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白绫上的武常晖,留意到六七名右武卫士卒,带刀冲进来。
被白绫憋得通红面孔,逐渐苍白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挣扎着。
右武卫,肯定是事情败露,引起燕王怀疑,才派右武卫前来缉拿自己。
此刻,侍卫按照韩三虎吩咐,快速上前,站在武常晖身边,抱住他.腿,试图把他从白绫中抱下来。
武常晖留意四面情况,猜出接下来处境,双手抓住白绫,脖颈不断向白绫上蹭,急道:“让我死,让我死。”
可惜,天不遂人愿,右武卫成员绝不会让他死。
两名侍卫双手用力,抱住挣扎的武常晖双腿,欲把他快速抱下来。
武常晖全心求死,双腿在空中乱蹬,欲阻挡右武卫成员解救自己。
观之,韩三虎面色冷峻,上前猛地抽出腰际横刀,冲白绫丢去,刀锋锋利,隔断白绫。
噗通一声,武常晖被重重衰落地面,趴在地面,剧烈咳嗽。
这时,韩三德上前,猛地甩给武常晖两巴掌,喝道:“他…妈的,敢做不敢当,想死,痴心妄想。”
武常晖吃痛,左右脸颊上,浮现赤红血手印!
韩三虎狠狠的瞪了眼武常晖,转身对身边侍卫吩咐:“带走!”
“让我死,让我死!”武常晖被生擒,依旧不安分,来回挣扎,心中求死。
然而,韩三虎根本没有搭理他。
若武常晖真心求死,怕不会饮酒壮胆,此刻,纵然被生擒,也有机会咬舌自尽。
可惜,他仅仅挣扎,吵吵嚷嚷,却不曾咬舌自尽,证明求生**强烈。
.....
韩三虎,林跃带亲兵卫队,前往户部侍郎府邸时。
杨钺没有在王府中逗留,三恨准备马车,置身前往皇宫,欲面见皇上。
数百万官银,影响力不小,单凭户部侍郎武常晖,肯定没有手段和能耐,把巨额银两,转移出国库。
何况,长乐坊官银,仅仅为目前已知的,究竟有多少未知官银被转移,目前,尚不可知。
不过,杨钺心中清楚,对方敢转移官银,证明背后有强大力量,肯定牵扯甚广。
假若他插手官银之事,势必面对强大力量,必须通报皇上。
而且户部侍郎官衔不小,他先斩后奏,抓捕武常晖。
必须通报皇上,不然,擅做主张,抓捕朝廷官员,肯定会引起朝中官员诽谤,弹劾。
御书房中,杨钺滔滔不绝,把长乐坊发现官银,前往长乐坊遇刺,及岐州长乐坊灭门等。近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毫无隐瞒,统统告知杨明坤。
闻声,杨明坤神情微变,仅仅放下手中茶杯,语气平淡,道:“六郎,可否当真?”
杨明坤不相信杨钺言语,他励精图治十年,大唐经济得到恢复,可惜,国库中,从来没有多余存银。
不过,他也清楚,大唐衰败数十载,千疮百孔,许多地方急需花费钱粮,国库积攒不下余银,在预料之中。
若非杨钺不提起,他不会向有人侵吞国库金银方面思考。
此时,杨钺提起,他根本不相信,数百万官银,不管谁转移出去,需经过户部官员审核,道道关卡,根本不可能。
除非户部,包括户部尚书柳佐央在内,全部参与转移官银的事儿中,
但是,数百万白银,他们利用什么借口,移出国库呢?
“父皇,官银之事,儿臣绝不敢撒谎,当前数百万官银,依然存放长乐坊。
两名杀手,被囚禁王府,户部侍郎武常晖,可能已被儿臣亲卫生擒。
事情紧急,儿臣先斩后奏,望父皇谅解!”杨钺抱拳,神情严肃的说。
目睹杨钺坚定神情,杨明坤沉默稍许,冲杨钺道:“六郎,派人把户部侍郎带进皇宫,朕亲自审问。”
杨钺点点头,转身走出御书房,吩咐殿外侍卫,快速前往燕王府通报。
交代完,杨钺又快速走进御书房,靠近龙案,对杨明坤道:“父皇,儿臣认为,事关重大,父皇该有所准备!”
“六郎,你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敢犯上作乱?”杨明坤手指弹在龙案上,询问,
难道不敢吗?,杨钺心中暗自嘀咕。
自查探官银之事,他两次受到袭击,柳轻烟家族,又被灭门。
重重迹象足以表明,暗中侵吞官银的人,是群十恶不赦之徒,
若牵扯太广,谁敢保证,那群十恶不赦之徒,不敢铤而走险呢?
依武常晖仅为小卒子,已招来大祸,继续追查下去,会遇到多大危害,实难预料。
“父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杨钺拱手,斩钉截铁道:“儿臣建议,暗中调集军团,防止发生意外。”
瞧杨钺说的有鼻子有眼,事情又关乎官银,杨明坤不敢马虎。点点头,示意高亨上前,在耳边高亨耳畔嘀咕几句。
高亨领命,快速退去。
顿时,御书房中,彻底安静下来。
杨明坤与杨钺闲谈片刻,林跃,韩三虎押着武常晖抵达御书房。
武常晖头戴黑罩,双收被绑,分不清楚身在何处。
旁边林跃,韩三虎,向杨明坤行礼!
听闻韩三虎与林跃声音,武常晖浑身巨震,双腿不由自主爬在地面。
实未料到,事情被皇上获悉,今日,怕难或者离开皇宫了。
这时,杨明坤示意杨钺上前,前行两步,走到武常晖面前,杨钺伸手撕掉武常晖额头黑色面罩,虎目冷凝,问道:“武常晖,你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御书房吗?”
武常晖看到杨钺时,自然清楚他为何被抓到御书房,然而,为保住妻儿老小,为保住自己生命,不得不撒谎,身子伏在地面,内心七上八下道:“燕王,下官不知。”
“武常晖,你不知,那你该认识武常德吧?”杨钺追问,不等武常晖言语,杨钺继续道:“武常晖,休要打算欺瞒皇上,你们武氏兄弟,勾结朔方节度使陈安彪,暗中转移朝堂官银,其罪当诛。
当前,事情败露,希望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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