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走到了他家白色门前。这房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孙父为孙焕租的,并不是孙焕的家,因为孙父孙母常年在国外工作,过年的时候才有空回来看看孙焕然后不到一周的时间又回外国,留孙焕一个人在三百平米的楼房里生活,每个月定期寄五千美元给孙焕,其中有一千美元用来支付房租,其余的是生活费,一月下来他会攒下两千美元,毕竟那是美元,所以换成人民币也挺多的。
我掏出包里的钥匙,轻轻地开门,又轻轻的关上门,就像小偷一样,却没有小偷忐忑的心情。我看了看诺大的欧式风格的客厅里没有人,便猜想他一定在楼上复习功课吧。我把购物袋放在厨房里,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楼梯。
在走廊上,我看了上身**的孙焕,和一个**的女人。我看见了那女的正面,说实话,丑。
我向楼下跑去,然后打开防盗门。也不管什么红绿灯了,直接跑过马路,那刺耳的喇叭声和司机的辱骂完全进不了我的耳朵。我在他家对面超市里看见孙焕已经穿好衣服,在路口边东张西望,没看到我后,就打道回府了。即使隔着一条马路,我也依旧看见他松了口气。当时我就感觉讽刺。
当你以为你在一个人眼中是有多么的重要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当答案来临的时候,你会感到莫名的搞笑,你凭什么觉得他会把你看的很重要,在他心里你算什么?也许,连**物也不是。
我走出超市,魂不守舍的。在路上撞到了好几个人,他们纷纷转过头来嘴里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又撞了几个人,突然有一双手拉住了我,我转过头看去,却发现是那张精致的面孔——孙焕。
我推开他,继续走,他也跟着,只是一言不发。终于在一个人不多的拐角处我停下了脚步。“跟着我干嘛?”我有些挑衅的问。“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把手放在裤包里,样子还是那样的酷。“所以呢?你是要解释吗?”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不,我不会解释。”他说。“这样最好,我也懒得再听。”我保持镇定。我本以为我会说我相信你,但我脱口而出的却是这句话,也许这才是我内心的想法吧。他或许也会有那么一丝的震惊吧。
我们沉默了很久,或许都在等待对方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们分手吧!”“你能相信我吗?”我们两人同时开口,他惊愕看着我,仿佛不相信我说的。“汐,别这样好吗?我真的爱你。”“够了,这样的话我不想听了。孙焕如果你真的爱我,又怎么会和那个女人那样?孙焕,我累了,你很完美同时又那么遥远,我想离你近一些你总是在逃避。像我们这种女**丝和你这样的男神在一起不合适。这次,我没有开玩笑,我们分手!”片刻的沉默,他并没有讲话,却用一种灼热的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了,于是转身打了两的士就离开了。
回到家,我脸色苍白,妈妈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不舒服,就上楼回到卧室。拉上窗帘,反锁门,手机关机,坐在地板上发呆。刚留长的指甲掐进手掌心,我却任何痛苦的感觉都没有,直到鲜血从手掌心里流出来滴在大腿上,我才慢慢起身去卧室里的洗手间。打开手龙头,任凭自来水流过伤口。我又将浴缸里的水放满,泡在水里我反而哭了起来。哭够了水也开始凉了,我拿着浴巾将身子擦干,穿上睡衣,然后躺在**上,想的却是孙焕现在在干嘛,吃晚饭了吗,他看见厨房里的购物袋了吗?然后又嘲笑了一下自己,犯贱不是吗,明明是自己说的分手,却又还在关心他在干什么。你关心他的时候,你有想过他在想你吗。既然还会想他,又干嘛说出分手。就因为那个人吗?不可能吧,那些话又不向凭空想到的,那就向排练已久的台词一样,熟练的背了下来,又熟练的和对手搭戏一样。难道我心里早就这样想了吗?也对,毕竟他是大众男神,像我们这种普通的女**丝又怎么能奢望和那样遥远的人在一起?又怎么能奢望他时刻想着你?
越想越心烦,干脆让大脑放空,喝瓶酒,然后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什么事都好了。想到做到,我开了瓶啤酒,一个人闷喝,喝完后便闭上眼睛睡觉,好像梦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醒来后才发现我整整睡了两天**,我下楼去吃找吃的东西的时候,我妈说:“你总算下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那天回家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吓死妈妈了。”昔日会觉得妈妈很烦,这个时候我却抱住妈妈,哭着说:“妈,不要离开我。”“傻丫头,妈妈不会离开你的。”妈妈也摸了摸我的头。我突然想起梦里好像有人说:你在逃避什么。
对呀,我在逃避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我只是在逃避有关于他的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