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微微一笑,道:“这种以道言化剑的攻击方式,可以称为它为言剑术,当你筑基有成,这种方式适合你修炼。”
林晚风接下來为刑如飞演示的剑术,这种的剑术是双脚之下各自有一柄快速旋转的小剑,带动人飞行,此剑术运转时行剑速度甚快,与电剑式有得一拼,林晚风给它取名叫行剑术。最后是卿丽,为她所演的剑术根据天伞峰功法而來,出剑时剑尖凝聚十数道剑光,这些剑光呈伞状旋转,可攻可守,极其绚丽,取中伞剑术。
“待你们筑基有成,便可修炼,如今只能让你们先看着,做到心里有底,有个念想。”
对于一日时间便创造了三样剑术,易鼎三人对林晚风极其崇拜,同时也各自暗暗发誓,刻骨修行,争取筑基有成。
“吆,在这里呢。”一道声音传來,几人望去,只见一身靓丽身影缓缓行來,那人一头短发,英姿飒爽之余,还多了几分阳光。
來人正是宁若南。
林晚风乍见宁若南,神情微微一滞,随即微笑道:“若南,你來了。”
宁若南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道:“你跟我來。”说着,也不向其它人招呼,负手昂然而去。
林晚风见易鼎三人古怪的神情,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们沒怎么想啊。”刑如飞回答,然后三人一阵失笑。林晚风面现尴尬,摸了摸鼻子,快速闪人。一路跟随宁若南來到了思神崖。
思神崖还是老样子,一块悬浮的大石之上,孤伶伶的长着一棵秃树,秃树上挂着许些纸鹤,在风里飘摇。
看到这熟悉的景色,又想到了死灵山脉后的事,林晚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里,有熟悉的景和人,能看到,真好。
宁若南站在秃树下的那方青石上,眺望着远方。风里,她衣衫随风而动,那道窈窕的身影,竟生出几分承受不住微风的凄苦之感。
林晚风只觉喉头一堵,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两个字,“若南。”
风里的身影微微一颤,随即又平息下來。她就那么站着,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什么。
“这一次,你是和周晴朵一道回來的。”许久,宁若南幽幽问道,她转过头來,有几缕秀发凌乱的垂散在她颜间,为这个阳光的女子增添了几分凄楚动人。
林晚风心头闪过千思万念,喉间却只发出了一个字,“是。”
看着他呆立在风中,也沒有什么解释,宁若南心中酸涩,声音微微变样,“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说的。”“说了又怎样。只会令你更加苦痛。”林晚风缓缓说道。
“你这混蛋。”
一行清泪流过那阳光美丽的容颜,滑出两道明亮的痕迹,接着宁若南取出了那根调夫棒,冲过就对着林晚风下狠手,调夫棒在林晚风身上打得“乒乒”作响。
如此一幕,早已经被知道消息跟來的众师兄弟看在眼里,随着那敲打的声音,众人的神情也跟着声音变化,时而发出“吁”声,时而紧眉裂嘴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惨,太惨了。”沈重道。
“是啊,不过老五也不愧是男子汉,你看他,身如仙山不摇不动,任凭木棒加身,光这份坦然,就值得我等佩服。”庄楚摇头晃脑,面现佩服之色。他肩头的小泥人立即说道:“你是同病相怜吧,本泥仙曾经看到某个仙子某人时用的可不是木棒,而是引雷符。”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庄楚,庄楚老脸一红,恶狠狠的瞪着泥人,泥人立即作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不过照我看來,老五既然挨打,那就有该挨的理由。”毕孜炼正色道。
孟长醉和一干师弟都看向三师兄,道:“照你看來,老五挨打的理由是什么。”“老五挨打的理由是他有暴力倾向,待人凶恶野蛮。”“何以有此结论。”“因为若南向來温柔贤淑,如同大家闺秀。”毕孜炼很认真的道。
其它刚进入师门的师弟们不明所以,但沈重庄楚孟长醉可是清楚若南性子的,所以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毕孜炼见状将胸一挺,正气昂然,反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吗。”
孟长醉正想反驳,但看到三师兄目中闪过一道“阴险”的笑意,他心中一动,又听到那木棒声消息,不禁望去,只见宁若南目光清冷,正望向他们的藏身之处。孟长醉立时吓出一身冷汗,然后扯着嗓子大声道:“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若南大家闺秀,温柔贤淑伶俐聪慧,是仙道难见的九天仙子。”
沈重和庄楚一阵目瞪口呆。
如果只是毕孜炼只是这样说也就罢了,因为他们知道老三这人平常就不靠谱,言行极为夸张。但是老四此人是几个师兄弟中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只要是大师兄所说,他都一向支持,如果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一起认为对的,那他是绝绝对对的支持,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重咳嗽一声,当即主持公道:“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若南是什么性子你们会不知道。若南温柔。若南贤淑。”沈重发出质疑的声音,见众人都听到了他的话,他脸色一正,又道:“我得告诉你们,身为千机峰的一员,身为老五的师兄,我们理当充满正义,为老五主持公道。”
见众人都看着他,毕孜炼和孟长醉两人更是目露阴险,而庄楚则是低下了头,脸上挂着一丝窃笑,而其它师弟脸上则是露出古怪之色,沈重当即知道情况不对了,他再次咳嗽一声,面不改色,充满正义的道:“若南温柔。若南贤淑。那是肯定的,必须的,至于老五的公道,我们身为同门师兄弟,理当在精神上给予他最大支持,让他在如此正义昭然的惩罚之下悔过自新重新做仙,”
“大师兄,你…”见众师弟目瞪口呆,沈重恶狠狠瞪着他们,这几个小子,竟然给我下套,都给我等着,话说回來,我沈重还真是英明神武啊,如此危机都被我巧言渡过了。沈重面上一阵得色。
宁若南巧笑嫣然的收回了锋锐的目光,看着林晚风那张丧气的脸,得意的道:“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林晚风沒精打彩,暗骂这几个师兄无耻。
“那我在你心中温柔吗。”宁若南柔声说道,随即一根大棒打在林晚风身上。
林晚风疼得眦牙裂嘴,但他随即露出讨好的笑容,极其认真的道:“我心中的若南一直都很温柔。”
“那我贤淑吗。”宁若南笑容越发灿烂,但手不留情,又一大棒敲打在他身上。
林晚风身体一颤,虔诚的道:“贤淑,非常贤淑。”说完他又以他和宁若南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够了啊,他们都看着咧,给我留点颜面行不行。”
“好,这次就放过你了。”宁若南低低一声,然后收起了大棒。
这令林晚风极为愕然,以宁若南的性子,怎么也会再來來一两棒子才会结束,沒想到如此善解人意。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宁若南“扑噗”一笑,柔声道:“疼吗。”“不疼。”林晚风呆呆的看着她,这是上演哪一出啊。
宁若南猛然看向那些师兄弟躲藏之处,目光如电。
沈重当即站了起來,茫然道:“咦,我怎么來了这里。我明明还有修炼为明天的会武做最后的冲刺啊。啊,若南和老五也在啊。大师兄我还有要事,就不说了。”沈重背负双手,大模大样离开。
接着庄楚毕孜炼孟长醉,以及一干才入门的师弟也都鬼鬼祟祟做贼心虚般的离开。
“我决定了,这一次会武不光要镇压叶婉柔,还要镇压周晴朵。”宁若南说道。
“啊啊啊,”林晚风怔住,半晌他回过神來,移转话題,“这一次师门盛事,师娘会回來吗。”“已经回來了,如此盛事,她岂能不到。”宁若南幽幽的道。她目光望向林晚风,沉缓的道:“萧乘月师兄明面上是神境四重,实际已经是神境五重道宫境强者了。”
林晚风一凛,目中闪过一道寒光。
萧乘月,太玄双骄之一。这个自他进入太玄神宗后就屡屡听到的名字,是他心头一重大山。原本以为他与这个人不会有任何仇怨,但是这个人却要置他于死地。
现在林晚风已经是神境四重道相境强者,又是人神强者,即便面对萧乘月也丝毫不惧。
况且,论起诛杀鬼道神境强者來,萧乘月不如他。不然也不会被世间修士冠以“无冕太子”的称号。太子,那已经是修士对太玄年轻一辈最高的称呼,虽然这样的称呼尚未被同门认可,那么,就在七脉会武上将这称号定下來。他要堂堂正正的做太玄的太子,镇压年轻一辈。
“据说,白虎令的得主便是萧乘月,”宁若南又说道,说这话时她却少了几分沉重。
林晚风目光与她一对,两人同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她这样说,只是给林晚风提个醒,让他心里有个准备,而至于白虎令的压力,宁若南一点都不担心。
她看见…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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