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吃过晚饭后,她的心脏就跳的很快,感觉总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似得,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为了防止自己多想,她早早的就爬上床让自己尽快的入睡。
可门外的一声轻响,却是让她骤然清醒过来。
“谁,谁在外面?”
白施怡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屋里乌漆墨黑的,她只听到夜风的呼啸声,可是很快,她就听见了自家大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的嘈杂声。
“大河,是你吗?你回来了?”
月黑风高,屋内伸手不见五指,白施怡集中着注意力才能隐隐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黑色的人影。
她紧紧攥着拳头,那人明明听见了她的声音却不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人肯定不是自己男人。
“你是谁?赶紧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白施怡尖声叫道,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自己平时放在枕头下的捡到。
黑影听着她的声音,便毫不犹豫的朝着床上扑了过来。
“放开!啊啊啊!”
宁静的黑夜,女人的尖叫声突兀的响起,将住在附近陷入沉睡中的人们骤然惊醒。
“发生了啥事儿啊?谁大半夜的在叫啊?”
“好像是周家那边的,我记得今天周大河他们走亲戚去了,就剩下白施怡在家里呢,是不是屋里进贼了?”
“白施怡?算了,还是别管这个女人的事儿吧,赶紧睡,明天还要干活呢!”
“我听这声音不对劲儿啊,不行,还是去看看吧,万一出了事儿咋整?”
……
住在附近的左邻右舍披着衣服,点燃了油灯或是蜡烛,好奇的朝着周家那边走过去。
昏暗的烛光下,周家大门大开,里面还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众人彼此看了一眼,才拿着手中的烛灯小心翼翼的进门。
“啊!杀人了!”
一声惊叫,让还在外头的人连忙冲了进去。
只见在昏暗的烛光下,白施怡惊慌失措的拿着一把剪刀坐在床上,而在她身上则是趴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身上被捅了好几个血窟窿,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就跟死人一样。
“我,我没有。”白施怡这才从惊慌中的清醒过来,丢掉了手中的剪刀,捂着嘴看着趴在自己身前不知死活的男人,“我,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赶紧过去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有人连忙叫道。
几个大老爷们也不顾白施怡这会儿春光乍泄,直接就把那个男人抬起来,放在他鼻子下试探了一会儿,发现还有呼吸,才松了口气。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赶紧找人送镇上去吧,这人看着不像咱们队里的人。要是死在咱们这儿,可就有大/麻烦了!”
几个男人连忙开口说道,然后就找人背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匆匆跑出去了。
白施怡呆呆的看着自己床上的血迹,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簌簌的流下来,她很清楚,不管这个男人是死是活,这一次,自己完了……
大半夜的出了这种事儿,刘大栓作为生产队长自然也被吵了起来。
任谁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这心情都不会太好,他沉着脸冷静的处理完这件事儿,才让白施怡穿好衣服,冷声道,“这大半晚上的怎么有个男人钻进你屋里了?白大妞,你好歹也是我们一大队的儿媳妇,闹出这种丑事,你想想该怎么跟你男人交代吧!”
“队长,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白施怡慌了,她不能被周大牛休回家去,要不然她爹妈是不会放过她的。
从后山大队那样的地方出来,她比谁都明白生活在那里的女人如何悲惨。
她好不容易才使用了计策嫁给了周大河,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儿被休回去。
她哭叫着解释道,“这个男人大半夜的莫名其妙的就闯进我家,我根本不知道啊,队长,你看我还把他伤成那样子呢,怎么可能跟他做出那些龌龊的事儿?!”
瞧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围在周家的几个领导面面相觑,想起那男人身上可是被戳了好几个洞呢,如果真的是白施怡的姘头,倒是真的没必要把人给伤成这样。
“这事儿等明天再说吧,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救过来,没死还好,要是真的死了,白大妞,你可就完了。”刘大栓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队里发生的糟心事儿还真是让他脑壳疼,一个个的就不能给他省点心吗?这回真闹出了人命,这一大队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他肯定又要被公社的那些领导给批评。
想到自己又要被骂成孙子,刘大栓就恨不得把这个糟心的女人一脚踢到池塘溺死算了,这大半夜的,那男人怎么不钻别的女人的屋子,偏偏就钻她的?
要不是她自个儿行为不正,在外头跟人勾三搭四的,像这种陌生男人怎么这么巧就知道她男人不在家,然后跑去想要对她图谋不轨呢?
白施怡还在哭哭啼啼的,因为这件事儿,原本在睡梦中的人们也都被外头的嘈杂声给吵醒了。
大半夜的一个个举着火把出来看热闹,得知白施怡家里居然发现一个陌生男人后就彻底炸开了,不管这两人到底是啥关系,这大半夜的男女在一个屋里还能干啥好事儿?
白施怡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周围那些乡亲们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好像她就是那种在外头勾三搭四的脏女人一样,她想要解释,可却是那么的无力……
而在一处狭窄的小屋内,沈墨霏半夜翻了个身,唇角微微勾起,自动钻入男人的怀里,脸上美滋滋的。
齐景辉这段时间跟着章教授做事儿,被累得不轻,根本没听到外头的嘈杂声,自然也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感觉到怀里人在乱动,他下意识的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不准她乱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