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些不高兴?”霍晟之伸手拿走欧阳靖瑶手里的手机。
欧阳靖瑶挑了下眉:“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呀?”
霍晟之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都表现在脸上了,还跟我说有什么不高兴的?”
欧阳靖瑶嘟了下嘴巴:“没有……”
“我爸那个人呢,他比较固执。我知道他之前说过一些伤害你和你父母的话,但他毕竟年龄大了,我们得给他一点儿时间你说是不是?”
欧阳靖瑶扯了下嘴角:“老公,我不是偏袒我的父母,我只是觉得他们因为我的事被人指责,我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如果有人泼你的脏水还把这件事扯到你的父母身上,你高兴吗?你作为一个男人说不定早就跟对方打起来了。我今天晚上也没对爸有太高的奢望,但这又不是当着我爸妈的面,只是说一句道歉的话就那么难吗?”
其实霍家生对她道不道歉都不重要,但如果当着她的面前对她的父母说一句道歉的话,她的心里反而会更舒服很多。
“瑶瑶,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给爸一点儿时间,我也会侧面的跟他沟通一下,让他去跟你的父母见见面……”
“得!你还是打住吧,如果是在你的要挟下让他去道歉,我又里外不是人了。我爸妈要是知道肯定会骂死我的。这件事你就让他老人家自己看着办吧。”
“好吧,那就听老婆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你放心吧,我也没那么小气。”
霍晟之笑笑,伸手把她直接从床上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欧阳靖瑶被吓了一跳。
“好久没跟老婆一起洗澡了,去洗个鸳鸯浴。”
欧阳靖瑶的脸一红,抬手娇嗔的打了他一下:“流氓。”
“流氓也只对老婆耍,外人可不敢。哈哈!”
*
其实对于吞药自杀这件事,岳小蔓并不是自己真的想自杀,那天在自己的房间里郁闷的思考岳家以后的事情时,她再次接到了那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对方说其实想要解决岳家的事很简单,只要她来个假自杀,事情就顺利的解决了。
岳小蔓向来都珍惜自己的生命,美好的青春年华才刚刚开始,她可没有那种抛弃人生的想法。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原本也对霍晟之失去了信心。
可她不能因为自己喜欢一个男人就把整个岳家搭进去,如果自己家真的破产了,那她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她认识的那些朋友,她原本五彩缤纷的生活,肯定都会离她而去。
既然无路选择,她索性就赌一把。当然,这次的赌她不会把自己的命压上。吃药的时间她全都算计好了,吞了几片药之后就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些反正要死要活的话,等到家里人跑上来的时候,其实她也没吃多少药。
可戏一旦开演了,她怎么也得演下去。
你别说,在医院里这么一折腾,岳家的事还真的熬过去了。
第二天晚上父亲就高兴的来告诉她,岳家的公司没什么大事了。虽然损失了一些钱,但那已经是老天开恩了。
在医院休养的这两天,岳小蔓一直都有件事想不清楚。
当初她一直以为联系她的人就是楚云霄本人,因为那些私密的照片,只有楚云霄才可能有。可事实证明,那些照片全都是伪造的,只是在照片上ps了欧阳靖瑶和楚云霄的头像。如果那个人不是楚云霄,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跟楚云霄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现在自己按他的说法吞药自杀,那这个人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动作呢?
他会不会一直把自己捏在手心里听命于他的掌控,如果是那样,以后的路她真的不敢想下去。
岳小蔓在医院里休养了三天便回家了,因为吞的药不是很多,且都不是有害的药物,所以没什么大碍。
一回到家,岳小蔓就让父亲来她的房间。
关上房门,岳文平拿了把椅子在女儿床前坐下来。
“小蔓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爸爸说?你放心,以后爸不会再责怪你了。这件事现在已经解决了,我想有池珊珊的面子,楚云霄以后也不会把咱们家怎么样了。”
“爸,对不起。”
“唉,你这孩子也真是不听话。咱们家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好再对你说什么了。”
“爸,其实……我服药自杀的事并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岳文平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
岳小蔓摇了摇头:“之前我发布到网上的那些照片是一个神秘人提供我的,我之前一直以为那个人就是楚云霄……”
“你不会是说,这次你进医院的事也是他指使你做的吧?”
岳小蔓点点头,有些不得主意的看着父亲:“爸,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这么复杂……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楚云霄的……”
岳文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那种照片能随便的发到网上去吗?这个人如果不是楚云霄,那就是楚云霄的冤家对头。他是想利用你来报复楚云霄,结果报复没成,差点儿把我们岳家全都搭进去。你说霍晟之有什么好?我看都是你爷爷把你给宠坏了。”
“爸,那现在怎么办?我真怕那个人又弄出什么事来……”到今天为止,岳小蔓才感觉到真正的害怕。
“反正你照片发也发了,以后他再让你做什么事,你就直接拒绝。现在有池家替我们挡住这件事,所以你也不用再担心家里的公司会出事了。唉,就是这次的事害了珊珊,她跟楚云霄的关系一直不好,为了能让楚云霄放过我们家,她才答应给楚云霄一个机会。可楚云霄是什么人呀?他肯定会得寸进尺。以后池家会发生什么事还不知道呢。反正我现在是没脸再面对池家的人了,我跟政汉这么多年的情义估计也到此为止了。唉……”岳文平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女儿刚刚出院他也不敢说太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