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换好了两千万筹码,狠了狠心,咬牙将筹码退了过去。
另一边迈克也将两千万的筹码推到赌桌中央,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倒是一直云淡风轻,不见有丝毫的紧张。
站在迈克身后的那几个心腹,还有其他服务员很自然地将林凡看成了大反派,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都特别符合电影里反派的风格,大家都期待着他黯然收场。
将筹码推出去以后,林凡站起身子,将底牌翻出来,冷声说道:“劳资拿的是同花,你充其量也就是三条罢了,快开牌。”
迈克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林总,让你失望了,我的是富尔豪斯。”
说着话的时候,他将手里的牌翻开,底牌是一张草花9,这样一来他手里是三条j加上一对9,正好是富尔豪斯。
在梭哈中,同花顺大于四条,四条大于富尔豪斯,富尔豪斯大于同花,然后依次是顺子、三条、二对、单对、散牌。
虽然林凡的牌是同花中比较大的牌面,可迈克的富尔豪斯正好压他一头。
林凡面容扭曲,呼吸粗重,他脸色涨红地指着迈克,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好,好,好,你有一手。”
说完,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对着服务员咆哮:“给我那杯冰酒,快一点,没看到劳资出汗了。”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将冰酒端过来,林凡一饮而尽,不服气地看着迈克,眼珠透红。
“林总,还玩不玩啊?”迈克戏谑地问道,嘴角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嘲讽。
林凡重重地哼了一声:“有赌不算输,这才那到那儿,小陈,得意莫猖狂。”
这句话让后边的服务员都暗暗撇嘴,他还好意思让别人不要猖狂,自始至终,猖狂的都是他。
接下来,林凡重振旗鼓,一连赢了三把,不过数额都比较小,没把也就二三百万。
赢了三把,林凡又开始得意起来,可他刚一得意,马上又输了一把大的,就这样,有输有赢,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他的赢得时候数额小,每次输都是大的,在这两个小时里,已经输进去两亿多。
两个小时以后,林凡的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眼珠红的吓人,已经失去了理智,每一次拿牌都像是要拼命一样。
那名赌客早就被两人之间连番的大赌给惊走了,这根本就不是来玩的,他算看出来了,这两位是来赌家产的,他犯不着和这类人拼。
林凡要来了两条长毛巾,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慢慢地将底牌一点点地掀起来,每掀起来一下,都要谨慎地看看四周。
这一次他上面的牌是方片a,底牌是一张草花a,迈克上面的牌是一张红桃q,因为林凡的牌面大,所以还是他叫牌。
“一个亿。”林凡哑着嗓子叫道,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输红了眼的那种赌徒,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迈克也跟了一亿,没有一点压力。
荷官继续发牌,第三张牌,林凡的是一张黑桃a,而迈克是一张红桃10,还是林凡叫牌。
他咬了咬牙说:“两个亿。”
林凡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多现金了,先前他咬牙从赌场往外借了三个亿,现在都砸下去了。
赌场的经理核实了一下林凡的身份,知道他掌握了天辰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很痛快地就借给他了。
迈克继续往下跟,一点都没犹豫。
第四张牌,林凡得到的是一张红桃9,而迈克的是一张红桃k,轮到了迈克说话。
“林总,这么玩的话,到明天早晨咱们也不会尽兴。”
迈克点燃了一只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笑眯眯地说道,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缕兴奋的光芒,马上就要到最后关头了。
“别特么废话,赶紧下注,赌完这一把再说。”林凡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牌,喘着粗气,不耐烦地说道。
迈克身子往前一倾,目光凝重,缓缓地说道:“不如咱们玩一把大的,你名下有天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咱们就用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来玩最后一把,你敢不敢?”
林凡打了个冷战,他擦着额头的汗珠,双手禁不住地有些颤抖,闷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来你看上我手里的股份了,你拿什么和我赌?我不信你有那么多的现金?”
林凡嗓子已经哑的不像样子,他干咽了几口唾沫,脸颊上的肉上下颤抖着,很明显,他现在非常紧张。
看上去林凡现在的状态是不想赌家产,但是又不舍得手里的这副牌,毕竟已经有了三条a,这种牌面实在是太难碰到了。
“我嘛,也拿出百分之二十股份,和你赌,咱们谁都不占谁的便宜。”
迈克看上去早已有了准备,但是他的神色依旧有几分紧张,那怕谋划的再好,事到临头,心里仍然会忐忑。
“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吗?据我了解,那些股份都是属于枫叶基金的,你嘛,只不过是个代理人罢了。”
林凡轻蔑地说道,一副看不起迈克的样子。
“当然有,我已经把其中的百分之二十转到私人的名下。”迈克很自然地回答道。
“你说转就转了,万一没转呢,再说了,在赌场里,一切都是现金说话,赌股份,万一你赖账怎么办?”
林凡还是不愿意用股份来赌,因为那些股份是他荣华富贵的基础,一旦输了,将一无所有。
迈克仿佛预料到林凡有这种推托之词,他笑了笑说:“在这家赌场里,有本地的公证机构,他们可以将接受我们的委托,审核我们名下的股份,并且将你我的股份委托给赌场第三方,让他们代理,分出输赢后,赌场会自然而然地将股份转给赢家。”
说完以后,他又装作浑不在意地说道:“假如你不敢跟的话,直接扣牌就可以了,桌面上这六亿我就不好意思,笑纳了。”
林凡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他眼神犹豫,站起来,大口地喘着气,在跟与不跟之间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