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宇文霖萱道出实情缘由,杨钺暗暗松口气!
扫了眼宇文家人,又向皇帝老子拱拱手,最终,目光锁定在宇文霖萱身上,嘴角坏坏轻笑道:“啧啧,啧啧,霖萱姑娘,我守疆三年,府中落魄,仅有管家与一小厮留守府邸,此事,怕成为长安城笑谈,你却相信认为我府中有中年家丁,这不明摆着要中计吗?这等粗略手段,三岁孩童都不会上当,为何你偏偏上当呢,对我暗生情愫,或者说,你们宇文家故意上演苦肉计,准备害我?
所以,下药之事,就更无须提起了!”
此言一出,几乎排除杨钺嫌疑,两家府邸在一条街道中,渤海侯府确实落败,少有家丁。
然而,事情关乎宇文霖萱清白,宇文石不得不重视,况且,杨钺言语张狂,故意讽刺孙女,更故意辱没宇文家,苦肉计?要抹除他,宇文家需要花费这么大代价吗?
不顾皇帝在场,宇文石手中重重拍在安踏中,喝道:“六皇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勒个去,这么叫血口喷人呢,你不要怀疑我吗,我自是把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为自己洗脱嫌疑,这也有错吗?”宇文石越恼怒,杨钺高兴,忍不住得意洋洋道。
宇文石恨啊,他一介武将,根本说不过巧舌如簧的杨钺,却清楚继续追究下去,自家讨不到任何好处,不如先解决宇文霖萱之事,语气稍变温和,道:“且不说六皇子是否被陷害,然你祸害萱儿清白,却是不折不扣事实,萱儿清誉受损,将来怎么嫁人,六皇子打算怎么做?”
闻言,杨钺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手指指向自己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受害者,我的名誉也受到损失,将来岂有颜面出没京城,能不能讨到王妃还两说呢,咱们各扫自家门前雪吧!”
宇文石被气的不轻,杨钺这个混蛋,伤害了自家孙女,却不想负责,目睹孙女扑在目前怀里痛哭,此刻,希望事情在不伤害宇文霖萱清誉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宇文汰没有善罢甘休之意,女儿是无辜的,却遭人侮辱,忍不住气呼呼道:“杨钺,你是男子,自然无所顾忌,可霖萱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众人?”
“哼哼,宇文汰,你的意思,我是男的,就必须背负采花大盗恶名吗?凭什么,老子不欠你的?”杨钺道,三年前,宇文石联合尚书省左仆射贺恒瑞陷害他的事情,尚未解决,今日,对方又准备让他背黑锅,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因双方暴怒言语,大殿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这时,坐在龙椅得杨明坤朗声大笑:“中书令,此事好办,抛开君臣之礼不谈,说起来,朕还是你的姐夫,当年朕能娶宇文氏女子,今日,老六为何不能娶霖萱呢,两家联姻,亲上加亲,此事,迎刃而解,不伤及任何人!”
宇文石小女嫁给杨明坤,贵为皇后,又是太子舅老爷,当年陷害杨钺在预料之中。
此刻,把宇文霖萱嫁给杨钺,平息此事,似乎再合理不过,然而,宇文石却有点不情愿!
宇文氏吃了哑巴亏,白白便宜杨钺,更重要,杨钺在皇子中地位极低,把族人嫁给他,没有半点好处。
然而,望着皇上笑呵呵的表情,孙女梨花带雨的样子,宇文石神情苦涩,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神态。
万般无奈,宇文石把决定权交给宇文霖萱,问道:“萱儿,你有何打算?”
事情没有头绪之前,宇文霖萱不清楚杨钺是否故意轻薄自己,只是她的清白确实被杨钺毁了,同床共枕,肌肤相亲,势必会传出许多不利于她的闲言碎语。
此刻,事情几乎水落石出,证明杨钺清白,嫁给杨钺,可平息此事,她却心有不甘。
然而,若不嫁,她失身杨钺,纵然可嫁给她人,却免不了被人歧视。
仔细想想,无可奈何道:“全凭祖父做主!”
“父皇,我不同意!”宇文氏族人踌躇两难时,杨钺喊道。
杨明坤狠狠瞪了眼杨钺,喝道:“孽子,给朕闭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插嘴的资格!”
好不容易平息此事,杨钺却不识时务,准备讨价还价,杨明坤恨不得上去抽打对方!
脑袋低垂,杨钺暗骂杨明坤,起先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冤枉他,这会儿,又准备强行为自己订婚,压根不考虑自己意见。
不过,宇文霖萱失身于他,对人家负责,似乎也没有错,更何况对方容貌不赖,只是想想和宇文家恩怨,心中又隐隐不爽。
杨明坤不清楚杨钺心思,训斥了杨钺,笑呵呵朝着宇文石道:“中书令,联姻之事,两家亲上加亲,也符合两家利益,朕清楚,今日之事,你碍于朕的颜面,怒气未消,但是,两家联姻之后,老六成为你孙女婿,是打是罚,你可随心所欲。”
皇上话说到这个份上,宇文石不答应似乎说不过去。纵然心中不甘,却不能反驳,无可奈何的道:“微臣谨遵皇上旨意。”
“哈哈哈,中书令,你放心,婚事之事,一定风风光光!”事情得到解决,杨明坤朗声大笑。
“皇上,为保全霖萱声誉,明日微臣把霖萱送入燕王府,若外人问起,对外称两人亲梅竹马,早暗中定了终身,背着族人,低调在幽州私定终身,待此事风头过去,六皇子亲自再长安再举办婚礼,此举,能够顾全两人名节,也能够保全皇室和宇文氏颜面。”
若非保全宇文氏声誉,宇文石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委曲求全,待将来手握大权,定要铲除杨钺。
“好,依中书令所言!”
听闻,杨明坤与宇文石言语,杨钺撇撇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望向宇文霖萱时,察觉对方似乎在偷偷瞄着自己,被发现后,匆忙低头,一时面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