解决敌人,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有多少背景。他对付你的方法都是简单粗暴的一个字——杀!
你是小吏、小卒,他就单枪匹马一剑斩杀。你是大人物,他就纠结暴力团伙,武装攻打。玩策略?玩政治?不存在的!在郭松的兵法课程里,写着一句话:“一力降十会,一快破万法。”用实力碾压一切敌人!
尽管雒阳距离中山国数百里之遥,可赵易还是感受到了那一股寒意,仿佛那剑锋已经到了面门前。怨恨、愤怒、恐惧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赵易坐立不安。
丫鬟进来换茶水,他抬了一下眉头,心里憋着的气突然找到了发泄口,一把抓住丫鬟的手臂,将她拉扯到怀里,不由分说便扯开了她的衣衫,俯身咬住了那雪山顶上的红葡萄。
发泄过后,随手将下身流着血的丫鬟丢在地上,弃如敝履。
手中拿过茶杯,小抿一口茶,思维一下子活络了起来。在他将第一次撒在一个丫鬟肚皮上之后,就惊喜的发现脑子会变得格外清醒。尽管这时会袭来疲惫感,可这片刻宁静却是思索难题的最佳机会。
从那以后,但凡遇到动脑筋的问题,他便会招来丫鬟发泄一通。三年前诛杀郭松的计策,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到的。
三年前没能杀死的人,三年后未必能杀死。何况郭松对太行山极为熟悉,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肯定早有防备,就算派出官兵,也未必能抓住。再者,他是宦官的义子,才十七岁,并没有担任任何官职,一切行动都必须通过自己的义父。
赵忠此人虽然把持朝政,干了很多蠢事,但脑子还是非常清醒。他的任务是服务皇帝,讨皇上开心才有前途。这种地方上的小事,他绝不会过问,当然也不可能从中央下令去处理。宦官权势虽大,可决策权都在皇帝手中,总不能让皇帝发一道圣旨,捕杀一个教书先生吧?
宦官们做事,都是通过走后门的方式,支使地方官吏出手。赵易还远远没有这个级别的人脉关系,他唯一能支使的只有王大眼。
可王大眼大抵是搞不定郭松的,无他,投鼠忌器而已。何况他们是好兄弟,是曾经一起浴血奋战的人,万一叛变了咋办?
“烦!”赵易猛地锤击地板,吩咐下体还在流着血的丫鬟,“收拾干净!”
言毕,起身离开了房间。他穿过走廊,来到一处小院子,这里只有一间独栋小房。
推开门,床上坐着一个女人,正看着窗外。赵易点燃蜡烛,房间亮堂起来,女人的脸也看清楚了——颜燕。
颜燕柔顺的长发披散到了床上,已经长过了腰。脸上没有粉黛,也没有任何表情,比十三年前,除了眼角的鱼尾纹,她的容颜并无太多变化。
“今天这么早?”
“今天不是来干你的。”赵易阴沉着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没有吃过。“怎么?又想绝食?”
颜燕淡然道:“昨晚吃你的精血吃饱了,还不饿。”
“哈。”赵易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大摇大摆走到床前,捏着她的下巴问,“如何?无衣在哪?”
颜燕露出一丝微笑,道:“你对无衣真是一往情深,不过你用的方法错了。”
“这都是师父教我的。”赵易一把将她按倒,掀起自己的衣裙,露出还沾着丫鬟的处女血和津液的器物,冷声道:“给我舔干净。”
颜燕闷声不响,张开嘴将那物含在嘴里吞吐了起来。
不一会,赵易一阵颤抖,在她嘴里发泄了出来。“你这娘们真有意思,老子干了你三年,居然肚皮没半点动静。”
颜燕咽下嘴里的东西,靠着腰部的力量挺起身,讥讽道:“你糟蹋了那么多姑娘,也没见谁大肚子。你欺师灭祖,活该断子绝孙。”
“啪!”赵易猛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这件事是他心里的痛。赵忠收他做义子,是为了延续香火,如果他不能生育,很有可能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