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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大人是说礼部尚书温体仁吗?”方元一脸疑惑地部道。
“是的,礼部尚书温体仁大人。你去求见时,便报我的名号,别舍不得花钱,对门房什么的大方一点。直接跟温大人说,运筹之功不得归兵部,奉送给温大人,交换条件是本次军功不得分润其他营兵,直禀皇上。另,不能被兵部安排出击……”
这里面的几件事,王瑞都只说了要求,如何完成就需要方元自己去动脑子了。
方元脑筋急转,口中喃喃道:“他一个礼部尚书,如何拿得到这运筹之功……”
方元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后,突然一拍大腿,“正好推到王洽身上,反正他现在说话也没人信,其他的就温尚书自己想办法了,有了这运筹之功,他怕是能入阁了!”
这次已巳之变,由于袁崇焕的错误,导致满虏军队绕道蓟门一带,长驱直入关内。而明朝方面,一直到满虏兵临距北京仅三百里的遵化城下,才知道确切消息,方才作出反应。
处在抗金第一线的袁崇焕耳目不灵,情报全无到这个地步,自然难辞其咎。
作为袁崇焕最直接上司的兵部尚书王洽,当然也相应负有责任。后来王洽因为渎职,首先就被抓了起来,到了第二年四月,病死在大狱之中。
一句话,现在的崇祯皇帝对这无能的王洽王尚书极不满意,这就是一个妥妥的背锅侠啊!现在这锅不找他来背,还能找谁?
王瑞王大人在得意地安排人运筹报功,做好准备要再一次痛欧满虏时,多尔衮等人的营地中却是另外一番荒唐情形。
命大的多尔衮并没有如王瑞所愿,直接就被迫击炮干掉。他只是大腿和肩上被扎了三块弹片,此时正在营地里由萨满跳大神治疗呢。
哎,古人有言:好人命不长,坏胚活千年!这老天咋就这么不长眼呢?
随军的萨满穿得花花绿绿,乱七八糟的系了许多布条,脸上也不知用什么颜料画了几道,就象巴西蛮开子狂欢节一样。
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极为狂野地来回跳跃。一旁侍候的杜雯知道,他这是在为贝勒爷驱魔求福。
“给我拔掉!”多尔衮也不是第一次在战场上受伤了,知道要把射入体内的弹片拔出来。
在四五个亲信巴牙喇的注视下,一个汉人大夫开始拿了用白酒泡过的钳子为多尔衮取去弹片。多尔衮紧紧抓住杜雯的手,一张丑脸涨得通红,却不肯哼出一声。
杜雯感受到多尔衮手上的体温,虽然被捏得手指都快要断了,但还是脸上带着温柔妩媚的微笑,一个劲地安慰多尔衮道:“贝勒爷勇武!真是我满州第一巴图鲁!”
“主子我是巴图鲁?哈哈!此话从何说来?”多尔衮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杜雯秀美白嫩的脸。
他突然想起这汉人女子在自己胯下吞吐的娇美模样,不禁脸上带起了笑。
“是呀!主子!想那关二爷刮骨疗伤,也不过如此吧!主子你,就是我满州的关二爷,英明神武无比!”杜雯娇笑着奉承道。
“好,好,好!”多尔衮忘记了疼痛,很是开心地接连说了几个好。
什么?谁是杜雯?这个女人不平常!不过她却不是阿庆嫂,她就是那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官二代。
这个无知小白女人,平时看多了清宫戏,又受了某狗五十几朵花的胡乱宣传,前不久穿越了过来,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只不过,这种前世受了赤色西来邪恶组织蒙蔽宣传的傻比,穿越过来后,居然是如此一番狗奴才的谄媚模样,真得问问她妈知不知道!
和临高的那帮人一样,丢穿越者的脸啊!
“主子洪福齐天,定会很快康复的!”杜雯一边娇笑着,一边轻脚轻手地给多尔衮擦去额头上的汗。
嗯!看来以前的清宫戏演的都是真的,这十四阿哥真是坚韧神武!你看,都没有打麻药,就这样拔出弹片疗伤了!比肩关二爷也不为过。
估计大夫如果知道她心中所想,定会骂一声:我呸!有麻药吗?
“雯雯,扶我起来!叫奴才们都进来吧!”多尔衮休息半刻后,直起腰来咬着牙吩咐道。
虽然逃回了营地,但这营地离莱州军阵地的距离,不过就十多里而已。多尔衮可是听阿克敦和卓力格图说过,这莱州军也是有不少骑兵的,而且他们还敢发动夜袭。
谁敢保证他们现在不会打过来呢?所以还是要先拿个主意才是。多尔衮也是要命的人,可不是阎老包衣口中英明神武的二愣子.
片刻功夫之后,阿克敦和卓力格图以及一些牛录章京,便在亲兵巴牙喇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一一向多尔衮磕头请安:“主子洪福,主子万安!”
“都起来吧!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多尔衮将头往杜雯的胸前靠了靠。软玉温香,让他感觉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主子,咱们今晚小心防备,明天咱们铁骑分散突击。定要有所斩获!”一个叫傅兰的甲喇额真进言道。
这满虏自从和明军作战以来,除了浑河之战,被戚家军和白杆兵的联军拼掉了上万人外,哪里有吃过这么大亏的时候。
特别是这一次,居然连多尔衮这个贝勒爷都被这伙明军用火炮炸伤了,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乌纳格和黑木金这两个草包蛋,刚刚在这固安折损了上万人,其中有差不多一半的满虏真夷都是正白旗的。
这满虏向来是以实力为尊,这次折损人马之后,各旗看正白旗的人,都是眼光怪怪的。
如果这次旗主多尔衮又受了伤,还就这样灰溜溜地逃了回去,那就更加会让人看不起了。所以这傅兰的话,也代表了绝大多数正白旗满虏鬼子们的心声。
“主子,还是赶紧走吧!这伙明军实在是古怪得很。”阿克敦想起之前莱州军骑兵的突击,还是心有余悸。
“是呀!贝勒爷!这伙明军的作战方式,和其它所有的明军都不一样。他们先是用这火炮攻击,然后又是一排排的火枪打击。真是让防不胜防呀!”蒙古台吉卓力格图也苦着脸道。
阿克敦和卓力格图两人都在莱州军手下吃过亏,被打得有些怕了,所以赶紧出言劝告道。
“哼!蒙狗!胆小的懦夫!这是你说话的地方吗?”傅兰不客气地骂道。
“傅兰!让他们说话!咳,咳!”多尔衮一激动,便咳了几声,引得杜雯狠狠地白了傅兰一眼,然后又急忙在多尔衮背上一阵轻拍。
“主子!要不,明天咱们一早回去吧!除了死了的一百多个勇士不算,还有一百多个人受了伤。要是连夜赶路,恐怕会引起更多的伤亡。再说,贝勒爷现在也被汉狗伤了!”一个岁数大一点的牛录章京劝告道。
哎!去留两难呀!多尔衮皱起了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