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宗芎像被追杀猎物,受到严重伤害,眼见野兽靠近,却不能逃离,心如死灰
突然,只觉劲风来袭,双眼一睁开,杨钺策马屹立他前面,画天长戟死死指在他面前
长戟前方,森寒光芒闪烁,直直指向他
一时,双目怒睁,充满惊慌之态
若杨钺手里画天长戟,向前伸半分,他的脖颈中,肯定被刺出血窟窿
结结巴巴道:“杨燕王,你放过我我“
欲求情时,杨钺怒喝一声,画天长戟猛地挑起地面挣扎战马,长戟自金宗芎腰部穿过,猛地一挑,金宗芎身躯不自觉跃起腾空
这时,杨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戟刺出,金宗芎身躯稳稳落在长戟前段
金宗芎感觉身体被划破,有道冰凉之物,紧紧贴在腹部,身体似平衡木,搭在长戟前方,不敢挣扎
生怕杨钺怒气时,画天长戟刺进自身躯
“金宗芎在此,缴械不杀“杨钺冷眸横扫四方征战渤海步骑,声如洪钟,厉声咆哮
声音穿过战场,附近不少渤海步骑,留意到金宗芎处境,一个个神情惊讶,诧异,不敢妄动
战场杀伐,主帅被生擒,这场战争失败,没有任何悬念
惊讶中,韦季彦,呼延灼,领兵自北方赶来,彻底让在场渤海步骑,全部陷入唐军包围中
韦季彦手持丈八蛇矛枪,看到战场中杨钺生擒渤海军主帅金宗芎,神情中,露出狂喜之色
扬起丈八蛇矛枪,雷霆挥动,指向渤海军,厉声道:“尔等被包围,赶紧缴械投降,不然,杀无赦“
“缴械投降,顽固抵抗者,杀!“
“缴械投降,顽固抵抗者,杀!“
“缴械投降,顽固抵抗者,杀!“
跟随韦季彦杀伐而来的武卫精骑,在呼延灼带领中,连声狂喝
阵阵杀喊声,似江面滚滚难逃,自远方扑面而来,冲进渤海步骑耳畔中
一时,逐渐被包围的渤海步骑,有骑兵,趁武卫精骑尚未靠近时,不敢逗留,拍马向北方逃离
有兵卒心惊胆战,无奈中,放下兵戈,主动缴械投降
这时,被杨钺擒获的金宗芎留意杨钺视线集中远方战场,身体一滚,自画天长戟落下,跃上旁边战马,拍马逃离
兵败如山倒,若边境十万渤海步骑,或向唐军投降,或战死沙场,必然重创渤海国实力
他与兄长在渤海国威望,也会受到严重打击
那时,即使兄长篡位,成为渤海之主,未必会受到渤海百姓支持
不敢迟疑,金宗芎跃马狂奔时,厉声狂喝道:“全体听令,杀出唐军包围,向北方转移“
瞬时,本就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投降渤海步骑,目睹主帅自杨钺画天长戟下逃离,跃马向北方而去
精神大振,抓紧兵戈,与身边唐军酣战
杨钺凶名在外,有杀伐传统,若缴械投降,被杨钺帐下兵卒斩杀,众人身死命陨
此刻,与主帅逃往,或许会战死,然,若不战死,便死里逃生
杨钺端坐马背,留意金宗芎逃往,欲蛊惑投降兵卒,画天长戟刺进泥土中,自背上卸下铁胎弓,箭匣中抽出箭矢,搭在铁胎弓中,瞄向快速策马而逃的金宗芎
冷漠,杀伐横溢面孔中,轻哼一声,释放弓弦,嗡一声,箭矢离弦而出,向金宗芎逃离方向飞骑
一箭射出,杨钺雷霆迅速,再连续射出两支箭雨
铁胎弓放回背部,双眸死死盯向前方
连射三箭,他根本没有打算留金宗芎活口
金宗芎逃离中,第一箭,刺进背部,浑身吃痛,身上痛楚尚未化解,第二箭,第三箭,先后刺进身体中
巨痛中,金宗芎冷不丁自马背摔落,掉进旁边青草中
战场中,那些受金宗芎蛊惑,与金宗芎仓皇向被方而去渤海步骑,亲眼看到金宗芎被唐军将领射杀,倒在地面
顿时,慌乱逃离兵卒,六神无主,群龙无首
何况,逃往中,韦季彦,呼延灼,赵玄狐,常逢春,各自领兵自四面八方杀进
突围不成,兵卒伤亡惨重
杨钺画天长戟挑起金宗芎尸体,策马在战场中奔驰,狂喝:“再敢抵抗,犹如金宗芎下场“
旋即,猛地甩出金宗芎,画天长戟割其头颅
噗嗤一声,鲜血四溅,
圆滚滚头颅,在地面翻滚,无首尸体,落在地面
杨钺狂暴举动,惊得渤海兵卒面容煞白,主帅身首异处,所有兵卒,瞬时失去斗志
兵器落地声,仿佛雨滴落在地面,啪啪作响,兵戈撞击声,此起彼伏
观之,杨钺向赵玄狐,常逢春,吩咐道:“抓捕在场俘虏,顽固抵抗者,杀“
“是!“
赵玄狐,常逢春,齐齐保全,各自手持兵刃,带兵离去
战场中,飞骑军,武卫精骑,仿佛老鹰抓小鸡似得,捕捉战场内渤海步骑
那些丢掉兵器的渤海军,在飞骑军,武卫精骑,来回穿梭中,不敢有丁点反抗
望着对方血淋淋横刀,与狰狞面孔,在阵阵狂喝命令中,纷纷聚集,双手抱首,蹲在地面
杨钺斜眸横扫东线战场俘虏,视线情不自禁转移南面战场
此刻,南面战场情形,与东部战场相似,也在快速抓俘虏
清晨,朝阳临空,灿烂光芒落满地面
染血碧草,在晨风中徐徐摇曳,草叶上血珠滚落地面,渗入泥土中
地面横七竖八尸体,正在被武卫精骑,飞骑军拖动,聚集,准备火化
诸将铠甲染满血迹,各自收起兵刃,跃马来到杨钺身边,神情中,饱含欣喜之色
这场战争,自快黎明时爆发,清晨结束,渤海军主帅,副将戒备斩杀
八万步骑,除两万多逃离外,近两万步骑被斩杀,唐军俘虏四万多
整个过程,耗时短,收获大
张玄衡,阎岳枫,韦季彦,赵玄狐,常逢春,纷纷聚集杨钺身边
阎岳枫兴高采烈道:“王爷,我军大获全胜,该乘胜追击,追杀战乱中,侥幸逃离的两万契丹步骑,浩浩荡荡前往龙泉府,与林将军汇合“
“没错,王爷,我等该一鼓作气,杀向龙泉府,出其不意兵临城下“韦季彦提议,
闻声,杨钺微微摇头,横扫附近武卫精骑与飞骑军,朗声道:“韦将军,派遣兵卒,把金宗芎与莫扎头颅送回龙泉府,交给金宗元“
“是!“韦季彦策马出列抱拳道
杨钺相信,只要金宗元看到金宗芎与莫扎头颅,定会吃惊,派遣亲信领兵包围渤海王宫
旋即,继续吩咐道:“燕将军,赵中郎,常中郎,你们带领飞骑军,与六万武卫精骑,快速向龙泉府靠近,沿途东征西讨,彻底消灭渤海国内,效忠金宗元势力,张将军,韦将军,你们与本王令两万武卫精骑,马不停蹄,直奔龙泉府,争取与林将军汇合,出其不意猛攻龙泉府,“
“是!“
韦季彦,张玄衡,阎岳枫,赵玄狐,常逢春,纷纷抱拳领命
这时,杨钺命令各位将军整军,他带领少数武卫精骑,前往战场东线,与岳奴娇相会
岳奴娇身处山包高地,自杨钺领兵开,实现就集中战场中央,默默为杨钺祈福
天色渐渐透亮,战场杀伐,一抹了然,甚至,渤海步骑惊慌逃离中,有少时骑兵,无疑穿梭过来
看到杨钺斩杀金宗芎时,岳奴娇心中咯噔直跳,不过,紧绷思绪,也渐渐松懈
她清楚,斩杀敌将,敌兵会处于群龙无首状态,很容易轻松击败
战场形势,似她预估,敌酋惨死,渤海军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纷纷投降
此刻,岳奴娇看到杨钺带少数武卫精骑,自西方而立,在韩三虎,林跃保护中,心情激动
没有什么,比经过铁血杀伐,两人还能在战场相聚,更让人激动了
少时,杨钺策马归来,跃上山包,刚刚跃下战马,岳奴娇香躯,不顾杨钺浑身血迹,扑进他怀里
杨钺一喜拦腰环抱,内心激动,忍不住亲吻岳奴娇额头
没有任何犹豫,抱起岳奴娇,跃上战马,调转马头,与大军汇合
前行中,杨钺向怀中佳人道:“奴娇,本王需领兵疾驰前往龙泉府,你若不适应,与阎将军,赵中郎,常中郎,自后方缓缓前行,免得沿途颠簸,身体吃力“
杨钺清楚,长途奔袭,极少休息岳奴娇身体娇弱,空不适应战场奔袭
闻声,岳奴娇仰头望向杨钺道:“夫君,奴娇要与你在一起“
旋即,素手抓着杨钺手臂,仅仅不放松
“长途奔袭,身体颠簸,你难以适应“杨钺道
杨钺没有言语,攥着马缰的手掌,按在岳奴娇腹部,亲吻在她飘逸秀发中
不再言语,跃马疾行,前往之前杀伐战场
这时,张玄衡,韦季彦,快速整军,杨钺与岳奴娇归来,两人躬身向岳奴娇行礼
“大军是否准备妥当?“杨钺冷眼扫过战场,横七竖八尸体早被清理,战场骑兵快速聚集
韦季彦拱手道:“王爷,两万兵卒,早枕戈待旦,时刻出发“
“杀!“韦季彦言语落音,身后两万武卫精骑,扬起横刀,狂喝一声
声音整天动地,传遍方圆
杨钺观之,颇为满意,怀揽岳奴娇,扬起画天长戟,冷喝一声道:“全军出发“
“出发!“韦季彦挥动丈八蛇矛枪,喝道
两万精骑,与杨钺,韦季彦,张玄衡,策马前行
身穿红色铠甲兵卒,似巨大红色地毯,在地面上移动,快速飞向北方
岳奴娇缩在杨钺怀里,余光不时望向身后,穿梭精骑,耳畔传来隆隆马蹄声
只觉得声势浩大,浑身仿佛沸腾
不禁感叹,燕王之外,外面世界,这般绚丽多彩
杨钺不清楚怀中佳人心思,前行中,他的思绪,早已远离战场
今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创渤海边境守军,他带领武卫精骑,长驱直入,杀进渤海国内
消息传回龙泉府,金宗元势必封锁王宫,若获悉自己与林恺跃领兵,纷纷逼向龙泉府,会不会以韦紫荆,与渤海王等人为人质
他在前线,计划突变,韦紫荆与渤海王,会不会事做出改变,不让自己在龙泉府,处于被动地位,有性命之忧
另外,尽管韦紫荆道明,渤海国守备军不多,但是,按照惯例,皇城附近,必然驻守重兵
此番,他领兵前往,会不会遭遇龙泉府驻兵阻挡,一切难以预料
岳奴娇来回观望四方,尽情欣赏草原风景,余光留意杨钺神情,不禁仰头询问:“夫君,你在考虑什么?“
闻声,杨钺思绪回神,低头看向怀中伊人,不禁轻笑道:“尚未抵达龙泉府,抵达龙泉府,我们会遭遇什么,当前,难以预料“
夜袭轻松击败渤海军,斩杀金宗芎,皆因金宗芎领兵,不清楚自己出现边境,
若他提前暴露身份,金宗芎有所准备,他很难领兵,奇袭渤海军,斩杀金宗芎
然而,战场有两万渤海步骑逃离,沿途定然不能完全击杀,肯定有兵卒马不停蹄返回龙泉府,将战场战事,悉数汇报给金宗元
那厮身处龙泉府,若有所准备,击杀金宗元难度会增大,连韦紫荆也会有性命之忧
岳奴娇闻声,一时不清楚该怎样回答,轻声安慰道:“我们尚未抵达龙泉府,昭阳公主,与渤海王,在龙泉府内,有何部署,夫君尚且不清楚,难以做出判断,所以,夫君无需担心“
杨钺一笑,手掌揉着岳奴娇秀发,道:“你说的没错,也许是我多心了,不管怎样,我们领兵抵达龙泉府再说“
不曾犹豫,杨钺扬起画天长戟,吩咐张玄衡,韦季彦,领兵加快速度,向龙泉府前行
越早抵达龙泉府,不管他,还是韦紫荆,所遇到危险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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