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勋也慢条斯理地从站起来,“没人当你是垃圾桶。这个机会可是父亲大人亲自从爷爷那里争取过来的。”
“回去告诉他,我不稀罕。”
“稀不稀罕是你自己的事情。”
“那就不要在我面前提。”
“提了,又如何?”
两个身高相差无几,隔着一张桌子对视着,气氛一触即发。
有大boss在这里,程之南是不敢挑战威严的,要不然他们两个真要动手的话,到时他可能还要挨打,太亏了!
所以,他的眼神一直看着默默地喝着果汁不出声的岑致权,偏偏大boss今天摆明了是不想插手这兄弟两个的事情。
“这里不欢迎你。”
“那又如何?”岑致勋似乎是想挑事的,迈出了两步勾了勾嘴角看着这个同父异母,连年纪都相差无几却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哥哥,眼神的挑衅意味十足。
如何?
臻少爷直接用行动告诉一向拽拽的六少会如何,二话不说一记拳头就挥过去。
没有准备的岑致勋有些狼狈地闪过,但也被惹毛了。
既然对方先动手了,他也不客气了,反正他看这家伙不爽也很久了,马上奉送一拳回去。
两位都是不好惹的少爷,打起来简直是不可能会收敛力道的。
身型外表斯文的岑容臻因为双腿刚好,当然要保护自己。
后退一步要避开他扫过来的腿,马上就被他占了先机,英俊白晳的脸上直接挨了一下,后退几步撞上了身后的水晶花瓶,发出一声巨响。
吓到了没有留意客厅情况的关闵闵及花蕾。
她们惊讶地瞪大的眼眸,不是吧?怎么一言不和就动手了?
“还要来?”六少爷肩膀上受的那一拳也不轻,但仍旧一脸得意道。
“够了。你们两个!”老大终于发话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早几年不动手等到现在再来动手会不会太迟了一点?
他放下果汁杯站起来,“之南,你们没事可以走了。”
然后转向岑容臻,看着嘴角有些破皮的他,“有没有怎么样?”
岑容臻不屑地看了一眼岑致勋,拭了拭嘴不吭声。
看来也没什么事了,朝正在露台上看进来的岑太太勾了勾手,岑太太小心地走了进来。
“回家了。”
“哦。”岑太太很乖地将手挽上岑先生的手臂。
等所有人都走完之后,花蕾才从露台上进来,看着已经坐回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男人,“怎么打起来了?”
“没事。”他轻描淡写道回了两个字。
“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看着也没有再流血了,应该不是很要紧吧?
“不用。”他抬头看她,“过来。”
“干嘛?”
“让你过来就过来。”他伸长手,将她扯过来,她一个反应不及直接跌进他怀里。
“岑容臻——”
“别动,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他将脸埋进她的颈间,声音有些低落。
闻言,她没有再动,任他抱着。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
下行的电梯里,四个人各占一边。
岑太太脸蛋贴在老公的胸口,一双黑溜溜的大眼却盯着岑致勋不放。
岑致勋原本不想出声的,但她眼神压根没离开过他的脸,让他很不自在,内心在咆哮:岑太太,你半躺在老公怀里还这么盯着另一个男人看,好吗?
就算这个男人是个小辈也不应该,再看下去,他家大哥脸色就要变了,于是,岑六少不得不开口,“嫂子,我没有我哥帅吧?”
“哼!”岑太太轻哼一声,“当然没有。”
程之南同学识趣地往边上又挪了挪,离开岑太太的视线,免得遭殃。
“那你盯着我干嘛?”
“你刚才干嘛打你哥?”
“你看到是我先动手的吗?”岑六少撇了撇嘴。
“那容臻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没久没动手,手痒了。”岑六少翻了翻眼,还好这时候,电梯到了一楼,程之南与岑致勋匆匆告别离去。
“老公,他们跑这么快干嘛?”
岑太太无言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岑先生勾了勾嘴,搂着她往外走。
上了车,岑太太看了一眼开车的司机,想了想将嘴凑到岑先生的耳边,轻声道:“花蕾终于把容臻掰直了!”
这是她刚才在露台与她聊天挖到的最新内幕。
说完之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他直了,最高兴的人不是你吗?”岑先生好笑地逗她。“以后不用提心有人惦记你老公了。”
“但是我还没有个问题还没有机会问容臻!”
“问什么?”
“直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话音刚落,岑先生大手揉揉她的脑袋,“一天到晚尽想些乌七八糟的事。”
岑太太顺势窝进岑先生的怀里,将脸蛋贴到靠近他心脏的位置,聆听着那一声声熟悉的心跳声,闭上眼,满足再度叹息——
“爱情,果然无界。”
——
下午七点,太阳的余晖洒满了客厅。
花蕾任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呱呱叫了起来,才想到自己从早上喝了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后到现在粒米未进。
她推了推那还一直埋脸在她颈窝处的男人,“岑容臻,起来了。”
怀中的温暖让他有些沉溺得不想起来,但最终还是抬起头。
他坐着的位置背着露台,一缕一缕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头上,脸上,让他整个人像是沐浴在阳光中的天使。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张俊逸的脸庞,只是,手才伸到一半,却被他抓住,紧紧地握在掌心。
他紧紧地盯着她,一向阴冷难测的眼底闪过一抹难以言语的情绪,随后又恢复冷静。
“花蕾——”他开口。
“干嘛?”
“搬回来。”
“为什么?”
“我想跟你一起住。”
花蕾咬了咬唇,“你只是不习惯——”
“不是。”他一口反驳回来。
“那是什么?”她睨着他的表情,他却紧抿着嘴不说话,但是脸色却是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他这是——
“岑容臻,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花蕾小心地猜测着,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红晕更甚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时,有些恼地出声,“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些得意有些窃喜又有些恼,为什么来得这么迟?“只是,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你了。”
“花蕾!”臻少爷的面子好挂不住啊。
“别叫了,放开我,我肚子饿了。”
“那你到底搬不搬回来住?”
“岑容臻”看他老是纠结这个问题,花蕾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个好色女,垂涎我多久了?”
“谁让你长得好看,皮肤比女人还白。跟个小白脸差不多。”有岑太太的话来说,就是个天生好受。
“花蕾!”臻少爷真是怒了!这个女人,竟敢说他像小白脸?他哪一点像小白脸了?有哪个小白脸有他这样的气魄?
“喂,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花蕾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对于她忽然转移的话题,岑容臻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一变,有些粗鲁地推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离开客厅。
她,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他一边快步往书房而去一边有些不安地想着。
若是她知道,他曾经——
会不会——
越想,心里越有些不安,回到书房的时候,他碰地关上门。
花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她那个问题后匆匆离开的背影,很久才回过神来。
不会是初恋受挫,被她戳住痛处了吧?
哪个女人像她一样,受得他的坏脾气呢?
莫名其妙,又发脾气,又丢下她一个人,还说喜欢她?
哪有人喜欢是这样的啊?
不要说每个男人都像他大哥一样,对老婆宠爱有加,捧在手心,搁在心窝,但至少不像他这样嘛!
一言不和转身就走!
对了,还没问他刚才为什么要跟他弟动手呢!刚才那个,到底是哥还是弟?
其实她也分不清。
因为刚才跟他动手的那位岑家少爷,今天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哦。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折腾了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肚子还饿得要命,还是先解决当天问题吧。
厨房里食材很充足,但是她累了,不想动手了,也不想去看那个莫名其妙又生气的男人了。
反正他病也好了,不但好了,还有力气压着她在床上运动大半天,不理他了。
回到卧室,她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花安,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飞回大马了。
可是,她翻了半天,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将整个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还是没有?
真是奇怪,她回来到这里后,就没有用过手机啊?
她转身四处看了看,没看到,正要往外走,眼角的余光瞄到了打开的露台那熟悉的橙色手机壳,不是她的吗?
只是,当她走到露台时,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完会拼不起来了?
“我的天啊!”
她无语地看着一会,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她的手机摔成这样啊?
他这里一向没有多余的人过来,就算有人来,也不会进主人的卧室的,那——
“岑容臻——”
她气冲冲地往书房而去。
它的手机是怎么得罪了这位脾气坏上天的臻少爷啊?
“岑容臻,开门啦!”
她恼火地拍着书房的门,好一会没动静。
“你再不开门我走了!讨厌死了,干嘛摔坏人家的手机?”
真是不理他了!
又累又饿又气!
没力气拍门了,她转身便走。
才走出没两步,在里面听到她说要走的岑容臻忽地打开门,跟在她身后,“谁说你可以走了?”
听到声音,她停住脚步转回身子,将手上分成两半的手机递到他眼前,“你干嘛摔我手机?”
岑容臻眼神闪了闪,十分镇定道:“手滑。”
手滑一下,手机掉到地上就能烂成这样?这手机质量也太差了,骗小孩子去吧!但她现在没空纠结这个问题了。
“你接我的电话?”
谁打来的?会不会是花安?
“谁让你睡得像猪一样。”想到那个自称她‘现任男友’的男人,他心里的不满又飙到了极点。
“那你可以不接的。”她收回手。
“我赔你一个。”一百个都没问题,最好把电话号码也换了。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她知道他臻少爷不缺赔手机的钱,但是用到时没有很不方便的。
她朝他伸出手。
“什么?”他不解。
“你的手机。”
“做什么?”
“打个电话。”花安昨天就说今天会回大马,他今天在公司找不到她,肯定有来过电话的。
“打给谁?”他一边拿出手机一边问,想到有可能是今天那个男的,他握紧了手机,“我忘记缴费了,现在暂时不能用。”
有没有搞错?忘记缴费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而且,像他这种超级vip就算是忘记缴费,也不可能让他的手机无法通话啊?
他摆明了就是不想借给他。
算了,真是有够小气的。
她有些生气地转身就走,他却跟了上来,“去哪里?”
“吃饭。”
然后,他没有再说话,却转身去拿了皮夹,在她进入电梯之前,与她一起走进去。
花蕾将头转过一边不跟他说话,他也静静地不吭声。
电梯静静地下行,中途没有任何人再进来。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透亮的镜面上,却发现他也透过镜面看她,眼神交汇的瞬间,她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来。
电梯门打开,她率先走了出去,他紧跟其后。
“想吃什么?”
他终于开口。
不理他。
“出了大门右转200米有一家意大利餐厅。”
哦,那家啊,她知道啊。
这附近有什么好的餐厅,她住了这么久,早就熟识了。
肚子真的很饿了,那就去那家吧。
出了门,她便往右走,发现他依然跟着她。
“跟着我做什么?”
“吃饭。”他面不改色道。
对啊,那家餐厅又不是只有她可以去。
快要到餐厅门口时,岑容臻手机响了。
不是说没缴费吗?花蕾回头看他,他毫不愧疚,面不改色地接了起来。
对于他这种行为,花蕾彻底无语了。
她刚走进餐厅门口,人家接待生一脸微笑地问她订了哪个座,在她摇头否认时,接待生有些为难:“抱歉,我们餐厅都需要提前预定。”
意思就是不接待她这种临时起义过来吃东西的客人就对了,算了,没办气讲话了,还是随便找家餐厅吧。
她正要转身,结果接待生却一脸惊讶地开口,“岑先生,好久不见了。”
“我的位置还在吧?”接了个电话后才走进来的岑容臻淡淡地开口。
“一直都给您留着。”
“这是我太太,带路吧。”
“抱歉,岑太太,是我工作失误了。”接待生连连道歉。
花蕾也是服了这位岑先生了,竟然这么主动大方跟人家介绍她是岑太太?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自己不是,某位发烧过后,神经不正常的岑先生已经自动搂上她的腰,“走吧。”
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任他搂着走。
一半的事实是,她现在饿得没有力气跟他争执。
在位置上坐好后,服务生站在一边介绍今天的菜单,这里是他的地盘,花蕾不出声,由他作主。
没有等太久,前菜便送了上来。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花蕾管不了什么淑女用餐礼仪了,拿起热乎乎的面包大口吃了起来,随后那一碟碟精致的开胃小菜也一一进了她的肚子。
第一道主餐意大利面上来时,岑容臻忍不住开口问她:“要不要多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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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一个集样貌财富智慧深情于一身的男人,竟然在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领证了!
相亲篇
苏静楠:初次见面,晏先生,我们都清楚今天的目的,那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如果你觉得可以,那我们下午就去领证吧?
晏涵逸:(nn)下午我有个重要会议,不如现在就去!
苏静楠:——
本想着先发制人,让晏涵逸主动放弃这次相亲,怎么结果跟她想象的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