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睡得饱饱的岑太太懒洋洋地起来,岑先生拉开窗帘,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同时,还有她家儿子在草地上训一群小小卷毛欢快的声音.
洗漱出来后,岑先生端着专门为她做的孕妇餐点进来,放到露台的桌上后体贴地为从里面出来的岑太太拉开椅子。
岑太太笑咪咪地坐下来,温度刚刚好的牛奶递到了她手上,她接过来喝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多吃一点。”
“人家这个月已经长了五斤了。”说到这,岑太太有些小小的哀怨,以前怀儿子的时候,在这个月份,肚子还没有什么变化,可她现在被养得,唉!整个人圆了一圈,养猪都没这么快。
“没关系。医生说这是正常的体重增长,不必担心。”
“现在才20周就这么重了,等到30周我就要变成走不动的企鹅了。”
“别瞎想,又不是第一次怀宝宝。”
“可是以前人家怀儿子的时候没有吃得这么多啊!”
“那是你不会照顾自己。”说到这一点,岑先生想想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不知道那时候,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他现在真是恨不得24小时都把她绑在他视线范围之内的地方才放心。
“谁说不会?人家还不是一样生下一个健康又聪明的儿子……”
“所以,为了我们的女儿跟儿子一样的健康聪明,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
“老公,今天去产检就可以确定是不是女儿了,万一是儿子怎么办?”岑太太光是说话,杯子里的牛奶没见少,说到这,甚至把杯子放了下来,托着下巴问岑先生。
天天喝,厌倦了。
最好她家老公可以忘记这事。
“都一样好。”
他又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之前一直说是女儿,是他确实想要一个小公主,但这事勉强不来,再生一个儿子也很好,岑家家大业大,他不想他儿子以后负担太重,也希望他们可以多一些自己的选择。
“牛奶,快点喝,要不然出门要晚了。”岑先生提醒她喝牛奶。
这人,真讨厌,为什么不忘记呢!
岑先生满意地看着她将牛奶喝光后,又喂她将碗里的粥吃完,帮她拭干净嘴儿才将她的手机拿给她——
“庄琳发消息给你。”
一听他这么说,岑太太马上接了过来,一边打开消息,一边埋怨他:“干嘛现在才说,你讨厌。”
一早就告诉你的话,你还会安分地吃早餐吗?
这话,岑先生放在心里没说出来。
“老公——”
看完消息的岑太太尖叫起来——
瞧她这一惊一乍的,吓得岑先生脸色都变了,“怎么了?”
“他们、他们竟然结婚了?”
有没有搞错?
这才多久呢?一声不吭地结婚了,还让她帮忙通知一下富豪爸.
哦,偷偷结婚不敢声张啊?又不是做什么坏事。
未免太过分了!
岑太太震惊过后,不满了。
“迟早的事情。”倒是岑先生在知晓事情后,淡淡地道。
之前关以辰就跟庄琳求过婚,如今她再度追过去,怎么可能不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岑先生无声,算是默认了。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竟然不告诉我!岑致权,你太过分了!”
这一点,岑太太很不满。
岑先生正要解释,花园里的训狗完毕的小关先生朝二楼的露台喊道:“岑太太,你才过分!二叔过来等你十分钟了,你还不下来!”
致宇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下,岑太太没空跟岑先生算帐了,下去看看致宇过来找她有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与梦梦有关。
这对有情人,其实也真是坎坷啊!
老天就是看不惯人家幸福来得太快,非得整出点磨难来。
可怜的小梦梦,当年还未满十八,就被二叔给吃掉了,吃了以后还不认帐,真是委屈。
要是她,哪可能这么快原谅她?
说来说去,她还是觉得她家老公最好。
当年虽然趁人之危吃了她,可人家要负责的啊!小梦梦连欺负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呢!
这事,岑太太不止一次地感叹了。
幸好,现在一切雨过天晴了。
不过,阮父阮母对二叔的行为生气不能原谅,也是可以理解的。
要是以后谁敢欺负她的女儿,她绝对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不过,现在岑太太操心过多了,日后根本不用她担心女儿的事情,她儿子一手包办了。
——
因为岑致宇过来请他们一起往阮家一趟,所以,关闵闵的产检改到了明天上午,一天而已,没区别。
常驻家里的家庭医生每天都有过来给她做基本的检查,好得很!
岑致权一家三口外带几只狗坐一辆车,一起赶回来的岑旭森及戚女士还有岑致宇各开一辆车,浩浩荡荡往阮家而去。
戚女士虽然很不想与岑旭森见面,但是儿子的人生大事她不得不上心啊!
可惜的是,他们赶到阮家的时候,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人开门。
隔壁的邻居出来,看到阮家门口站着一大堆人,告知他们说他们一家四口去大马探亲了,大概要下个星期才回来。
原本雄心壮志请了全家人一起来助攻的岑致宇整个人都焉了。
“二叔,放心吧。等他们回来,我一定帮你搞定他们。”倒是小关先生不忍心看到二叔难过的神情道。
“你怎么帮我?”岑致宇有气没力道。
“二叔,你不相信我?”小家伙挑了挑眉。
“说说看!”
“先搞定小的,再搞定大的。”而阮绵绵那个胆小鬼,要搞定她很容易的,只要他的哈利就可以了。
——
一家人上门无功而返,便各走各的了。
本来岑致权是要将大小女儿及儿子送回家再去公司的,但大女儿与儿子都一致要跟他去公司,他只能带着他们一起去。
回到顶楼办公室,岑先生认命地办公去了,岑太太舒服地躺在沙发看漫画,嗯,不是十八限,胎教啊!
小关先生趴在桌前与父亲大人聊了一会后便觉得无聊,跑到十九楼的资讯部门去了。
好久不见那群老家伙了,不知道公司的主机最近有没有什么黑客敢来黑,有点手痒了。
资讯部的一群家伙们看到太-子爷前来,全都跑出来恭迎,各种饮料甜点全都端上来伺候着。
小家伙一玩就是两个多小时,一直到顶楼电话下来催他上去吃午餐,他才懒洋洋地起身。
“太-子爷,你这么玩,总裁知道的话,我们——”
绝对死无葬身之地的!
可是,他们敢不让太-子爷玩吗?结果都一样的。
就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竟然拿公司的主机去玩这么大的游戏!
要是,要是明天出什么事的话……
“放心吧,我只是去探一下路则已,就算出事也绝对追杀不到你们头上来。”
小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了。
一群科技精英群却仍旧提心吊胆的。
从资讯部门出来,往左走不到10米,就是上顶楼的专用电梯了。
不过,在路过某一间办公室的时候,他忽然停止了脚步,脑子转了转后抬手敲门——
“请进。”
当温雅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门也随之推开。
在埋首在电脑前的温雅昕抬头,一眼看到那张好奇的小脸时,愣住了。
“hi,好久不见,温教授。”
小家伙朝他挥了挥手,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玩?要不要喝点什么?”
温雅昕摘下眼镜,从办公桌后面出来,跟在那四处张望的小家伙身后温柔道。
这小东西,虽然与他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见他,都是古灵精怪得让人生不起气.
“哦,不用了。我随便看看。我走了,88。”
小家伙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
让温雅昕有些措手不及,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愣愣地站了一会后,他才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来,看着桌上那盆小小的仙人球,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
回到顶楼,肚子饿的准孕妇已经在吃东西,岑先生自然是在一边伺候着。
早已司空见惯的小家伙去洗了手出来,却没有马上用餐,而是托了小下巴像是思考什么。
“菜不合胃口?”岑先生关心地问道。
“要不要吃我的?”岑太太准备将自己的特供菜奉献出来,小家伙还是摇头。
“不舒服?”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顺路去看了一眼温教授。”
“哦。”
原来如此。
岑太太现在不喜欢提他啦,反正都跟他们家静怡闹掰了,还提啥呢?
但是儿子去看了他一眼,回来还特意说一声是什么意思?
“爹地,是你年纪大,还是温教授年纪大?”
小家伙又来那么一句。
“吃饭啦,管他多大做什么呀。”岑太太提醒他,“就算他这辈子娶不到老婆也不用管啦。”
“嗯。他比静怡姑姑大一岁吧。”倒是岑先生很有耐心地回儿子的问题。上次看了一眼他的履历,应该没记错的。
“哦,那就是比爹地你还要小啰!”小家伙长叹一声,“可是我看他都有白头发了,爹地你还是这么年轻又英俊.”
这小子,这么夸他,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吧?岑先生无言地望着儿子。
“你爹地事业有成,情场得意,儿女双全,人生赢家,自然春风得意,哪是温教兽比得了的?”
岑太太代替无言的岑先生回答了。
“要不要加上娇妻贤惠,貌美如花?”小关先生撇了撇嘴瞪着得意致极的岑太太。
“你要这么觉得的话,我也不否认。”
虽然岑太太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但小关先生却不得不承认,自从怀孕后,他家的关小姐好像真的变得越来越好看了,特别是脸上的皮肤光亮得让他这个小孩都觉得有些比不上。
谁让他最近户外运动比较多,新加坡的太阳又凶猛,他真的黑了好多呢!
不过,没关系,这样才不会显得娘娘腔。
——
睡了一个下午的岑太太从休息室出来时,岑先生不在,小家伙翘着腿坐在岑先生的位置上忙他的大事业——杀游戏啊。
“喂,你老婆呢?”
岑太太可是非常关心儿子与江贝贝之间怎么样了的。
谁知道,小家伙一听,原本笑得志得意满的小脸绷了下来,“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老婆’这个词。”
“难道你以后都不娶老婆吗?”
岑太太开始有点担忧了,她儿子这个气是不是生得太久了?
“妈咪,你好烦啊!不要吵我玩游戏。”小家伙啪一声扔下鼠标。
“你嫌我烦我还嫌你烦呢!脾气这么坏,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岑太太瞪他一眼后转身往沙发那边而去。
真是的,自从回到岑家后,这脾气被老爷子宠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心情好的时候还好,一碰到他不愿意提的事情,真是随时随地可以生气呢。
她懒得跟他一般计较,吃东西去。
谁知她还没有坐下来,内线响了——
“总裁,楼下有一位花蕾蕾小姐,说有关于杨柏地产岑总的重要事情与您谈谈,要见他吗?”
内线传来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
杨柏地产,岑总?
这、这不是容臻哥?
“没有预约,不见。”
正在杀得上瘾的小家伙直接不耐烦地应道。
“等、等一下。”回过神的岑太太大叫一声,“见,让她上来,立刻,马上。”
花蕾蕾小姐,又是何方人物?
来这里找她老公谈容臻哥的重要事情?
见,必须要见的,怎么能不见?
天塌下来都要见。
——
夜晚十点。
整栋岑氏大楼都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办公室灯都熄了。
岑致宇再一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依然无法接通时,有些恼火得将手机丢到了桌上,用力过猛,撞到手机开关键,关机了。
抓过烟盒,想要抽一根点上,结果却发现烟盒空了,他恼火得将它甩了出去——
心情变得有些烦躁了!
他知道他做错了,但是他们这样将她藏起来算什么?
见不到她的人,让他怎么加倍对她好?
他觉得快疯了!
想抽烟没了,拿起放在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原本是想要平息一下愤怒的心情的,结果冷咖啡的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难喝。
他恼火吐了出来,随手一甩,瓷器摔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入耳,几分秒钟之后,他的办公室门敲了两下后推开。
“boss,发生什么事了?”
临时因公司取一份资料的助理朱彦霖,在惊讶不已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营运长的心情果然是超级不好了,要不然往日斯文温雅,爱干净的他绝无可能将办公室弄得如此之糟糕。
他还以为遭贼了呢?
不久之前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他也略有所闻的,大概还是心烦家事吧?
“彦霖,有没有烟?”
岑致宇没空理会助理这么晚还出现的原因,直接开口问道。
他现在需要尼古丁来平息烦躁不已的心情。
“有。”朱彦霖摸了摸口袋,将烟递给他。
“你先回去吧,帮我关上门。”他接了过去,抽出一根点上。
“好。”朱彦霖知道此时顶头boss不想让人打扰,这凌乱不堪的办公室大概也只能等明天清洁人员上班后才能收拾了。
他无声地走了出去,顺手锁上门。
岑致宇拿不小心关机的手机打开,咬着烟,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迷人的夜色却无心欣赏。
一直到电话拨通后,他吐出烟,“马上派人去大马,两个小时之后,我要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他们不能这样对他避而不见的,有什么问题,有什么要求,他们都可以当面提,他一定会照做。
挂了电话后,心情依然烦躁,烟头烧到手指头也无知觉,甚至握紧拳头,红透的烟头瞬间消失在握成拳的掌心里。
‘崩’一声,握着拳头的手打在落地窗上,原本就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办公室的门再度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他连转身的也没有——
“彦霖,又有什么事?”
来人没有回应,脚步声也停了下来,然后是瓷器碰撞的声音……
他转身,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在做梦吗?
要不然,他的梦梦怎么会蹲在那里捡被他摔了一地的破瓷片……
不,那会伤到她的手的。
“住手——”
他大吼出声,将阮梦梦吓了一跳,手中的瓷片划过指头掉落在地,鲜红的血涌了出来,疼得她眼泪汪汪。
“不知道瓷片会扎手吗?还空手去碰。”他几大步走过来,蹲到她身边,拉过她出血的手指头,情急之中,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茶水间有药箱,去包扎一下。”
安静的茶水间时,他让她坐在椅子上,他蹲在地上,拿着消毒水给她消毒,看到她皱起的小脸,一边擦一边吹着:“乖哦,不疼了,不疼了……怪我不好,不该出声吓你……”
本来有些疼的他,看着他如此自责的表情,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低着头,看着他瘦削的脸庞,想着刚才的办公室里的凌乱与烟味,这几天他到底怎么过的啊?
视线转移,想看看自己的手指头伤口的,但在看到他的手上时,却被那上面的伤给吓到了——
“致宇,你的手——”她惊恐而颤抖着抚拉过他的手,“怎么流血了?”
“是你手上的血滴过来的!”他不在意道。
“不是,才不是,你骗人!”她拉起他的左掌,那手背上面的伤口,摆明了就是撞击而出血的。
她将他的掌心翻了过来,更惊恐地发现,他掌心尽是一片烧黑的伤口——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事,抽烟不小心烫到的……”
抽烟怎么可能烫到掌心?
骗鬼啊!
她忍着泪对着焦黑的伤口不停的吹气,然后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去哪?”
“你的伤口需要冰敷!我去看看有没有冰块。”
“不用。我不疼的.真的一点也不疼。”只要看到她,哪还有什么疼呢?
“不行。”阮梦梦焦急的说:“伤口不赶紧处理,恐怕要起大水泡,不要冰敷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她推着他,催促他。
“不去。”岑致宇文风不动。
“岑致宇,你别再孩子气了……”阮梦梦简直快急疯了。
“好,好,我去……”看着她急得都要哭了,他急忙搂住她,“你陪我去。”
——
一对傻男痴女,大晚上的到最近的医院去挂了病号。
清洁包扎完毕,值班的老医生语重心长的说:“这位先生……你说过伤口是不小心撞到的,可是我看这模样,倒像是自己用力给捶出来的,否则伤口不会扎成这个样子……”老医生顿了顿,“还有,你掌心的烫伤,要不是跟人结仇打架,就是自己故意的……
“故意……”阮梦梦瞪大了微红的双眼。
他、他这是在干嘛呢!
燃烧的烟头有多烫他不知道吗?
竟然、竟然……
“没事的,别担心。”岑致宇微笑地看着她。
“唉……”老医生长叹一声,继续循循教导着,“年轻人吵架争执什么的在所难免,但千万不要拿生命开玩笑。我看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幸好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否则就要终生遗憾了。”
“医生,我们没有吵架……”阮梦梦要解释,却被老人家打断了。
“好,别说了,不是拿生命开玩笑就好,回家,相亲相爱过日子才是真的。”
——
从医院出来,坐着计程车回到他们的新家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还疼不疼?”
她窝在他怀里,心疼地看着他绑着纱布的手掌。
他真是傻,干嘛要这样伤害自己呢?
他的视线滑过她的小脸,久久舍不得移开,最后,那只没受伤的手牵起她的手,举到唇边,怜惜万分地亲了一下后道:“我想,你比我更疼。”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心安无比。
她知道,他指的更疼是什么。
是那年,在无意中,对她造成的伤害。
可是,伤害会过去,痛苦也会过去,只有,美好会永远留住。
所以,她只要记住他与她之间所有的甜蜜与美好,就足够了。
虽然两人手上都受了伤,但是他满身的烟味可是让她很不满的。
静静地抱在一起好久好久之后,她推着他进了浴室,在大大的浴缸里开满热水。
用塑料袋子将他的受伤的那只手包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帮他脱掉身上的衣物——
虽然还是很娇羞,但最后,两人还是一起躺在舒服的浴缸里。
身后是男人厚实的胸膛,她枕在他的胸口,有些昏昏欲睡。
“这几天,你去哪了?”他低声问道,没包扎的那只手拿着沐浴球细细地擦着她的手臂。
他等她,等得快疯了!
“爸妈还有些生气,带着我去大马那边探亲。”他们不给她手机,不给她上网,说要好好冷静几天。
可是,见不到他,又不能联系,她同样也是急得快疯了。
每天都是坐立不安的。
今晚一下飞机,就直接甩开父母及绵绵,坐计程车回了这里,可是,房间里一片漆黑,根本没人。
可她打他手机的时候,却又打不通。
问了闵闵,知道他可能在公司,马上就赶了过去。
“他们还很生气吗?”
想也知道,他的梦梦这么善良可爱,怎么可能会故意不给他任何消息让他焦急呢?
“没这么生气了。”再气,又能如何?
他们已经结婚了!
再也不会分开了。
其实,她妈已经不气了,就是她爸,心中那口气还没有全部咽下罢了。
“那绵绵呢?”
“她已经知道了。”
“梦梦——”他叫着她。
“嗯?”她开眼,与他低下的眼眸对上。
“对不起。谢谢.”
“我爱你。”
他与她之间,不用再说‘对不起’与‘谢谢’。
“我也爱你。”话音刚落,他热烫的唇已经深深吻住了她,吻住一辈子,好好疼她,将她受的委屈全都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