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柳叔,不怕你笑话,我也只是情急蒙事罢了。”李云洛笑了笑继续说道,“对了,您曾经跟我介绍过,如果说张运龙是靠自己的铁腕和手段获得今天的地位,那杜明义则是依仗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广阔人脉么?”
“嗯,对呀,这跟你今天的那番话有什么关系么?”听到李云洛的反问,柳承乾不由得好奇起来。
“其实刚一进门,我就注意到那杜明义的一个小动作,那就是他手中掐着烟斗的姿势,只不过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当时并没敢确认,不过直到最后情急时分,我也是硬着头皮赌了一把,没想到还真就让我猜对了。”说到此处,李云洛不由得稍微顿了一下,“那个杜明义,应该是洪门的人。”
“什么?洪门?竟然现在还有这个组织么?”洪门是什么,柳承乾虽然没有深入了解,但电视文学也记载许多,“青叶红花白莲藕”这青红帮的事迹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嗯,洪门青帮当然还都存在,只不过以不同的形式分解融合罢了,台湾的竹联帮,香港的三合会什么的,其实都是当年的天地会分散下来的,而随着华人向世界各地的流动,其实洪门也渐渐演变成了一股世界级的华人组织,只不过在内陆,并没有太过张扬罢了。”
李云洛早年间随王老爷子习武游历,层有幸认识了一位洪门的内部人士,不过对于这类的东西,他也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谈话之间只记了些散碎的片段,不过书到用时方恨少,如果当年多了解一些,最起码今天也不至于不敢去破那杜明义的茶阵了。
洪门内有着一系列严格的规矩和制度,好比当时李云洛摆的那个手势,就是洪门见面的“三把半香”礼,而试探是不是自己人,或者很多时候有外人在场不便名言的时候,就会涉及到黑话、茶阵等等一系列的讲究。
其实李云洛甩的那几句黑话,不只是洪门内部的黑话,其中还夹杂了金皮彩挂的江湖吊坎儿,还有从王老爷子那里学来的各式不同规矩的贼话唇典,只不过情急之下也没顾得上那许多。
“哦那云洛你也是洪门中人么?”既然能跟杜明义对付得上,柳承乾自然会向这方面猜想几分。
“拉倒吧,我今年才多大?又没有引保代,只不过当年跟随家中前辈接触过一些洪门中人罢了。”李云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说的那句话到底是啥意思啊,怎么你说完之后他就听你的了呢,难道就只因为他误把你当做门内的人了么?”柳承乾继续追问道。
“嗨,其实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什么门内人,只不过情急之下他也只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罢了。”李云洛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我那句话的意思是说,那洋人是奔着杀人来的,若是让他进去那杜春辉准死无疑,而让我进去,说不定还有缓。”
“那杜明义也不是傻子,只不过一时被那洋人给唬住了而已,说到最后,他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闪失的,所以这个简单的道理我一diǎn他就明白了。”
“不过他最后还是一句话就diǎn明了,他问我是不是金字门算卦的,我告诉他我应该勉强算是修行之人,就是这样而已。”说到最后,李云洛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哦”听到李云洛的解释,柳承乾也不禁轻笑出声,无论多么凶险,如今这事情既然过去了,自然也就少了那许多压力,“云洛啊,这回你治好了杜春辉的病,咱们也算是能踏实一些喽。”
“治好?远了,现在这事情啊,可是越来越麻烦,对了柳叔,从今往后您一定要小心,一般不需要的应酬能推就推,晚上尽量不要晚归,实在推脱不掉也一定要保证有自己人在场,如果有需要的话,您也可以直接叫我去陪您一起。”说到这里,李云洛的面色渐渐的变得严肃了起来。
“嗯?怎么了云洛?又有什么危险之事了么?”看到李云洛这样表现,柳承乾的心不由得又再次提了起来。
“这回从杜春辉那里,又挖出许多新的情况,真是应了那句话,知道得越多,往往却发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李云洛开始缓缓的解释起来。
原来,就在李云洛一滴一滴将自己的精血喂送杜春辉服下,令其恢复如常之后,第一时间就像对方彻底询问了一番当日所发生的情况,但很可惜,得道的情报不甚乐观。
原来那日里,杜春辉被几个少爷羔子拉着几个夜场来回的转,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上了多少活,最后实在不支这还拼着最后一丝清醒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叫车来接,随后就彻底人事不省了。
据杜家司机回忆,当时发现杜春辉的时候,他正躺在的沙发之上呼呼大睡,而最可疑的则是,周围那一班与其厮混的少爷们则俱都不见了踪影,待其回到家中稍稍缓醒,却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心脏悸动,当时他就发现了问题的不对。
虽然那时他还没有从酒精的麻醉中完全恢复过来,但那种感觉却令其记忆犹新,那是一种非常莫名的感觉,稍稍恢复意识的他,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家中,然而,第一个袭上心头的感觉,却是一种饥饿感,一种透骨的饥饿感。
这种饥饿感很是怪异,知觉肚腹饥饿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喜食的饭菜,可不知为何,脑海中刚刚形成那些饭菜的形象及味道,忽然却感觉一阵剧烈的作呕,仿佛那些平日里香甜无比的饭菜好似自己印象中最为恶心的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