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豪啊,怎么样啊第一天开学,你俩跟那个什么狗屁中学还开心不?”刚一放学,李云洛就拿起手机,拨通了钱小豪的电话。
“馥仁中学,妈蛋还说呢,我们家这口子,要不是我拦着,学校都快让她给拆了,幸亏当初我故意挑了个破学校。”钱小豪说着,话语中充满了委屈了怨愤。
“嚯讲讲?”李云洛一听,顿时显得兴致勃勃起来,收拾东西的动作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嗨,一开始我这祖宗不就说不想来学校么,我就怕她一直现在这样,如果不常与人接触,以后性格会出问题,这才硬拉着她来的学校,结果没想到她压根就是打着故意捣乱的心思来的。”钱小豪无奈的说道。
“我俩前桌有一孙子也是找死,你说他聊次谁不好非聊次我们家姑奶奶,结果我还没出声呢,这祖宗直接给孙子环儿摘了。”
“那这孙子当然不干了,好死不死叫来几个二愣子撑场面,结果,我们家这祖宗一拳,直接把硬木的桌子给干了个粉碎,这下可好,不但全校出名了,我还得赔人学校一桌子,这特么叫什么事啊。”钱小豪越说越郁闷。
“哈哈哈......”电话另一边的李云洛听到此处却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你特么还笑,老子我这正窝火呢,小心我领着我们家活祖宗杀到你们那,把你们那些富二代嘎嘣嘎嘣全特么掐死。”钱小豪大吼了起来。
“哈哈,我说,你们两口子这出息事都干了还怕人笑啊,也是够呛,那你现在怎么把她安抚住了?”李云洛继续问道。
“安抚个六,这姑奶奶就是憋着闹事来的,我俩干了一架,我把她灵枢给封了,现在她没能耐跟我折腾了。”郁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我靠,你小子胆不小啊,你用火行之力去封她土行的灵枢?那能扣得住吗?再说灵枢是修龙者体内能量运行的枢纽,你可别封得时间太长了,回头再留下什么病根就坏了。”李云洛不无担心的说道。
“不能,我俩本来实力差不多,我这一次最多能扣住三五个小时,她自己就能解开了。”钱小豪说道。
“啊?那三五个小时以后怎么办啊?”李云洛好奇的问道。
“再干一架呗。”钱小豪简短的回答,“对了,晚上一起吃饭啊?”
“别。”李云洛急忙摇头,“你俩现在太特么吊诡,我是能离你俩多远就离多远。”
“哼,行吧,你不来也好,现在小爷得时时刻刻得盯着媳妇儿,这玩意简直就是一不定时炸弹啊。”钱小豪无奈的说道。
“不过,我封了她灵枢,现在倒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呢......”电话那边传来了钱小豪猥琐的声音。
“切,你敢么?”李云洛摇了摇头。
“好吧,不敢。”钱小豪也垂头丧气起来。
“废话,你小子要是有那个胆早就干了,你这货就特么一妻管严。”李云洛鄙视的说道。
“对,等小叶回来的,你要有能耐当她面再说一遍。”一句话,把李云洛噎了个满。
“行啦,不跟你扯啦,你不吃饭我们可是饿得不行了,吃饭去了,有事叫我们啊。”随后,听筒中充满了“嘟嘟”的忙音。
“唔他俩这闹起来肯定消停不了,我要不要换个地方住呢?”现在李云洛是和钱小豪二人合租的一个套间,也是本着省钱的心思,毕竟几人都是花着父母的钱,能省则省,一边琢磨着,李云洛一边提起书包,向外走去。
由于走得较晚,操场上已经人影稀疏,一个人斜挎着书包走在安静的操场,突然感觉十分的惬意。
记得曾经有篇课文说“几声鸟叫使得环境更加的安静”,当时李云洛并不是十分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有鸟叫怎么会反而更安静呢?
直到此刻,偌大个操场没有几个人影,远处球场传来微弱的嘈杂和附近的虫鸣鸟啼确实把环境映衬得更加的安静惬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李云洛,对于现在平凡踏实的每一秒钟都十分的珍惜。
自己租的房子离学校并不十分遥远,既省钱又方便的路程大概在十几分钟左右,此时他也并不急于赶回去,反而细细品味起每一步路程的心境来。
与其他中学一样,学校旁边开满了餐馆和文具店,在各种角落和小巷里又五花八门的“增设”了各种台球室,游戏厅,租售等没招牌却日进斗金的买卖,这也许反而更加讽刺的印证了老祖宗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吧。
李云洛走在主路上四周环顾,相对于安静的校园,学校周边反而显得热闹了许多,一边向前继续走着,他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学习和贪玩可能是少年时期理性和感性最大的碰撞了,就在这一刻,李云洛突然觉得,自己心态与同龄人已经有了天差地别的不同,同时,虽然还处于少年时期,但自己的所谓童年时光,也随着心态而消逝了。
突然之间,李云洛的眉头稍微一皱,就在余光扫过的一条小巷,正在发生着一幕又熟悉又狗血的镜头。
“喂,别告诉我你身上一diǎn钱也没带啊,你们这些富二代兜里还能没个三百二百的了?”一个声音轻佻的发出。
“我真没有钱,我又不要在外面买东西干嘛要带钱啊,你们放我走吧,求你们了。”一个怯懦的声音颤抖的解释道。
“我靠,没钱你大热天还裹这么严实,不是藏了什么别的宝贝吧?”另一个声音继续说道。
“唉,真是的,怎么天下哪里都特么一个**样呢?走到哪都躲不开。”李云洛在远处一边琢磨,一边继续向前走去。
这一幕当然是校园文化中必不可少的“抢劫文化”了,只不过稍微能引起李云洛一丝注意的,就是被抢的正是自己这位头回见面的同桌柳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