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宋文渊劝住了黎安歌之后,她一直在房间,足不出户,什么人也不见。
“还是不肯说话?”
蔺瑶无奈点头,举着手中的餐盘,“不过饭都吃下了,慎王爷,王妃她……”
“她这次伤的太深,过了这个坎就好了,你先去休息吧,那个姓洛的已经醒了”。
蔺瑶也算放下了一件事,“多谢慎王爷多日以来的照料,待洛大夫伤好,我等也该回去了”。
“哼!你觉得本王会对你们做什么?”
“蔺瑶不敢,只是我等在此多日,怕九王爷担心”。
蔺瑶是聪明人,她看得出宋文渊对黎安歌的情谊,如今王妃正是心伤的时候,她怕……
“拿祁玄离来压我?不愧是她的侍女”。
“蔺瑶去看看洛大夫,时间不早了,慎王爷也早些歇息吧”。
洛怀琰受的是内伤,在床上躺了好几日终于能下床,黎安歌推门而入,七天以来第一次开口。
“好些了吗?”
洛怀琰只穿了亵衣,捂着胸口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些混蛋也太可恶了,招招死手,我招他惹他了!”
黎安歌眸子黯然,“对不起”。
洛怀琰手中的差别停在唇边,愣了许久,又放下了,“我又没有说你,你道什么歉?”
“是我的错,你们是为了帮我……才害的你受了重伤,让蔺瑶毁了容瞎了眼,还让秦佐丢了性命……你们本不该遭此劫难”。
洛怀琰放下手中的杯子,难得的认真,“那群人又不是你派来的,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活着吗?蔺瑶的眼睛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但是她脸上的伤疤还能难得到我?至于秦佐”。
洛怀琰略带怒气与伤痛,“……那个混蛋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命!但他是真心想帮你,可惜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要是再让他知道你这个样子,九泉之下他一定不会瞑目”。
“我这几天做梦老是梦到他们,梦到秦佐梦到……”
“行了!你千万别在我面前哭,我最讨厌女人哭了,再消沉下去可就不像你了。不管是秦佐还是孩子,他们都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黎安歌苦笑,“我甚至连名字都没来的及给她取”。
“那就现在取一个”。
黎安歌哪里有那个心情,只要一想起,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玄离那边传来了消息,我来是想问问你伤好些了吗?”
“随时可以启程,不过我要坐马车”。
“好”。
黎安歌眼角微垂,惴惴不安。
落在洛怀琰的眼里,不经意道,“他跟你一样难受,所以他肯定不希望你再出任何事,我知道你心焦,明天一早就启程吧”。
“那你好好休息”。
黎安歌退出去的时候宋文渊正在门口。
黎安歌拉上门,“你都听见了”。
“反正你早晚要走,明日我会让人送你们回祁国,听说祁玄离已经被人带回去了”。
“他怎么了?”
“受了重伤,性命无忧,你也别急”。
“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料,不管是我,还是蔺瑶和洛怀琰,若是有机会我定当好好报答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