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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布局(一)

    

    恭贺新禧。今日连发十章,每二小时发两章。祝读者朋友们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家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会,决定还是依照前例,大家共同出资和范家抱团一起做,免得到时候因为相互竞争而伤了彼此的和气。

    一时间,大厅内笑语盈盈、欢声笑语,气氛那是相当的和谐。

    范毓宾见时机成熟,又不失时机地抛给了大家一个定心丸:保证半个月之内,拿出玻璃、玻璃镜子、羊毛布、羊毛地毯的样品。最终是否入股,大家可以先看过样品后再做最后的决定,范家绝不勉强。众人听后心里又是一阵感慨,做人做到这种地步,他们真是无话可说呀!范永斗、范三拔也是连连点头,满脸喜色,老怀甚慰。

    当这几位富甲一方的巨贾离开范府的时候,个个满脸笑容,人人志得意满,仿佛都捡到了金元宝一般。出门以后,对跟随而来的那些管家、仆人、车夫也是温言有加,惊得那些下人个个手足无措、惶恐不已。

    当晚,范府合家大宴。山珍海味、牛羊猪肉。。。走马灯似的上个不停。不过全府上下印象最深的还是毓宾少爷教厨房做出来的什么土豆粉、土豆烧牛肉 、土豆炒肉丝和凉拌土豆丝等土豆系列菜。

    崇祯十一年七月九日,范家范老太爷大寿这一天,范家的长门长孙范毓宾闪亮登场,赚足了眼球。范家又一颗新星冉冉升起了。

    当天晚上,范府大管家范有德、二管家范有禄、总帐房范有财、大掌柜范有奇、护院统领铁如水等就接到了范老太爷的最高指示:以后凡是毓宾少爷的吩咐,不必再另行请示,照办即可。

    第二天一大早,一份份指令就通过范贵像雪片一样传递下来:立即就近盘下一家琉璃作坊,专人负责;立即大量招入有纺织技术的妇女,招入或者买入有编织地毯技术的波斯女人,专人负责;招入或者买入四百名名十八岁至二十五岁健康老实的青年,不分民族,最好是孤儿,弓马娴熟者优先;立即从家丁和商队护卫中抽调出八十名三十岁以下忠诚可靠、经验丰富的家丁和护卫,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优先,骑兵优先;调商队护卫队副头领欧阳雄回府听用;广招各类工匠,多多益善;立即买入一百名六至十岁聪明灵活的孩童,送入族中私塾,安排专人照顾。。。这些指令,林林总总、五花八门,虽然有的令人匪夷所思,有的让人哭笑不得,但还是被迅速得到安排落实。

    范府上下忙的鸡飞狗跳,始作俑者范毓宾却貌似悠闲地躺在自家小院葡萄架下的一张软椅上,嘴里正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曲,心里却在快速地盘算着。

    真是紧锣密鼓。可是不快不行哪,现在是乱世,正是浑水摸鱼、大展宏图好时机。如果等到清军入关、一统中原、大势已定的时候,再实行自己的计划,其难度必定是难于上青天,其结果也一定是厕所里点灯--找屎(死)。范毓宾知道,现在是崇祯十一年,离大明王朝灭亡也就五六年的时间了,自己必须和时间赛跑。他摸摸自己的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前世自己最大也不过是个公司主管,现在竟有点公司总裁的感觉了。

    范老太爷的书房内,范永斗正静静地看着一张报告,看着看着,他仿佛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他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这小子,其志不小呀!他沉默了好一会,慢慢攥紧了双手,眼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乱世出英雄!说不定,现在就是范家天载难逢的好机会呢,古语不是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

    范毓宾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安排,竟然勾起了范老爷子的滔滔雄心,其野心,比范毓宾还要大。

    范家的大饭厅里,人头攒动,各府来学种土豆的人都集中在这里。饭厅里,让人馋涎欲滴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几个厨师正汗流浃背地烹调着土豆大餐,大家伸长脖子围在四周,流着口水等着品尝。刚捞起的土豆粉,配上热气腾腾的骨头汤,佐以现炸的辣椒油和山西特有的老醋;土豆烧牛肉香气扑鼻;还有青椒炒土豆丝、凉拌土豆丝。旁边一个厨师正在蒸土豆馒头,有纯土豆的,有加上一些面粉的,有再加上一些羊奶和牛奶的。他们一边做还一边滔滔不绝地向身边众人介绍做法。

    午时刚过,当范毓宾施施然地走进饭厅,众人正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味。一看范家少爷来了,慌忙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脸上都很兴奋。

    “真是言教不如身教呀!”范毓宾心中感慨。这正是他要的效果。范毓宾连忙让大家赶紧起来。领头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叫吴老蔫,他有四个儿子,都是远近闻名种地的好把式。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坚持着不起来,眼睛只是望着范毓宾,满是风霜、枯黄黑廋的脸上满是期待。他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问:“范少爷,这土豆每亩真的能有三千斤的产量?”

    “只要种植得法,就会有。”范毓宾和蔼地说,语气不容置疑。范毓宾当然有信心,在后世,张家口可是全国有名的土豆和玉米种植大市。这里的纬度和土壤正是土豆和玉米生长的黄金地段,亩产也高的吓人。

    “你们放心的去种,土豆种子是不要钱的,收获的土豆我们范家全要。如果大家都种不出来,范家也会按当年小麦平均产量折粮给你们。当然,如果其他人都种出来了,就你种不出来,那不仅不赔,还要挨罚哟。”范毓宾微笑着接着说。

    吴老蔫愣了愣,浑浊的眼里老泪纵横,他忽然磕头如捣蒜,嚎啕大哭地说:“少爷,如果真的如您所说,土豆有那么高的产量,您就是活菩萨,你就是救命的神仙哪!”一时间,满院子都是磕头声和激动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