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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瑶曾经说过,女人最致命的武器,就在于自己的容颜,如果能恰如其分利用这一点,将有巨大的收获,现在想想瑶瑶在男人堆里左右逢源安然无恙,那份能耐着实让人钦佩。
陶然惠子酒量很好,但也经不住一杯一杯朝肚子里灌,陈昊天赶紧站起来,道:“潘行长,以后我们公司还要仰仗你多多支持,我代表公司,敬你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潘家全瞟了陈昊天一眼,对于这个自从落座后就一言不发的小年轻,他多少有些不满,经历那么多的酒局,只要是企业的人,哪一个不是一杯接一杯的敬,奉承话一句接一句?这家伙倒好,朝那一坐跟大爷似的,小家伙,是你们求我办事儿,不是我求着你们。
不过.....
考虑到有林雨慕这个超级大美女作陪,并且那个叫陶然惠子的火辣美女着实懂事儿,潘家全也懒得跟陈昊天一般见识,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全然没有跟陶然惠子碰杯那种一饮而尽的风采。
尼玛,真能装逼!陈昊天心里小小骂了一句,林雨慕见陈昊天脸色一变,赶紧拽拽他,悄声提醒道:“潘行长是范叔叔请来的贵客。”
“我看他有点儿不爽。”陈昊天小声嘟囔一句,小声回道,“他看惠子的眼神儿,恨不得将惠子吃了,好歹也是大华银行分行的副行长,也太没品了吧。”
“别乱说,潘行长不是那样的人!”林雨慕瞪了陈昊天一眼,强自嘴硬。
“都写脸上了,林总!”陈昊天不屑的道,“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得,真想倒他一脸酒。”
林雨慕被陈昊天的态度吓了一大跳,她有些后悔将陈昊天带过来了。
平心而论,像潘家全这样的所谓行长,在金融部门是存在的,他们手中掌控着资金分配权,多少企业为了自己的利益,使出重重手段投其所好,香车美人古玩字画,只要你喜欢,没有不满足。即便是商业银行信贷部门小小的职员,在社会上也非常吃香。
“社会鱼龙混杂,你无法改变这个社会,就要学会适应!”林雨慕悄声道。
陈昊天有这种反应,她打心眼里是欣赏的,自己没看错人,在看似无耻的外表下有一身浩然正气,只是.....这种气概显然对他以后的发展非常不利,林雨慕觉得可以再给陈昊天上上思想教育课。
她这边正跟陈昊天小声交代着,就听范兴华笑呵呵的道:“雨幕,你才是雨幕集团掌舵人啊,作为老总,以后少不得跟银行打交道,还不赶紧跟潘叔叔碰几杯?只要他放话,贷款什么的,还不是一句话?”
林雨慕一愣,有些为难的看看范兴华。
这个小丫头,还是那个脾气,人情世故方面不行。范兴华摇摇头。
他也看出潘家全眼神有点儿不对,事实上他跟潘家全交情不咋样,对于这家伙的人品也有所耳闻,可在商海,潘家全绝对是重量级人物,他让林雨慕称呼潘家全为潘叔叔,一来是拉进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一层意思是提醒潘家全,这可是我侄女儿,你别有什么不好的念头。
潘家全呵呵一笑,非常谦虚的道:“老范,你千万别乱说话,我是大华银行的人,不是商业银行的主管部门,贷款是要走程序的,我做不了主。”
“你确实不是商业银行的领导,你是康江周边三省商业银行的领导!老潘,都是自己人,别打官腔了。”范兴华拍拍潘家全的肩膀,笑道,“我跟老林可是把兄弟,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一定要照顾。”
潘家全深深看了眼林雨慕,又瞅了瞅双腮微红的陶然惠子,呵呵笑道:“照顾是一定的,可林总也得拿出实力来,没实力我就是想帮忙也没办法啊。”
林雨慕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清声道:“潘叔叔,我初来乍到,以后在康江的生意还要您多多照顾,给您添麻烦了。”
潘家全见林雨慕一饮而尽,也豪爽起来:“好!林总是爽快人,只要雨幕集团符合程序,带个话的忙我还是会帮的,好事成双,来,我们再碰一杯。”
林雨慕心情大好,这潘家全虽然眼神儿有些不对,不过倒也豪爽,于是给自己又满满斟了几杯。
潘家全对林雨慕的表现非常满意,至于陶然惠子,更得他的欢心,拿起一瓶茅台,朝分酒器中一倒,举起来对陶然惠子道:“陶小姐,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一种相见如故的感觉,交情深一口闷,来,咱们喝个满的。”
陶然惠子一愣,她已经开始晕了,如果这一杯下肚,十有**要现场直播。
林雨慕早就发现陶然惠子眼神开始不对,清声道:“潘叔叔,陶秘书本身就不胜酒力,今天又喝了那么多,这样吧,心情她领了,这杯酒我替她喝。”
按理说,这杯酒陈昊天站出来顶最合适,考虑到陈昊天刚才的表现,林雨慕生怕这货脑子一抽筋,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到时前期做的工作全部白搭不说还得罪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陶然惠子一阵感动,真没想到林总会替自己站出来,这年头这样的老总,少见了。
潘家全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林总,喝酒也就喝个心情,好像没有代替的道理吧。”
范兴华赶紧对林雨慕眨眨眼,心道: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带来两个人不就是陪酒的吗?现在潘家全有这个心情是好事儿啊,别说一杯,为了公司利益,这边一结束那边就到医院吊水也得顶上去。
陶然惠子咬着贝齿,赶紧端起酒杯,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潘行长,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是现在倒下,也得承了这份儿情。”
“好!陶秘书这样的性格我喜欢!”潘家全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道,“小李,一个小时后,开车过来接我。”
然后他深深看向林雨慕,道:“林总,我已经给司机打过电话了,如果待会儿陶秘书身体不适,我一定会照顾到底。”
陶然惠子一听,酒就立马醒了三分。
这已经是**裸的暗示了,意思是自己如果喝多了,那么潘家全将负责将她送回酒店,然后......然后发生什么事儿,你这个老总就不要过问了。怎么办?如果林总同意,就目前自己的状态,如果潘家全真要做什么事儿,怎么能反抗得了?如果不同意,显然这就会得罪潘家全。
在康州得罪康江分行的副行长,还是大华银行的,这不啻于得罪了财神爷,以后别说贷款,银行那边一个子儿都蹦不出来。
雨幕集团又不是开印钞厂的,公司的资料她也分析过了,吞掉脉康饮料让公司的资金经受重大考验,要消化掉绝对是财务无法承受的,而安慧那边的银行支援非常有限,康江这边的商业银行如果大力支持,对于公司的发展作用不可低估。
正是由于这层原因,林总才如此看重这次饭局。陶然惠子知道,对于跟官员打交道,林雨慕向来讨厌,这次耐下性子请客,已经很难得了。再加上这个副行长着实不靠谱,刚开始还有所掩饰,后来那眼睛老朝不该看的地方瞅,比麦克过分多了。这样的人如果在雨幕集团内部,林总早开了,现在却不得不低声下气敬酒......
陶然惠子等待着林雨慕的答案,如果她同意,就意味着牺牲自己,把自己当成商品送给潘家全,那时自己要怎么办?
林雨慕在商海打拼多年,楚瑶瑶也不止一次跟她讲述里面的潜规则,但她实在无法想象潘家全竟明目张胆的把这话说出来。
她还是有些犹豫的,咬着红唇想了想道:“潘叔叔,酒喝到刚刚好最好,如果伤了身体,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依我看,这杯酒你和陶秘书都别喝了,改喝饮料,待会儿陶秘书还要回去处理不少资料,为明天的洽谈项目做准备,她要脑子不清楚,我和陈助理非常难办。”
范兴华见苗头似乎有些不对,赶紧接腔,道:“雨幕说的对,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康州,咱们要尽尽地主之谊,待会儿宴席一结束,我安排个节目,怎么样?”
这就是明摆着拒绝了!潘家全脸色一变,他着实没想到林雨慕如此不识抬举,以前这种场合,都是人家硬送,现在倒好,自己看上了,意思都表达出来了,她还拽起谱了。
这里是康州,不是伏羊!你雨幕集团能耐再大,我打声招呼,在这里也够你喝一壶的!千万不要忘记,在大华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官员,更何况是掌握着你们资金链条的官员,在康州,一个处级干部就能搞垮一个亿万富豪,这点儿常识你就不知道?
原本潘家全不想将话说的那么直白,谁让陶然惠子表现的那么出色呢?那身材,那妩媚的笑容,早把老潘的魂都勾走了。
潘家全深觉丢了面子,将量酒器朝饭桌上重重一放,扭头对范兴华道,“老哥,实在抱歉,那边有个饭局,是康州企业家协会组织的,我要不过去着实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