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然开口,“来了吗?”外边一个声音回答,“来了。 ”话音刚落,脚步声传了过来,正是南宫凤涟的几个手下,追,雷炎和马项,几人来到李小然的跟前,赶紧行礼,“见过夫人。”其实他们不用行礼的,只是出于对南宫凤涟的尊重,他们觉得只有像夫人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爷的身边,李小然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开口,“都来了,今个我大发慈悲,请你们免费看戏,待会你们可要睁大眼睛仔细看,要瞧清楚。”说完,倚在旁边的石柱上,身子重了,干啥都不方便,追开口,“夫人,弥月不是重新接管了日月教吗?听说他已经把新址建立在月亮山上,并且告诫自己的子民,要勤于出去走动,天下早晚一家,还说这一切灾难的终止都是因为皇上和您。”李小然没有说话,但是地上的古菁菁却是神色黯然,死吧,死吧,早晚都得死,就在现在死了吧,可是浑身哪里是她做的了主的,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血液里边的异物在快速的奔向一边,那里是最初植入的地方,该死的男人,通过那种方式把蛊种埋在她的体内,一旦时机成熟,她在与其他的男人交合,蛊种自会种下,说起来,她可真是个好的蛊鼎,姿色才情具是不错,另外还是暖床的好工具,此刻古菁菁把之前的十几年全部的回忆了一遍,这一刻,她很想柳含烟,很想告诉他,自从那年的轻鸿一瞥,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只因为有人说只要学会了这种功夫,就可以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她义无反顾的加入了这个只有女人的组织,日月教,可是,此刻,她真的后悔了,两行清泪顺着古菁菁的面颊流了下来,李小然想此刻她或许是后悔的,可那有什么用啊,还是一个结局,害了那么多人,古菁菁的两腿之间涌出了鲜血,随之而出的还有那些血红的虫子,一只黑色的眼睛在那血红的身体上格外醒目,揽月扶着李小然,追直接呕了出来,马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雷炎,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也是,他的面部肌肉一向不是很发达,不过,能做到雷炎这种境界的人不多,李小然看着古菁菁的身子渐渐的消瘦,那箫音仍旧不急不缓的奏着,直到古菁菁的身边围满了虫子,都是独眼虫,李小然对着揽月使了个眼色,揽月直接将手里的一个透明的瓶子打开,走到那些虫子的面前,对着就是一滴,忽然,那虫子门争先恐后的向这一方靠拢,揽月待那些虫子靠近,就忽然将一整瓶倒了下去,虫子们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拥挤的同时把退路也封死了,李小然看着古菁菁,消瘦的脸不复往日的神采,那深深的眼眶凹了下去,李小然看着马项和追恨不能把肠子都吐出来,蹙了蹙眉,雷炎开口,“夫人还有什么吩咐直接交予我们就可以,您的身子重,还是回去歇着吧。”雷炎其实也觉得恶心,但是没有办法,不变的死人脸一直是他的标志,李小然对揽月说,“给她个痛快吧,然后毁尸灭迹,我可不想那些害人的东西再出现。”说完,直接走了,李小然一走,揽月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古菁菁,“好吧,本来还想把你带回死域去研究一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必要了。”说完,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一滴药滴在古菁菁的身上,古菁菁立刻发出惨绝人寰的呜呜声,那声音让追觉得这一辈子不要听见女人哭,那是怎么样的绝望啊,古菁菁看着药落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空白,接着是周围,接着是四肢,直到只剩下一个头,她恐怕才惊觉自己死了吧,直到地面恢复往常,揽月对身后的几个人说,“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事了。”揽月当先走了,追赶紧追上去问,“刚才你拿的是什么药,这么神奇,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揽月开口,“那是主子特别研制的化那些中蛊人的尸体,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彻底干净,蛊虫如果不消灭干净的话,遇土而生,也可能会跑到其他人的身体上,为了以防万一,主子才弄的,你可别打这些药的主意,如果以后用不着的话,要存在死域的药房,因为出入都要登记,以便管理。”追摸摸鼻子,这个死丫头怎么知道自己想什么呢,雷炎看了看揽月,心里一惊:夫人已经厉害如斯了吗,有夫人这样的女子陪在爷的身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坎坷了吧。
李小然出来之后直奔御书房,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穿紫衣的女人在和南宫凤涟说话,那摸样很是亲昵,南宫凤涟抚摸着那女子的头发,女子巧笑嫣兮,李小然就直直的停在那里,看了一盏茶功夫了,忽然想通了似的,转身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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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小然转身的同时,南宫凤涟落在了她的面前,“宝贝,生气了?”李小然抬起头,勾唇一笑,“怎么会呢,皇上日理万机,我就不打扰皇上与美人的甜蜜时刻,对了,昨个因为处理那些个旁的事耽误了去看八哥,今天我自己去看吧,不是说在别院吗,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看就好。”说完,提步准备从旁边离开,南宫凤涟一伸手稳稳的揽她入怀,“生气了,有外人在,给我点面子。”说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李小然的耳朵,南宫凤涟这个动作可是逗坏了身后那个紫衣美人,美人‘哈哈’笑了起来,李小然沉着脸转头,该死的赫连迟,竟敢戏弄与她,一看李小然的脸色不对,紫衣美人赫连迟赶紧开口,“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明日的宫宴再见。”说完,运起轻功闪身离去了,李小然兀自站在那里暗自懊恼,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让其他的事左右自己的情绪,该死的,决不允许了,这是致命的弱点,而南宫凤涟则想着,这丫头不好意思了,呵呵,看来偶尔的吃醋有益健康,随后,李小然看着赫连迟离去的方向做了一个白眼,她记住了,哼,随后理也没有理南宫凤涟,用巧劲挣开了南宫凤涟的束缚,然后回身走了,南宫凤涟站在那里,静思不语,怎么回事,一个玩笑也顶不住吗,不要以为宠她就可以任意而为,随后南宫凤涟转身进了御书房,门口的刘亮看看李小然方向,又看看南宫凤涟方向,随即跺了跺脚,跟着自家的主子进去了,李小然并没有回到寝宫,而是绕道去了御花园,虽是进入了冬季,可是皇宫里的御花园仍旧是百花争艳,的确还是原来的仁清现在的的逍遥郡好,那里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李小然想,以后冬天了就去逍遥郡,那里气候适宜养人,李小然边走边想,心里的阴郁渐渐散开,隐在暗处的追松了一口气,刚才李小然那股阴郁的确吓坏了他,怪不得她身后那些人对她如此尊敬,强者永远是强者,只是随意的一股阴郁气质,就让人吃不消,还好,她放开了,李小然开口,“可知道八哥住在哪里?”追看了看四周,开口,“您知道我在身后啊。”李小然没有理他,只是静静的站着,追猛然想起李小然的问题,遂开口,“回夫人的话,我知道那位爷住在哪里。”李小然开口,“你带路,去看看吧,我在宫门口等你。”说完,施展踏雪无痕出去了,追眨眨眼睛,连忙运起轻功追了出去,追到宫门口的时候并未见到李小然的影子,他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发现,就开口,“咦,人呢?”刚说完,李小然懒懒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太慢了。”说完,一件东西直击追,追本来想躲呢,后来一看东西,连忙伸手接住了,‘踏雪无波’李小然开口,“这套轻功虽不如踏雪无痕,但是相比你此刻的轻功却是精纯了不少,所以,拿去练吧,只当你今日带我出去的谢礼。”追连忙开口,“多谢夫人,我现在就带你去看那位爷吧,就在‘碧湖山庄’。”李小然开口,“不必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去。”话落,人已飘远,追望着李小然消失的方向愣神了,夫人刚才说什么,不必他跟去了,她自己去,过了好一会,这个傻子才回神,连忙追了过去,可是人家已经差不多快到了,李小然借着风力向前掠出,人们只觉得白光一闪,还以为是太阳光太强烈呢,殊不知那是一个人将轻功练就的出神入化,这其中坐在一家客栈窗户边上的一个男子看的很是清楚,最起码起,跳,助,走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到了,‘踏雪无痕’世间还真有这样的武功,可是这个女人是谁,挺着个大肚子,在人家的房顶上肆无忌惮的飞走,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杀手谷离,来霖城是因为下个任务就在这里,有人出价十万两黄金买天林第一夫人的人头,嗬,这第一夫人的玉牒还未正式下,可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人家的命了,谷离不知刚才他欣赏的那个女子就是他的任务,李小然一路疾驰赶到了‘碧湖山庄’,说是‘碧湖山庄’,是因为这庄内有一处湖水,绿色的藻类满满的,看着绿意盎然,‘碧湖山庄’由此而来,之前它叫‘藏剑居’是天下第一剑客名不归的府邸,某一次因为打赌输给了赫连迟,只是赫连迟因为庄名而苦思冥想,后来看到那一汪碧绿的湖水,‘碧湖山庄’诞生了,李小然看着碧湖山庄的大门,门口有俩大狮子,一人多高,朱红色的大门,上边排列着一个个浅浅的凹槽,门口有俩守卫,身穿湖绿色的衣服,上裳下袍,脚蹬黑色的长筒牛皮靴,双手背后,腰挎一柄剑,站在那里给胆小的人一看,就晕倒了,李小然轻轻的走上前去,那俩侍卫一看有人来了,就开口,“请问你找谁?”李小然勾唇一笑,“赫连迟。”本来她想报凤逸绝的名字,可是想着此时还不宜公开,所以,就说了赫连迟,那俩守卫本来是不太在乎的,可是一听人家报了他家主子的名号,看来是熟识的人,随即细细打量着李小然,一袭白色的衣裙,刚入冬由于天气有些冷,外加了一件同色的披风,脚上一双蓝色的小皮靴,腰间没有腰带,因为凸起的是肚子,那俩守卫就齐齐的盯着李小然的肚子,乖乖嘞,是不是庄主在外边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人家找上门了,不行,趁着老爷和夫人这会在‘碧湖山庄’,他们要赶紧去通知,一个守卫对李小然说,“请姑娘随小的去偏厅休息一下,小五你去禀报老爷夫人,就说庄主夫人有着落了。”那叫小五的直接飞身走了,边走边喊,“老爷老夫人,老爷老夫人,不好了,庄主把人家的姑娘搞大了,人家找上门了···”李小然看着面前的另一个守卫,开口,“你们庄主把人家姑娘搞大了,什么意思?”那守卫赶紧开口,“姑娘,你不用担心,老爷老夫人很好相处的,庄主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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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李小然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觉得很是吃惊,这碧湖山庄的守卫是从那里弄来的,真是极品,看来赫连迟这个人也是个采花大盗,李小然开口,“你叫什么?”那守卫赶紧狗腿的说,“奴才小六。”李小然一愣,“哦,你们山庄的人都是以数字命名吗?”那叫小六的赶紧开口,“是的,请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可曾婚配?对了,我们庄主今年二十有四,品貌上乘,并且无不良嗜好,最重要的一点是疼女人,所以,姑娘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嫁给我们庄主,那么整个天下第一庄都归你调配,好不好?”说完,盯着李小然的肚子看了看,猛地拍了一下头,自语道: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给姑娘搬张椅子,随后那名叫小六的一溜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