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十六卫,多为滥竽充数,土鸡瓦狗军队!
与北方骑兵,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然而,唐军中,有两支军队,却让北门各地节度使,塞外部落,发自骨子里忌惮。
右武卫,便是其中之一。
数年前,右武卫在十六卫中并不起眼。
杨钺前往渤海时,带走右武卫,大军在渤海磨砺三年,右武卫快速崛起。
战斗力,装备,为唐军翘楚。
他们作战彪悍,他们杀人如麻,他们冷酷无情,所有与右武卫接触过的将领,对这支军队闻风丧胆,恨之入骨!
东北渤海地区风传,右武卫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骨成山,鸡犬不留。
这会儿,杨庆武不是很明白,右武卫与燕王常年驻军渤海,震慑河东节度使,契丹,新罗。
可靠消息汇报,燕王回京,不曾带回右武卫。
此刻,即便燕王出现西北,远在东北的右武卫,又怎么忽然莫名其妙出现原州附近呢?
可惜,右武卫狂风席卷草原杀戮中,不给杨庆武任何思考时间。
林凯跃抓横刀,双腿不断击打在战马腹部,前行中,催促战马快速前行。
手中横刀,雷厉风行,欲上前阻挡河西军,不曾近身,便被林凯跃斩于马下。
今夜袭击,究竟该做什么,林凯跃心似明镜。
河西军粮草营遭遇大火焚烧,夜袭军营任务完成一半。
目前,只需尽可能多斩杀河西军骑兵,消耗河西军有生力量,给予对方造成沉重打击。
军营中,林凯跃领雄狮,长驱直入,把河西军大营,一分为二,化作两半,使河西军左右无法向顾。
乱军中,他亦留意到,左右方向两支河西军骑兵,沿途不断收拢军队,快速形成夹击态势,向右武卫狂奔而来。
“杀!”林凯跃怒喝,猜出河西军意图后,非但没有率军撤离,相反,领兵朝西面杨庆武方向而去。
今夜不斩杀河西军两三名重要人物,林凯跃会不好意思向外人道,曾经领兵夜袭过河西军大营。
杨庆武亦留意到右武卫骑兵,突然改变前行方向,快速向自身方向而来。
第一次,亲眼目睹传闻中河西军,杨庆武只觉得东方奔驰而来的骑兵,好像海面掀起惊涛骇浪,快速扑打过来,给人无穷压抑。
像巨浪拍打过来,摧毁眼前万物生灵。
不禁暗暗喘口气,传言不假,眼前这股骑兵不好对付。
右武卫前方领兵将领,锐气十足,锋芒毕露,似开山利刃,远远望去,浑身杀气。
杨庆武在西北征战多年,有今日成就,全靠战场真刀真枪拼杀而来。
这会儿,目睹眼前右武卫将领,内心不由自主产生阵阵寒意。
暗暗勒紧马缰,快速收拢四面惊慌逃窜河西军。
目睹来袭之将,他情不自禁产生惧怕之意,这在从前战争中,即使曾经在草原与突厥作战,也不曾产生过。
杨庆武不敢多想,急忙摇摇头,似欲把浑身俱意驱除。
紧握横刀,冷眼扫了眼四面聚集河西军,喝道:“弓箭手,搭箭,射击!”
军令似黑夜中启明星,瞬时让慌乱的河西军,找到攻击方向。
上千弓箭手,快速拉弓搭箭。
嘭,一瞬间,铁胎弓弓弦砰的放出,发出嗡嗡回音,数千利箭离弦而出。
“散开,快散开!”
刚刚下达军令的杨庆武,尚未看到收获,就不得不催促身后河西军快速分散。
右武卫太凶悍,前锋冲击军队中,隐藏大量弓箭手,不等河西军先发制人,右武卫密集箭雨率先射击过来。
箭雨如风,御风前行。
听闻军令快速散去的河西军,仍旧有许多人躲避不及,当场惨死右武卫箭雨下。
“这群王八蛋!”杨庆武亲眼看到河西军伤亡,不禁挥刀怒骂!
一阵箭雨,打得刚刚齐聚的河西军,像秋风中枯叶七零八落,好不狼狈。
先锋部队被斩杀,杨庆武帐下部队,再次变得混乱起来。
“肃清眼前河西军,全军撤离!”林凯跃挥刀咆哮!
抓紧缰绳,林凯跃策马,在乱军中,直奔杨庆武方向,欲斩杀杨庆武!
“驾!”横刀拍在马背,催促战马前行。
“大胆狂徒!”杨庆武留意到林凯跃领少数亲军向他靠近来,不禁怒骂。
眼前狂徒,敢乱军中威胁他生命,杨庆武毫不犹豫上前,喝道:“全军上前,与本将斩杀这厮。”
驾驾驾……
河西军听令,催动战马前行,紧追杨庆武左右!
一时,仓皇乱军中,杨庆武身边聚集上百河西军,一路奔驰,穿越军营,像巨大天网,欲网罗林凯跃。
两支骑兵,在战马蔓延军营中,奔驰前行。
“一群愣头青!”林凯跃在前行中,横刀插入刀鞘,卸下背上铁胎弓,快速搭箭。
一支支利箭,自铁胎弓射出,簌簌穿风而过,林凯跃手速之快,射出得利箭,似长线在空中移动,
急速奔驰的河西军,一个个在利箭射杀中,惨叫着,跌落战马,被后续奔袭而至战马,无所顾忌踩踏。
杨庆武率亲信冲上来时,身边亲军所剩无几,怒不可遏中,抓起横刀,冲林凯跃道:“无胆鼠辈,暗箭伤人,今夜休闲全身而退。”
言罢,策马上前,刀锋直逼林凯跃,电光火星中,刀锋自空中猛砍。
林凯跃嘴角轻翘,暗暗轻笑,双脚踩踏马镫上,一个转身,横刀一挑,拨开来袭刀锋,
“不好!”杨庆武观之,面含惊色,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转眼间,全身脱离战马,身在空中连续翻身,手中横刀,好似旋风,一刀一刀砍在杨庆武刀锋上。
噹噹噹。
刀锋碰撞,清脆兵戈声,此起彼伏。
两柄刀锋,在黑暗苍穹下,火星四溅,闪耀夺目!
此刻,杨庆武亲自体会到,眼前将领战斗力之强悍。
在对方连环刀锋中,杨庆武虎口崩裂,鲜血流淌进指缝中,胯下战马在重压下,连连嘶鸣,发出吃痛叫声,似乎快要承受不起背上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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