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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陈觉得自己没笑场就是给她面子了,她还真想摆谱拿乔?看来她依旧高看孙柔茵的段数了。
她说:“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娘娘你还未行册封大典,现在还是安胎最重要。”
孙柔茵冷眼看着她坐下,有心动气,想到下一步的动作,便把这个先压住了,只说:“贵妃也是个聪明人,这点儿事,本宫是依着皇上的意思的。只是有一点儿,你再愤然,本宫这皇后,也是皇上亲口封的。”
“皇后娘娘怎么还和我说起笑话来了呢?”苏陈忍不住了,彻底笑了出来:“您这皇后之位,不是皇上亲封的,难不成还能是别人亲封的?这天下也没人有这个胆子了吧?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自己是贵妃,这是我自己要的。”
“你……你敢诽谤本宫?”孙柔茵没想到她还是不按顺序出牌,这次在外面这么久,回来怎么还这样?
她还没发作,苏陈就起身了:“皇后娘娘,我都来给你请安了,你觉得我还不够乖觉吗?就算你想发作我,好歹也再等等,等能生了再发作,别现在自己没发作出来,反倒是连累皇嗣,臣妾告退。”
说着,直接一个麻利的福身,一秒都不到就站直了,也不等她再说话,拎裙走人。
孙柔茵在她身后被气的一巴掌拍在扶枕上,连喘大气,一旁的宫女急忙高声呼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苏陈连冷哼都懒得给她们,真的一出好戏,唱给谁看呢?
赵腾润一进这院儿就听到传太医的声音了,急忙快步进来,有些担心苏陈又和孙柔茵起了冲突,却不料一转过屏风,直接被撞进怀里一娇软,他伸手接住:“你么毛糙着又干嘛?”
苏陈刚才就闻到他的仪驾熏香开道了,只是没想到会撞进他怀里,稍微往后撤了半步:“人家都传太医了,我此时不走,难不成等着那什么盆子扣下来?”
赵腾润眉心一拧:“怎么说话呢!”
“实话如此,刚才没说两句,就说我冲撞她了,我才说两句话啊,拿什么冲撞?她高高坐着,比我高出一个头去了,我的功夫早废了,怎么冲撞她?说不过,惹不起,我还不能走?”
苏陈说的甚是委屈,小嘴微撅,一脸不情愿:“我要走回去,你也莫拦。”
赵腾润伸手拉住她:“朕这不都来给你撑腰了么?还走什么?”
他说着,拉着苏陈又回了殿内。
此殿已经又改回之前的旧名了,凤栖宫,就是在赵腾润下了召封圣旨之后,孙柔茵大张旗鼓改的。
但除了她自己,她想让重视的人,没一个重视的。
此时她正在座上,抚着肚子,一脸急色,但除却着急,却是没有苍白着慌,大概也是没想到皇上会来的这么快,这才是真急了,一个起身就要过来。
心虚发急,一脚都没迈开,直接从脚踏上摔了下来——
“啊!”
她是真慌了,慌乱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身旁无人,只有面前的皇上。
但皇上一点儿伸手的意思都没有,甚至神色间还有些薄怒,一只手背着,另一只手却是紧抓着苏陈不放。
苏陈却不能无动于衷,急忙挣开手架住了孙柔茵。
孙柔茵这一摔之下是慌乱无措,骤然被托住肩腋,她赶紧就伸手抓住,抓的紧紧的,势要摔倒拉个肉垫!
苏陈知道她原本就体胖,但没想到她这么重,差点儿没撑住,又被她抓住了腰,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大喝一声:“站直!”
孙柔茵慌乱无主之时,骤然听到这声,不自觉的就听了,脚下本就挨着地,只是她心慌才觉察不到,此时腿站直,心里也定下了,但手腕上却是骤然一痛:“啊!”
苏陈拉开她的手,捂住腰肋:“你是要掐死我啊?这么大的人了,身体这么重,下手还这么狠,你真以为死人能给你当肉垫?”
正说着,太医进门了,苏陈直接过去拦住:“太医,先给我点儿镇痛止血的,孕妇没事,手劲儿大着呢!”
她是一肚子的气,正憋着,此时借此发作出来,赵腾润瞪了孙柔茵一眼,立刻过来亲自接了太医的药,一手扶了苏陈,往内殿去。
太医一时都不知该给哪位主子诊治了,只好出声:“皇上……”
赵腾润的声音从内殿传来:“你给孙氏瞧瞧,她不是动了胎气吗?”苏陈已经解开了衣摆,掀开了小衣,呲牙咧嘴的忍着疼。
两侧腰处,掐破了两三处,正渗着血,看的赵腾润心疼不已,急忙让人端了热水来清晰伤口。
“你还是别忙了,你又不会上药,除了弄的伤口更疼,远不如找个医女来省事。”苏陈咧着嘴,不好拒绝他清洗伤口,也不想忍着疼。
赵腾润丢下布巾:“朕亲自给你上药,你还嫌弃?”
苏陈撇嘴:“不是嫌弃,是嫌疼。”
赵腾润哪里舍得她疼,但外间那个,现在那样……他转身往外走去。
苏陈愣了一下,随即就低头自己上药了——凡事都得指靠自己,由着别人,她这伤就没得好了。
赵腾润看着此时是真动了胎气的孙柔茵,太医在侧,正细细诊脉。
皇上出来,太医还没紧张,孙柔茵却是紧张的,脉搏顿快,太医抬眼看了她一眼:“娘娘且静心些,心率过快,也是会影响胎儿的。”
孙柔茵横竖不是,心里更是急慌,她有事不要紧,就怕是孩子有事,但越是急越是稳不下来。
太医看了看,也没法诊了,起身说:“娘娘这样,且需得静心养着才行,胎儿现已六月有余,实在不能这样忧心惊虑。”
“太医尽管开药,只要对胎儿无害,本宫用下便是。”孙柔茵急忙说。
当着皇上的面,她一定要稳住!一定要摆正好姿态!
太医说:“是药三分毒,常人尚不能总是用药,更别说娘娘如今是孕妇了。”
赵腾润冷声说:“既然太医说要静心养着,那你就静心养着吧,正好,你一不掌权二不行宫务,安心养胎,静待生产便是。”
“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刚才是不小心的……”孙柔茵急了,以为他是因为刚才苏陈的事,她急忙起身行礼:“臣妾刚才是真的慌乱的六神无主,眼看要摔倒了,您又不扶臣妾,臣妾才……皇上,是臣妾的错,您不要禁足臣妾啊!”
本来赵腾润没这么想,是真心让她静养的,毕竟孕妇辛苦,怀的又是他的孩子,苏陈又常在他耳边念叨着生孩子难,养孩子难之类的,他现在看着她这样,虽然不喜,但还是关心的。
但她自己这么说,赵腾润是彻底不想搭理她了:“本来朕只是让你静养,你自己要禁足,那就禁足吧。”
“这……皇上!”
孙柔茵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是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吗?
苏陈在后头听着,一脸的笑,赵腾润如今是越发腹黑了,以前主意就大,现在更是厉害,这么说话几句就把人给套趴了。
“来人,把贵妃用软椅抬出来,送回宫去。”赵腾润似乎能看到这后殿的事,立刻吩咐了。
几个小太监过来,麻利的把圈椅铺垫好,扶着苏陈坐了,稳稳抬起,送了出来。
孙柔茵张大了嘴巴,看着苏陈就这么走了,脸抽了好一阵,嘴唇抖啊抖,半天缓不回来,音都没了,等她身边的宫女反应过来,她已经面僵如石,不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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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陈才回宫就听说孙柔茵面瘫了,太医来回的往凤栖宫跑,周月清还得过去照顾周全。
“我就这一个能说话的,还得忙她的事。”正抱怨着,赵宁来了。
小人儿一路疾跑,直接进来,外面的人出声说时,她都已经到苏陈身边了,仰着脸接话:“听说你今天救人了,一点儿好没落,还弄得自己一身伤,听说父皇亲自送你回来。”
苏陈伸手拉她到身边,笑呵呵的说:“你听说这么多,那你可知,你父皇现在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他正在召见几个纯臣……贵母妃你套我话!”赵宁说了出来才惊觉上当,但为时已晚,该说的已经说出来了。
苏陈倒是有些意外:“你还知道纯臣呢?”
“贵母妃是忘了,我十几岁的年纪了么?这些我若还不知道,白长在宫里了。”赵宁噘嘴:“也就贵母妃什么事都不管,还心善救人,可你救了人,人家未必领情!”
苏陈被她这口气给惊着了:“你可知你说的是谁?”
该不会这丫头好狠的心,是个中山狼吧?
赵宁却说:“生恩不如养恩大,这到底是人人都知道的,我若是跟着她,两岁就没了,哪有这后来的日子?我是心疼您!”
苏陈失笑:“我没事,倒是让你担心了,这段时间,你过的如何?和我说说,再说说宫里的事,我都还不知道呢,本来想多问问清儿,可是她忙,连睡觉的空都没了,哪还有说话的空。”
“贵母妃想听什么?我这儿有个得趣儿的宫女,我让她给你讲。”赵宁对外招呼一声,进来一个叫铃兰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