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余洋一直都在紧张的战斗之中,一直没有太关注自己的伤口,但是刚才翻窗户时候左手用力,感觉到手臂有一股刺痛,低头看了过去,发现自己的左臂的军装已经被鲜血染红。
“受伤了!该死!”余洋看见自己手臂上面刺入的小铁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扎进自己手臂之中,轻轻的放下武器,试了试,插入的不算深入,自己可以很快的就处理掉。
从背包之中拿出急救包,眼睛时不时的盯着来时的路线,右手快速的从急救包之中拿出绷带咬在嘴中,同时找出酒精放到一旁。
拿出战术匕首,将左手军装割开,余洋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将刺入手臂的铁片拔了出来,不深,不算很痛,鲜血伴随着余洋拔出铁片喷射出来,余洋迅速的将自己左手手臂上的袖子给撤下来。
将酒精拿了出来,轻轻的倒了一点在伤口的位置消毒,刚刚结束并不疼,但是当酒精和伤口大面积接触之后,余洋的脑门上冒出了细细的密汗,疼,太疼了,之前就曾经说过,酒精和伤口碰触的这种感觉,只要尝试过一次的人,都不愿意去尝试第二次。
余洋咬紧自己的牙关,嘴巴之中发出很多没有意义的语气词,痛苦的呻吟着,持续的疼痛感,灼烧感延续大约半分钟左右,余洋才感觉自己重新的活过来。
右手颤抖着将嘴中的纱布取下来,缠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一圈,两圈,当余洋刚刚将伤口包扎好,身后的位置传来了枪声,很近,很近,就在自己周围而且不是AK步枪的声音,听枪声,更像是AR-15的声音。
余洋身后不到三十米处,刚刚路过的那户人家,杜卡奥带着自己的手下快步的走了过来,很近了,杜卡奥感觉自己距离自己的猎物十分的接近了。
“黑狼,找到他的位置了吗?”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屋子之中瑟瑟发抖的贫民,杜卡奥走到一个黑人小孩面前,蹲下了身子。
“求求你,不要让他去打仗,他还是一个孩子,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的儿子,我会做饭,我可以给你们做饭!”原本蹲在角落之中的黑人妇女,看见杜卡奥伸手要抓向自己的儿子立刻扑了过去,拦在了杜卡奥和她的孩子中间。
杜卡奥听不懂法语,被这个妇女拦住自己之后,立刻用脚狠狠的踹在了黑人妇女的脸上,但是这个黑人妇女依旧不依不饶的抓着杜卡奥的左腿,希望他能够放过自己的儿子。
“呱噪!”杜卡奥抬起自己的AR-15将这个黑人妇女击毙,低头看着地板上的血迹,他对这个黑人小孩没有任何的兴趣,他有兴趣的只是地上的血迹,一滴一滴的血迹,就像是明显的足迹指引着他们的方向。
“黑狼,过来看一看,我们的猎物是不是受伤了?”杜卡奥用手指在余洋留下的血迹上沾了沾,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尝了尝,比黑人的血迹味道要好一点,咸咸的,还带有一点点的甜味?
黑狼低着脑袋如同一只哈士奇一般,东闻一闻,西嗅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头,是我们目标的血迹!”
“我们的目标伤的怎么样?”
黑狼往前走了几步,低头自己的看了看余洋留下的血迹之后摇了摇头:“不算太严重,应该没有丧失战斗力!”
“那好,继续追下去,全体注意下,我们的猎物现在受伤了,要注意他在最后时刻的反扑,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而且我们的目标不是一般的猎物!”杜卡奥说完之后,舔了舔自己的舌头,他兴奋了,十分的兴奋,很久很久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在格罗兹尼屠杀车臣分子的时候。
屋子里又跑进了几个黑人的武装分子,带头的军官看见杜卡奥之后愣了一下来,原本严肃的黑人脸,立刻笑了起来:“教官,你怎么来这里了?您没有去保护将军吗?”
杜卡奥看了他一会,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家伙是谁摆了摆手:“这个敌人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你们继续进攻,天黑之前拿下这座城市,我可不想继续睡在车里!”
武装分子的军官立刻点头同意,挥了挥手带着自己手下撤退出去了,既然自己的教官开口了,那么刚才那个目标肯定是跑不掉了,自己教官到底有多厉害,黑人军官还是十分清楚的。
“头,目标从窗户之中跑出去了!”黑狼查看了一下屋子之中环境,指了指余洋离开的窗户,追踪有时候要比想想的复杂的多,并不是发现了血迹就要沿着血迹追下去,也许是敌人的疑兵之计呢?
黑狼检查了屋子里任何有可能逃生的位置,最后确定了余洋的方向,其实用的时间也不多,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而这个时候,余洋才刚刚的给自己固定好绷带。
“追!”杜卡奥说完之后,带头准备翻出窗户,刚刚翻过窗户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锁定了,立刻翻滚着爆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与此同时几枚子弹擦着杜卡奥的身体飞了过去,如果刚才突然反应速度稍微的慢一慢,现在不死也重伤!
“还有一个人!”杜卡奥眼睛亮了起来,自己的目标还有一个帮手,刚才的枪声距离有些远,不是在周围射来的,而他可以确定自己的目标就在自己周围不远的地方。
“鼹鼠,找个地方观察下,那里开的枪,大致方位在窗口十一点钟到一点钟的位置,距离大概在两百米左右,是HK417的声音!”从地上滚动到墙角的位置,杜卡奥大声的将刚才通过枪声和子弹击中墙体角度的判断说了出来,几乎已经快要锁定了射击者的位置,如果距离在近一点,杜卡奥甚至现在就可以开枪反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