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李小然刚关上门,就看到自己桌子边上坐着一位美女,面若桃李,肌肤胜雪,目似明星,袅袅其华,女子发未挽,松松散散的散在身后,那弯弯的美貌,光洁的额头,还有还肉白色的樱唇,此刻一袭朱红色的拢烟翠色长裙,翠绿色裹胸,女子的锁骨极其漂亮,看来玉石被埋葬太久了,久到主人都忘记展现它的美丽了,李小然走过去,伸出指抬起女子的下巴,“灼灼其华也不过如此,你藏的好深哪。”说完,就那么直直的注视着女子的盈盈秋水,这女子正是白日离去的离央,此刻一袭女装坐在莹莹灯火处,朦胧,风情,让李小然顿觉嫉妒起来,自己如果是男人多好,尽享美人恩泽。
离央开口,“累了不,上床歇息吧?”这话说的,极是暧昧,要知道,离央在人前可是男子,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不定怎么着呢。
李小然嗯了一声,就当先走到床边,坐下,脱鞋,爬到里铺,然后示意离央过来,离央施施然走过来,跟以往的温和是一样的,离央走过来直接解下长裙,露出里边的白色里衬,随意的躺在床上,两个女子头挨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候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李小然知道这跟英雄惜英雄是一样的,离央最先开口,“印象中,我从没有和别人睡在一起过,小时候,有过几位哥哥姐姐,可是他们都无故夭折了,姨娘们就说是我母亲肚子里的我克了她们的孩子,后来,母亲无奈,只好找了太医,说我是男婴,爹爹喜极而泣,那个时候,已经当家的爹爹就开口,谁在说我是克星就地正法,后来就没有人再敢找我母亲的麻烦,直到我出生,我母亲的死亡,让父亲以为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所以,他看也未看刚出生的我,是祖母把我带大,一直以男装示人,这事连我父亲也不知道,他是极爱我母亲的,难产是因为我头太大,位置又不对,所以导致血崩,后来我问过那太医,他说,是我母亲极力哀求他一定要保住我,他才说我是男婴,后来我祖母知道之后差点掐死我,不过,看在我酷似我父亲的脸庞她老人家终于忍着悲痛把我留下了,再后来我虽然表面上极尽荣华,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就是一种煎熬,每每看到祠堂里母亲的牌位,我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克星,祖母时常在我耳边说: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首先是离家的香火,继承者,此后才是个人,要时刻以大局为重。我知道她老人家是盼儿成龙盼女成风,我开始拼命的读书,游历,增加自己的知识,就是在一次青阳郡的岳丽山下游历中,我认识了无名,那时候他受伤了,很严重,我就把他带到了离家青阳郡的别院,当时他浑身上下无处完好,骨瘦如柴,我都怀疑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就连青阳的大夫都说办后事吧,他硬是在高烧日之后活了过来,他在迷糊中一直叫着高山高流水长,高山高,流水长。我一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大夫说他是纵欲过度,我一度认为他是登徒子,后来大夫给我解释,是被人用药强行纵欲,估计精血不多了,能不能活着就看个人的造化,我那时候还感叹,是谁如此心狠,对一个这么小的人行如此狠的恶行,那一年,我岁,他岁。”离央说完就看着顶上的纱帐,眼角留下细细的两行泪,李小然也动容了,她伸手从脖子上掏出一个玉佩,流水佩,李小然把玉佩递到离央的眼前,“这就是高山高,流水长。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哥哥订制的,那时候我还未出生,由母亲保管,后来生下我之后,母亲就给我戴上了,此后再也没有取下过。”李小然说完,直接躺进离央的怀里哭了,很是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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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人之间再无间隙,不知何时,人悄悄睡去,翌日,李小然睁开眼的时候旁边已然没有了离央的身影,怕别人说闲话吧,李小然好心情的伸了个懒腰,这时房间响起个声音,“醒了,睡的可好?”李小然懒腰伸到一半,扭头,那个无良的老头正趴在不远的窗台边上,那谄媚的笑容让李小然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李小然没有理会他,而是把懒腰伸完,径自掀开被子,她看老头还不走,就开口,“男女授受不亲,老头,你太无耻了吧。”云染也不气,“我是你亲亲师傅,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洗过澡。”泡药浴也算吧,呵呵,李小然蹙眉,云染赶紧开口,“乖徒儿,不要皱眉,为师一大早亲自去灶房给你煮了你最喜欢喝的红枣药膳,要知道我那个乖乖徒孙还在你肚子里,这时候要加强营养。”说完,弯腰,然后直起身,李小然瞧着师傅手中已然多了一个托盘,吓的一个踉跄,老天,杀了她吧,师傅煮的东西会吃死人的,其实这次是她多虑了,云染虽然爱逗弄她,但是这当口还是不会闹着玩的,事关人命,而且还是亲亲徒弟和亲亲徒孙的,云染都打算好了,只要孩子一落地,自己就带走,有个小玩具是人生一大美事,李小然小时候也很好玩,只不过这孩子越大心眼越多,想他云染已经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丫头的番次的折腾,还是找个自己能折腾的。
李小然还没有遁走的时候,云染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乖乖徒儿,尝尝看?”云染把手中的碗向前一推,李小然开口,“师傅,会不会很烫?”云染开口,“不会,知道你怕烫,已经放温了。”云染说完,又把碗往前推了一点,李小然正待喝的时候,神色一变,“老头,你确定要我喝下这药粥?”云染一听李小然这话,疑惑的把药粥放在鼻子地下一闻,神色也惊变,这里边为何会有淡淡的麝香,还加了一点藏红花,最可恶的是自己明明没有放山楂,这粥里却一股子山楂味,想让自己的徒弟悄悄滑胎,看来这人打的算盘如此好,知道徒弟对自己不设防,把药下在自己端过来的粥里,云染开口,“不可能,我煮粥的时候没有离开过啊?”李小然开口,“如果你没有离开过,只有两个说明,一是你被人下了**散,而是药在食材里。”云染一惊,能给他云染下药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出在食材上,“老头,去请司无名,就说我吃了药粥,闹肚子呢,必须要神医过来医治,另外让含烟注意府内人员的动向,敢害我的孩子,那我就提前让他绝了种。”李小然神色变的阴暗狠毒。
云染开口,“知道你怀孕的都有谁?”云染的话音一落,李小然眯起了眼睛,除了自己这边的几个人,另外就是柳含烟还有周庆,还有柳含烟居所的两个丫头,那么应该就是那两个丫头,李小然直接唤来揽月。揽月听到李小然召呼她,赶紧丢下手里的伙计,直接过来了,李小然开口,“把柳含烟身边的吴茱,吴萸叫来,我有事问她们。”揽月得了命令赶紧出去了,过来一会,揽月一个人回来了,开口,“主子,早上她们姐妹出城了,说是今日母亲忌日,怎么了?找她们有事吗?”揽月这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小然把眼神扫向桌子上的粥,揽月一看,走近一闻,呃,该死的,随即走了出去,放了信号,相信有人看到会立刻前来寻她,那两个小蹄子别想逃,以为走了就无事了吗?
柳含烟得到周庆的消息立马从宫里赶了回来,原来是柳含烟去早朝,后来皇上非拉着他吃早膳,人不知不觉推杯换盏好几杯,柳含烟正喝的兴头的时候,那公鸭嗓子的李公公领着周庆匆匆而来,李公公开口,“柳大人,您的侍卫找您有急事,说是人命关天。”柳含烟开口,“何事?”周庆眼色看了一下皇上,柳含烟开口,“无事,但说无妨。”周庆知道,话是这样说,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也清楚着呢,“姑娘出事了?”周庆寻思了一下,开口。
柳含烟‘腾’的站了起来,该死的,自己就出来这么一会,就出事了,那该死的吴茱吴萸是干吗吃的,不是让她们暗地里保护吗?
“皇上,臣家中有事,今日不能陪皇上尽兴了,臣改日在寒舍备上陈年的女儿红,恭迎圣上大驾。”柳含烟跪地磕头。
即墨云‘哈哈’大笑起来,“爱卿这是何意,爱卿先回去处理家事吧,别忘了后日的宴会带上佳人。”柳含烟开口,“臣遵旨。”说完,撩袍退下了。
周庆对着皇上施了一礼赶紧追主子去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柳含烟边上马边问。
“吴茱吴萸在姑娘做粥的食材里下了药,这药汇在一起就成了麝香,有滑胎作用。”周庆简洁的说了一遍,柳含烟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该死的丫头,当初自己就不该好心收留她们,看来是从一早就开始布局了。
柳含烟没有说话,而是催马扬鞭走了,周庆赶紧也扬起马鞭,马儿吃疼,迈开蹄跑了起来,到了军师府门口,柳含烟看着门口有一女子与门口的两侍卫在争吵,柳含烟直接催马去了跟前,到跟前一看,呦嗬,走了两个,又来一个,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季香萝,周庆走上前去,“军师府邸,何人在此喧哗?”那俩侍卫赶紧行礼,“见过大人。”季香萝也赶紧施礼,“小女子季香萝见过大人。”柳含烟‘嗯’了一声直接越过季香萝进去了,那季香萝一看,嗬,还有人视她的美貌于无物的人,季香萝眼看着柳含烟和周庆要进去了,就开口,“大人,您不是让小女子今日来府上吗?”柳含烟停住了脚步,对周庆说,“安排在洗衣服房吧。”说完,跨步进去了。
周庆开口,“是,爷。”说完,周庆转身,对着门外的季香萝开口,“从后门进去,直接去洗衣房报道,到了那里,嬷嬷自会安排你。”说完,也进去了,季香萝恨的牙根直痒,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好歹也算是混进去了,哼,柳含烟,早晚你是我的裙下臣,说完,高傲的一扬头,走向旁门去了。
柳含烟进得烟锁重楼的居所,就看到一个白色衣裙的美人在亭里晒太阳,那懒洋洋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有何不对,不过,柳含烟还是走了过去,开口,“身体可有不适?”李小然抬头看是柳含烟,开口,“我没喝。”柳含烟这下心是放在肚子里了。
“放心,我会找到她们的,到时候,抽筋扒皮拆骨头全看你心情。”柳含烟轻飘飘的说,血淋淋的事情到了人家的嘴里愣是说出了一种风雅来,柳含烟正待说话的时候,有个声音先飘了过来,“好问问,尝尝看,这次怎么样?小老儿这次可是按照你说的步骤做的。”进来一个老头,柳含烟看李小然也没有提防,而且那老头叫李小然的好像是小名,李小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老头,这正是被李小然折腾了半天的云染,她努了努嘴,云染赶紧把碗凑了过去,云染开口,“这次你再敢说不好喝试试?我已经把药膳的药味全压了下去,别再给我找借口。”李小然闻了闻,确实没有味道了,可是自己实在是不想喝啊,怎么办呢?
云染再度开口,“如果你再敢挑刺,我保证你生完孩子也见不到。”话音刚落,李小然端起碗,直接喝了起来,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不错啊,这老头的手艺长进了,云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