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衣服,看着就像是孝衣一般有些古怪,头上戴着一顶斗笠,低头喝着茶,桌上的一旁放着一把黑色的长剑。那长剑的样子也很奇特,没有剑格,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细长的黑棍一样。
小将的眼神在那人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但是也没有多做什么举动,只是又看向了茶摊子的老板。
“店家,你这水有多少?”
“啊?”摊主一愣,看着小将,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后院有几口井,将军是要多少?”
小将在自己的怀里掏了掏,但是半响没有摸出什么钱来,毕竟在外行军,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钱财。
思索了一下从自己的腰间去下了一块玉来递给了茶摊的老板,这玉不值什么钱,但他听说关外的人都是喜欢这些东西,说不定能换上些水。
“这个能换吗,能换多少?”
茶摊的摊主看到了小将手里的玉,眼睛就亮了起来没暗下去过。
听到小将这么问,连连点头。
“能,能换,能换很多。”
小将点了一下头将手里的玉递给了摊主,对着身后招了一下手。
他身后的另外两个人从自己的马上解下了数个小皮袋子取了过来,递到了茶摊老板的面前。
“先将这些装满。”小将说着,又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你再去营里叫些兄弟过来,多带一些水袋,最好能取上几天的量。”
“是。”一旁的士兵点了一下头,低头到外面上马向着村外跑去。
摊主拿着手里的玉,咧着嘴笑着露出嘴里微黄的牙齿。
取过的士兵手里的水袋说道:“我,去给你们打水。”说着就去了后面。
小将也未有在多少说什么,找了一处桌子坐了下来,而士兵则是站在一旁始终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小将坐在在桌岸边,一只手放在桌案上,另一只手放在桌子的底下握着腰间的剑柄。
这里毕竟是关外之地,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那个最开始看起来就有些古怪的那个灰衣人的身上。
灰衣人的头始终微微地低着,因为有斗笠遮着,看不清她的样子,身形显得有一些瘦,却始终给小将一种危险的感觉。
或许是我多想了,小将暗自摇了一下头,当只是一个普通的游侠才是。
顾楠感觉到了小将的视线眼睛抬了起来了一些,顺着斗笠的边沿看向小将。
那小将约莫十几岁左右,看起来才初是少年人。眉目英武,面容俊朗。
身上传来的内息并不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内息算是深厚的。
就连她自己修习内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轻微的滞涩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本身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对于她来说只是积累内息的速度慢了一些而已。
以她现在的内息已经很难有什么进展了,她倒并不是很着急。
小将看着那灰衣人,突然感觉那灰衣人的头抬了一下,一道目光在他的身上一掠而过。一种森寒的感觉让他莫名的一阵心悸。
握在腰间剑柄上的手紧了一下,那感觉却已经消失了,就像只是一个错觉似的。
小将的手松开,不再去看那个灰衣人,只等着那士兵叫来人把水取走就离开。
茶摊子又变得安静,只剩下人倒茶喝茶的声音,人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
街道不远处的那个正在给妇人看诊的女子好像·也已经看完了诊。说了几句之后留下了一些药草,提起了自己的药包。看起来是要离开了。
村子的外面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跑马的声音,随后村门之处传来一阵骚乱。
那看诊的女子疑惑地抬起了头。
茶摊中的小将则是皱起了眉头,手抓住了剑。
而顾楠则是依旧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着自己的水。
村口出很乱,但是很快人群就分了开来四散逃开,有些人躲进了房子里,有些人抱着头躲在摊子路旁的小摊子底下,有些人则是顺着街道想要逃跑。
而从人群之中一队骑着马的人走进了村子里,大概有三四十个人左右。身上穿着毛皮,手中拿着刀剑,头发蓬乱。脸上多是带着灰黑的沙尘,带着让人不适的笑意。
看模样应该是塞外的马贼。
想要逃的人没有跑多远就被几个马贼骑着马追了上来,一刀砍到在了地上。
鲜血流了一地,很快街道上就弥漫开了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村民之中发出了一阵惊叫,似乎更加惊慌,但是没有人敢再跑,只是畏畏缩缩地缩在角落里,躲开那些马贼。
领头的人是一个胡子绑在胸前的大汉,扛着一柄要长上一些的刀,身上用绳子绑着几块灰黑色的毛皮就当做了衣服,那毛皮该是狼皮,狼毛细密,被街道上的风吹得稍稍晃动了一下。
路过道路的中央,看到路两旁的摊子上的物件,随手用刀尖挑起了几件拿到了自己的手中,笑着藏进了怀里。
他的眼睛看向道路两旁躲着的村民,大笑几声用关外话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把你们的钱粮交出来,我就会离开。”
说完,他似乎有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用生硬的汉话喊道:“我不伤害你们,把钱,粮,交出来!”
站在街道的一处那个看诊的女子脸色白了一下,握着药包的那只手抓紧了一些,小心的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是准备逃走。
但是还没有退出去多远,就被那个马贼的头领看到。
笑着放下了手里的长刀,催马慢步走了过去。
那女子不敢再动,低着头站在那里。
马贼的头领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中长刀的刀尖挑起了女子的下巴,让她抬起了脸来。
女子抬着头紧张地喘着气。
看着女子的样貌,马贼的头子笑了起来,对身后的马贼喊了一句听不懂的话,马贼之中传来了一阵大笑。
马贼头子收回了刀来,摆了摆手,随后几个马贼走了上来,跳下了马,就准备把女子绑到马上。
“不要!”女子发出了一声惊叫,挣扎着,说的却是清楚的汉话。
但是没人理会她,马贼笑着从马上解下了绳子。
“砰!”
茶摊子里一只手拍在了桌案上,发出了一声闷响,马贼一愣,看向了茶摊之中。
是那个将领打扮的少年,此时他的眼睛发寒,冷冷地看着那些马贼:“把那女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