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笑了笑,又递给我一张画像,“那再看看这张!”
我接过一看,眼睛瞬间大睁了起来,兴奋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易舒笑着解释道:“其实那天绿绣去萧瑟文斋买嵩徽墨的时候,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但进店的却只有绿绣一个人。她的主子一直坐在马车上没有下来,所以当时店内的伙计只看到了绿绣一个人。而绿绣登记的又的假的信息,我调查费了些功夫,但好在还是找到了线索。”
“既然那萧瑟文斋的伙计没有看到绿绣的主子,这另一幅画像你是怎么得到的呢?”
“绿绣去萧瑟文斋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当天下着大雨,街上基本没有行人。当时萧瑟文斋对面的茶庄老板觉得没什么客人,便打算早些闭店。而正在他关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刚刚买完嵩徽墨出来的绿绣,当时绿绣并没有马上上车,而是拿着油纸包好的嵩徽墨递给了马车内的主子,也正是绿绣掀开车帘的时候,茶庄的老板正巧看到了绿绣主子的长相。绿绣主子打开了油纸查看了一下,确认是嵩徽墨后。绿绣才上来马车,一同离开。”
我兴奋地叫了起来,道:“太好了!”
易舒也跟着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一道声音打断了我们两人的对话,我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画像藏在了身后,胡乱叠了几下塞进了袖子里。
易舒恭敬地道了声:“公子!”
韦封楚点了点头,对着我道:“你收拾一下,随本王进宫。”
我心中盘着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线索,正想将这些消息给尧炎的爹爹和二哥,韦封楚这个时候让我进宫,不知道我现在时间紧张么?我有些不情不愿地问道:“王爷叫臣妾随你进宫,可是有何要事?臣妾近来身子不适,今日可不可以不随王爷进宫了?”
韦封楚看着我,竟向我这边走了过来,一手环过我的肩膀,似是关心地问道:“爱妃哪里不舒服么?”
我忍不住抽了下嘴角,一个侧身退开了他的怀抱,冷哼了一声道:“王爷何必如此?易舒是王爷的人,现在也没有旁人,就不用跟臣妾这样了吧。”
韦封楚忽然冷了脸,双眼中的怒火灼烧直射向我,我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怎么王爷?臣妾有说错什么么?”
韦封楚气得一张俊脸紧绷着,我明显感觉到他暗暗吸气,最后还是冷着一张脸说道:“父皇醒了,各位皇子及正室都要前去。”
我惊讶地道:“皇上醒了?”
易舒倒是没有我这般吃惊,只是盯着韦封楚看。韦封楚对着易舒道:“计划要提前行动了。”
韦封楚的话让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我看了看韦封楚,又看了看易舒,他们没有再说什么,但好像彼此都很清楚对方的想法,默契的样子应该是相似了多年。
既然这样,我也只能跟着先进宫,我先行退出了前厅,回去换了件衣服,快速写了封信,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我现在搜集到的情况,希望他们能再拖一拖时间,让我找到更多证据。现在虽然有了认证,但这贺兰明月的身份是谁,她是鸣涅的太子妃,尧炎的公主,这个身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救大哥,难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哥才会一并担下所有的罪责么?
我随着韦封楚风风火火地进了宫,一众皇子也都纷纷赶了过来,韦封泽比我们到的早。一直守在皇上的龙床边,皇上的神智似乎还不是特别清醒,但可以说话了,也认得人。
韦封泽忙前忙后,完全不像一个太子的样子,俨然一个大孝子,可皇上这次病重,一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但皇上醒过来了,这也是他所为么?还有韦封楚刚才与易舒的对话,他是不是也与这件事有关系呢?
太医号过脉后,向一众皇子禀报道:“回禀太子,各位王爷,皇上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气血还有些不通,还需要再调理一段时日。”
韦封泽满脸的欣喜,众皇子脸上也是喜出望外,韦封泽直道:“父皇定是受上苍庇佑,福泽绵长。感谢上苍!”众皇子随声附和着。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贺兰明月的一举一动,她脸色不是很好,但却跟着众人强颜欢笑。
为了让皇上好好休息,众人没有多做久留,便一起退出了寝宫。众皇子一起到了大殿议事,众位家眷受了太子妃的邀请到了太子的寝宫去小叙。我略想了一下,这是个接近贺兰明月找到证据的好机会,便随着一众家眷一同前往,怀王的正妃因为早逝,现在的府上也只有格买丽娜一个侧妃,地位等同正妃,所以今天她也跟着怀王一同进了宫。
格买丽娜见到我,便笑着跟我打了招呼,问道:“听闻前几日,连王妃去过我府上,怎么也没进去休息一会儿?”
其实对于格买丽娜还是有些好感的,因为曾经她也算在紧要关头对我心存不忍,而且依我对她的观察,她还算是个心底不错的人,所以那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她帮忙。
我笑着道:“我也就不与嫂子多礼了,你我之间我觉得如此称呼更为合适。”
格买丽娜见我如此,也跟着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道:“我就喜欢妹妹这副性子,有什么事情妹妹尽管直说。”
我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正色说道:“七嫂,不瞒你说,那****去找你,确是有事相求。”
格买丽娜直言不讳道:“妹妹但说无妨。”
“我大哥的事情,不知道七嫂有没有听说。”
格买丽娜点了点头道:“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不过依我那日在晚宴上见到你大哥,我觉得也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多谢七嫂,我大哥确实是被人诬陷的,我现在正在彻查此事,但……遇到了一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