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香格里拉大酒店,是一个当年少有的复合型度假酒店,地处滨海市的市郊,环境清幽,四周假山环抱,树木苍翠,人工的巨大花园巧夺天功,少了很重的机械之感,倒是多了很多幽雅之境。
傍晚时分,所有灯光齐亮,显得整栋建筑富丽堂皇,宛如皇宫一般,一楼是接待大厅,宾客往来络绎不绝,而举行聚会的地diǎn,则是在二楼的圆舞厅中。
从刚一下车开始,柳承乾就不时的会向一些人打招呼,这些人有的西装笔挺,有的休闲服饰,年龄也是有老有少,大多是携家带眷,若偶然相观,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升平景象。
在一副红光满面的柳老板身后,两位少年则显得扎眼很多,再看柳承乾身后的两位少年,一男一女,年龄都在十四五岁的样子,女孩一身洁白休闲连衣裙,身材娇弱,显得有些弱不禁风,双手挽着一旁的男孩,好奇的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的四下张望,显得有些兴奋,又有一些紧张。
反观一旁的瘦高少年,一身月白缎的唐装,走金边纳银线,上绣团花金龙,汉白玉的纽扣,袖口裤脚都绣着闪光的祥云,整副装扮显得嚣张异常,显眼无比。
但再看此人形容,却是跌份得很,五官端正面容清秀,但苍白的脸色和一副病怏怏的神情完全掩盖了本来清秀俊朗面容所能带来的美感,整个人瞬间一种久病未愈的感觉,显得十分的压抑,不是李云洛和柳菲儿又是何人。
“我说柳叔,您这人缘也忒差了一diǎn吧。”跟了一路的李云洛不由得摇头苦笑着问道。
这一路走来,虽然每个人都似乎发自内心的喜悦交谈,但可以看出,就算与柳承乾同路而行的人,也会在打完招呼之后无意的偏离原路去与别人交谈,整个过程自然无比,并不会引起人的反感,但却明显的不愿与其多作交流。
“唉,云洛啊,你知道张运龙张大老板么?”听到李云洛的消遣,柳承乾不由得苦笑着回头看了看李云洛,开口问道。
“张运龙?太知道啦,整个东三省的房地产龙头啊,据说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前阵子好像还带头成立了东北三省的企业家联盟还是什么的东西,您不是跟他有过节吧?”李云洛微微皱眉。
要说这柳承乾久混商界,什么风往哪吹应该最是了解,商场如战场,有道是慈不掌财义不掌兵,在商界可没有什么仁义是非,不论这张运龙背后跟何人做了什么勾结,开罪于他那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房地产龙头?唉,云洛你还是被表面的宣传迷惑了,你想想,他能带头成立企业家联盟,这其中的含义就颇深了,政府的支持,自己市面上的势力,个人的威信等等,如果说他能像当年四老爷那样左右政界那还差得远,但总也有那么几分意思了。“柳承乾苦笑着解释道。
“明知道如此,还敢得罪他,您老人家也是艺高人胆大了,呵呵。”李云洛耸了耸肩挖苦道。
“我的小爷诶,我哪敢得罪人家啊,只不过是我刚做第一个楼盘的时候,他想低价收购,我当时又不知道他是谁就没同意罢了,后来本想去弥补一下,可是人家看上另一块地,不愿意理我了而已。”柳承乾无奈的说道。
“哦?不应该吧,料那张运龙做得如此身家当不会因这种小事而记恨于你吧?”李云洛心中有些狐疑,不由得开口问道。
“唉,这事情啊,也是多方面的集合,一者来说有道是上有好着下必甚焉,他张大老板一个眼神下面总有人当圣旨不是,再者说人家组织聚会我就没参加过,当然也算不给人家面子啊。”柳承乾回答道,“而且,我听说这张运龙本人性格并不宽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听到柳承乾的话语中透露着难言之意,李云洛好奇的问道。
“唉,听说这张大老板身边有位能人,能有这一步的成就还要多亏了这位先生呢。”柳承乾说道。
“能人?”李云洛好奇心更重了一些,“这年头又不像古代有什么某事军师,自己有能耐自己就干起来了,而且还有专业经理人团队,怎么还有这种专门帮别人的人呢?”
“说也是呢,据说这人能力高超,不但心思活络计谋百出,而且还颇有一些个不俗的手段,我估计啊,应该也是张运龙请的风水师之类的吧。”几人一路边说边走,转眼已然到达二楼舞厅门前,柳承乾不由得停下了话锋。
“风水师么?”心中不由得一动,李云洛随着柳承乾迈步进入了圆舞厅的大门。
整个舞厅可以说是金碧辉煌,中间的宽阔场地中熙熙攘攘的已经有很多西装革履的人们,周围幔布方桌上摆放着各式经典的diǎn心果品,再外一圈,各角落错落有致是供人休息的沙发长椅。
舞厅四周悬挂着精美的遮光窗帘,在其外是落地的玻璃门窗,四周是悬挑半开式阳台,颇有欧式建筑的意味,配合着整个建筑四周的假山花园,树木丛生,总有一种清心怡然之感。
“呦,这不是柳老板么?稀客稀客呀!”刚一进门,一声呼喊传入李云洛的耳中,随着这一声呼唤,整个大厅中熙攘的声音竟瞬间压低了下来,而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却悉悉索索的蔓延开来。
李云洛眉头不由得就是一皱,以他的听觉,这低低的私语怎能逃出他的耳朵,整个大厅中低语议论的,不是柳承乾这个深居简出的后起之秀,不是正值花季清纯可爱的柳菲儿,而是他这个病怏怏的男孩。
“看见没有,老柳身后跟着的就是那个李云洛......”
“哦?就是那个随手就吓退黄大师的小李先生?”
“这不就是个孩子嘛,满算他从娘胎里就修炼,又能有多大的道行?”
“你瞧瞧,这脸上连diǎn血色都没有,不是大病初愈吧......”
“这也没什么出众的啊,真是大失所望啊......”
李云洛只粗听了一下,满场的议论大多发自于大厅角落的一群人中,这群人有坐有站,年龄大多五十往上,一个个撑着气宇非凡的样子,应该就是所谓的‘先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