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祁玄离和蔺瑶还未回来,也不知道还要多久,黎安歌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的无趣。
随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安静的待着。
今日他们所乘坐的是宫船,比起之前花灯会的船大了两倍不止,在船的正中央很大一块空地,用作舞台。
船体周身红木黛瓦,别有一番风味。
四下无人,她本想放肆一下,跨坐在栏杆上,脚刚搭上去。
“咳、咳……”
角落里传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切。
黎安歌寻找声音过去,一个弱不经风的男子,正扶着栏杆弯腰咳嗽。
咳的凄切,像是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黎安歌上前,“喂,你没事吧?”
男子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我的药……咳咳……”
黎安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下去,栏杆外一块凸出的木板上,有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
“那是你的药?”
男子艰难的点头。
黎安歌一手拉住栏杆,翻身出去,以及其艰难的姿势捡起药瓶。
将药倒出来给到男子手中,男子吞下药粒,半靠在栏杆上气喘吁吁。
“你好些了吗?”
“多谢姑娘”。
能在这个船上的想必也是哪个富家公子,身边怎么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
“这里风大,看你身体也不怎么好,还是不要站在这里比较好”。
“我因为身体的原因,常年待在府中,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正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刚才正好犯病,没想到药瓶掉了下去,还要有姑娘”。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姑娘真是身手非凡”。
“人在危机关头总能展现不凡的才能”。
“姑娘说话真有意思,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黎”。
“姓黎?想必姑娘就是九弟妹?”
黎安歌挑眉,“你怎么知道?”
等等,他说弟妹?这么说他也是某位皇子?
“能在这艘船上且姓黎的姑娘,想必只有将军府的几位小姐”。
“可是将军府也有三位小姐,你怎么知道是我?”
“直觉”。
“七皇子的直觉真准”。
太子,四皇子五皇子她都见过,那么剩下成年的皇子中,只有这位七皇子没有露过面。
传闻七皇子是个病秧子,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弟妹当真聪颖”。
“刚才皇上招了各位皇子道面前去,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种场面我向来不用出场”。
看来皇上对这个儿子还真是优待,连祁玄离都没有这个权利。
“这里风大,七皇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多谢关心”。
既然有人在这里,她就不能肆无忌惮的放松,还不如回房间。
而且这个时候祁玄离估摸着已经回去了,为了避免他找不到她而大喊大叫,还是早点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告辞”。
七皇子轻轻点头,看着黎安歌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去之后,祁玄离果然已经回来了,见到她一脸不乐意。
“你又跑出去了!”
“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去哪里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黎安歌看着他,“不高兴也没用!刚才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