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全在皇宫内渡过,下大力气处理政务,朝堂内安静,没有生出什么幺蛾子.
忙碌之余,杨钺也有意外收获,宇文霖萱,昭阳公主,耶律纯熙,林妙音陆续怀有怀孕.
入主长安后,朝堂,内宫政务生活,在他努力下逐渐向好的方面变化.
春节过后,昭武二年.
元宵节起,长安不断下起连绵阴雨,湿漉漉的阴雨天气,让杨钺思绪非常低落.
隐隐中,觉得将有许多水患发生.
二月初.
天气依然没有好转,春耕、夏耘、秋获、冬藏……四时之间,亡日休息.
连绵阴雨,率先影响春耕,使春耕被迫延迟.
杨钺日渐担心,询问钦天监官吏天气情况,得知连绵隐约将持续到二月末.
如此,杨钺不得不谨慎.
“报!“
连绵细雨,东门外一名身穿蓑衣的衙役,策马踏在水渍中,火急火燎从长安城外冲进来,奔赴工部.
十余日连绵阴雨,工部尚书裴永柯忙的焦头烂额,春雨连绵,使长安周边不少郡县发生洪涝.
河水倒灌,良田被毁,他不得不带领工部官吏,抢修水渠引流.
此刻,才从渭河回来,处理政务后,在椅子上喘口气.
衙役闯进工部府衙,快步疾行道:“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呢,龙首渠河提决堤!“
龙首渠决堤?
有工部官吏闻声,惊出身冷汗.
龙首渠约修建于汉武帝元狩至元鼎年间,依照庄熊罴的建议修成.
修建时,征调万名劳工,挖通起自征县终到临晋的渠道。渠成后,重泉以东万顷盐碱地得到灌溉,每亩能收十担粮食.
朝廷缺粮,龙首渠决堤,河水倒灌,威胁万顷良田,事关重大啊!
工部官员,匆匆带衙役前去官署找寻裴永柯.
休憩中,裴永柯打盹假寐,听闻衙役汇报,忙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冬末时,本官叮咛工部侍郎特意修葺龙首渠,为何半月阴雨,致使龙首渠突然决堤呢.“
“尚书大人,冬末时,刘侍郎带劳工主修龙首渠破损地方,然未曾修葺下游,龙首渠附近泥土松软,非常容易决堤,现在河堤不断被雨水冲刷,下游决堤,冲出有十余丈的口子,大量河水流进蒲城,大荔.“衙役不敢隐瞒朗声汇报.
当初,除没有料到开春下起连绵不断阴雨,还是因朝堂没有多少钱粮,唯有修葺破坏严重部分.
岂料.....
裴永柯闻声,忙向身边官吏询问道:“候书令,工部还有多少能调集的官员?“
“大人,连续征战,长安附近不少河堤被毁,元宵节至今,半月多,连绵阴雨不断,不少河堤出问题,近日来,阴雨加重,工部七成以上书令史亲自前往各地,刘侍郎,张员外郎,分别前往渭河,漯河,灞河.“候书令史汇报.
闻声,裴永柯紧攥拳头,沉默少时,斩钉截铁道:“此事不容耽搁,本官亲自前往龙首渠.“
做为工部尚书,裴永柯很清楚,龙首渠灌溉数万公顷良田,若不快速堵住裂口,事情将变得非常棘手.
“下官随大人一起前往.“候书令史道.
“不,你尽快前往皇宫,向皇上汇报此事,另外,督促刘侍郎,张员外郎留意灞河,渭河堤坝,若有裂痕,即刻抢修!“裴永柯边向外官署外走,边厉声提醒.
“遵命.“
皇宫,议政堂内.
气氛同样严肃,紧张.
户部尚书闻人钰,刑部尚书冉沧澜,京兆伊杨泓,正站在议政堂中央向杨钺汇报政务.
“皇上,近日来,京畿道,都畿道一带连续阴雨,河水暴涨,从南方来的粮食,多数留在洛阳,数量逐渐减少,长安城内,粮价不断上涨,已经超出年前粮价的两倍了.“户部尚书闻人钰战战兢兢向杨钺汇报.
杨钺三番两次提醒他,控制粮价,控制粮价,粮价还是蹭蹭往上涨.
非他懈怠纵然,皆因长安粮商清楚,京畿道,都畿道各地粮仓内存粮,勉强坚持夏收时,近来来自南方的粮食,多被堵在洛阳,粮商们提高粮价,朝廷想平价,粮仓内拿不出足够粮食.
杨钺闻声,龙颜阴沉,厉声询问:“太仓内余留多少粮食,长安内何人在暗中抬高粮价?“
继位以来,他尤为关心粮价,甚至各地正仓,常平仓,义仓内粮仓,全从太仓调拨,花钱如流水,粮食消耗速度更快.
春耕尚未开始,粮价节节攀升,如此下去,长安必然生乱.
这时,京兆伊杨泓挺身而出,神色恼怒,气愤的道:“还有谁,长安粮商呗,他们清楚太仓内粮食日渐减少,没有及时补充,趁机抬高粮价,大赚一笔.“
“是啊,虽说粮食涨价很平常,然半月内生生涨了一倍,太离谱了.“刑部尚书冉沧澜道.
“闻人钰,冉沧澜,刑部,户部没有颁布诏令平息粮价吗?“杨钺询问.
“禀皇上,有推行,怎奈效果甚微.“冉沧澜尴尬的回答.
有些粮商,为赚取利益,宁愿刀口舔血,铤而走险,也要抬升粮价.
“哼!“
“他们在找死!“
杨钺怒哼,冷眸盯向闻人钰质问:“闻人家也有参与吧?“
“这....“
“皇上,微臣多次提醒过族人,怎奈长安各大粮商纷纷涨价,家族中,难免有不法之徒,利益熏心,把微臣提醒当做耳旁风.“闻人钰神情苦涩,战战兢兢道.
“嗯?“
“把你的话当做耳旁风,不要紧,谁敢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休怪朕不客气.“杨钺恼怒,咬牙切齿喝道.
“冉沧澜,传朕旨意,春耕前,京畿道,都畿道内粮商,谁敢再哄抬粮价,你与皇兄杀无赦.“
“遵旨!“杨泓,冉沧澜躬身道.
杨钺喝杯茶,稍稍喘口气.吩咐道:“皇兄,你再从粮仓内调拨两万担粮食,低于市场价格两成出售给百姓,争取逐渐降低长安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