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连续经历战火涂炭,城池破败,多处破烂,城楼基本坍塌.
多日来,宇文氏率叛军,多次发动攻击,照样未能攻克长安城.
各地勤王军队陆续抵达,原州大都督张鸣韶率领原州勤王军自西北进攻,秦王,蜀王领兵跃过黄河,自东北而来,山南西道,山南东道,两道太守,端木夜,袁狂歌,分别领兵自东南,西南而来.
尽管宇文玄武领兵控制函谷关,长安叛军依然处境凶险,时刻有被合围凶险.
一时,宇文氏,参与起兵将领,得知长安附近消息,无不像热锅内蚂蚁,火急火燎.
越发加快对长安城攻击,然而,连日作战,长安城仿佛巨人,屹立不倒,叛军依然寸步难行.
当秦王,蜀王,先后领兵,跃过黄河,自蒲州方向杀进关中,张韶鸣在长安附近侵扰叛军,端木夜,袁狂歌领兵逼近京郊,形成合围收网之态.
宇文石,宇文汰父子,已无心作战,欲做最后的挣扎.
与此,叛军内,各位领兵将领,渐渐离心离德,心怀叵测,对起兵叛乱,颠覆王朝越来越没有信心.
特别左金吾卫将军白焕羽,右金吾卫大将军赵筠晟,及左领军卫大将军曹岑平,三人对宇文氏起兵,久久不能攻克长安,万分失望.
在各路勤王大军陆续出现长安附近,他们深深感受到危机感.
当初,宇文氏威胁利诱三人,参与起兵作乱,为获得更高荣华富贵,他们背叛王朝,和宇文氏沆瀣一气.
岂料,天不遂人愿,宇文氏起兵失败,非但没有获得荣华富贵,甚至连长安城也没有攻陷.
各方勤王军队陆续出现,宇文氏彻底丧失颠覆王朝希望.
一旦朝廷平叛,他们这些参与背叛将领,同样受到威胁,有生命之忧.
正月末,在秦王领兵出现在长安京郊时,宇文石聚集所有军队,做困兽之斗,对长安城发动最后攻击.
可惜,敌强我弱,叛军越做困兽之斗,长安城内守军,战力与意志反而越强.
十余万大军,一昼夜鏖战,照样没有攻陷长安.
此刻,叛军士气彻底低落谷底,纷纷拒绝出营作战.
曹岑平,赵筠晟,白焕羽,亲自前往宇文石帅帐,建议趁各路勤王大军尚未合围长安,赶紧领兵撤离,免得勤王大军抵达,叛军无路可逃.
惆怅中,洛阳传来快报,燕王领兵,在虎牢关山谷,重创洛阳守军,横扫金玄宗,章延阔援军,燕王领兵,迅雷不及掩耳,快速向函谷关方向而来.
得知胞弟宇文盛在虎牢关山谷被生擒,洛阳或许落入燕王手里,宇文石,宇文汰父子,深知宇文家起兵作乱,失去洛阳,没有依靠.
综合长安形势,起兵夺取皇权,怕没有任何机会.
一时,宇文石,宇文汰对杨钺恨之入骨.
起兵前,宇文石,宇文盛,宇文汰商议,若长安久攻不下,局势凶险时,带兵转战洛阳,洛阳作为根基,长期对抗朝廷平叛军队.
现今,燕王重创洛阳兵,也许占领洛阳,函谷关以东,再无宇文家容身之处.
与此,宇文石,宇文汰父子封锁燕王领兵前往函谷关消息,暗暗吩咐效忠宇文家军队,.全军休整,时刻准备撤离.
同时,宇文石,宇文汰父子商议,决定率军离开关中,争取躲避各方勤王兵力而来,免得宇文家仅有部队,彻底消亡在长安城附近.
父子两人深夜商议,在失去洛**基时,宇文石率领叛军,跳出勤王军队包围,北上投靠契丹.
休整军队,再引契丹兵马南下,率军雄兵攻击长安.一雪前耻.
做出决定,宇文石父子两人,急忙召集诸将商议,然而,当宇文石把自己内心计划告诉诸将,不料,却引发诸将强烈反对.
效忠宇文家的将领,多希望宇文家改朝换代,入主长安,瓜分一杯美羹,然而,宇文石起兵失败.
非但没有兑现之前许诺,
非但如此,反而,还计划领兵前往契丹,与契丹异族合作,猛攻长安.
此举,遭遇诸将强烈反对,左领军卫将领曹岑平率先站出,盯向宇文石,厉声道:“宇文将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契丹人对野心勃勃,对中原虎视眈眈,昔日,多少将士,在战场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才守住中原领土.
今日,我们兵败,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哪怕身死,也不能投靠异族,为虎作伥.”
“没错,敌我双方势不两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们岂能认贼作父,与虎谋皮,”白焕羽厉声道,附和曹岑平言语.
一时,诸将挺身而出,连连反驳宇文石提议.
闻声,宇文石了解诸将心思,料及自己提议,会遭遇诸将强烈反驳.
却没有想到,诸将反驳这么强烈.不禁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投靠契丹,我们还有机会卷土重来,不然,大家有什么良策?”
“太傅,当年,苏武在北海牧羊数十年,照样没有向匈奴屈服,尽管我们起兵,被众人视为叛将,但是,在敌军面前,我们依然有铮铮铁骨,不向敌军投降.”白焕羽厉声驳斥.
“没错,一旦我们把契丹引入中原,中原大乱,,岂不又回到东晋十六国时代,那时,中原恐永无宁日.
何况,塞外异族之人,从来不把中原人放在眼里,若契丹入主中原,除了大开杀戒,百姓永无宁日外,还有什么好处,”曹岑平冷语道.语气非常强硬,又和宇文氏决裂迹象.
曹岑平,赵筠晟,白焕羽三人极力反对宇文石提议,他们背叛朝堂,欲争取荣华富贵,若不愿意在契丹人手下为虎作伥.
让中原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宇文石无可奈何,唯有示意众人离去,诸将仔细考虑,再做决定.
曹岑平,赵筠晟,白焕羽心中暗暗决定和宇文家决裂,重新回归朝廷,实在不济,前往北方,割据为王,绝不做人狼入室,危害中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