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样?”麻子侍者应承着说。
他跪在了地上,嘴里含着式手枪,龙威对他企图反抗的表情似乎一点都没放在心里,只是拿着枪柄,淡淡的看着这个家伙。
小华子看清了这个人绝对是华夏人了,顿时满脸惊喜,兴奋的说:“老乡大哥啊,这些家伙老恶心了,天天就欺负人,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们手里了。”
龙威知道在这种高危地区里,哪个匪军、痞子手里没几条人命,他们不光毫无法律意识,就连杀人越货一点规矩都不讲,甚至变着法的杀人玩,自然是相信这个小华子说的话。
“第一,你辱骂华人,所以,你的付出点代价……”龙威说。
随着他手里枪柄轻轻的动了动,麻子龇牙咧嘴的,嘴里含着一个比破抹布更粗更硬的铁家伙,想动也动不了,但他心里不服啊,正想狡辩,也可能是哀求什么,总之表情很难看,往后挣脱着想说什么。
“不服是吧?”龙威说。
只见他右手手腕轻轻的动了动,枪柄猛的转了一下,麻子嘴里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一股子鲜血喷了出来,华子浑身发抖起来,头部虽然没有动,但手猛的一抹嘴边。
他嗷嗷的想说什么,可什么也说不清,嘴角吐出来的两颗牙齿凹凸不平,根上还带着模糊的血肉。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算了,别总想着多嘴啊,小子……”龙威把枪拽了出来,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巾,慢慢的擦着枪口说。
他这么残忍的拔掉了麻子的两颗牙,不用再多说什么,这家伙只剩下问什么说什么的份了。
龙威是个执法者,到了犯罪横行的高危地区,受到了麻子的威胁,出手好好教训他一番自然也不违规,但他感觉这家伙比一般的痞子混子可恨多了,就给华人使眼色说:
“把你的东西给我拿来,还有再找找又能用的着的吗?这家伙交给你了。”
那小华子平时不知道吃了这些人多少苦呢,现在终于被这个神秘的同胞给报仇了,一时间沉淀了许久的信心苏醒了,敢情是在国内时也练过些什么三脚猫的功夫,一下子扯住麻子的脖领子,把他拽了起来,让他的脸对着自己的脸,狐假虎威的说:
“小子,你特么的以为难民营里的华夏人都是怂包呢,我告诉你啊,我们都是有背景的人,这是我长期没见面的堂哥……”
现在这情况是麻子被活活的拔掉了两颗牙,牙齿那地方神经敏感,他正剜心的疼呢,华子说什么他能听进去些,但也不是全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只是一个劲的啊啊的点头。
龙威问了不少事,心里有些底了,然后换上他的侍者服装,然后站在华子跟前问:“咋样?”
华子正在大树旁边用腰带把麻子死死的捆上,往他嘴里塞拖鞋呢,赶紧看了眼夜光下的龙威说:“行,行,就是衬衣上有点血,通红通红的,能看出来。”
龙威怔了怔,刚要说什么呢,只听麻子拼命的挣脱了华子嘴里的拖鞋,着急的喊道:“他们很多都是新来的,我告诉他们了,我要去后厨偷吃点牛排。”
听了他的话,龙威差点噗嗤笑了出来,马上转头告诉华子说:“你忙你的去,然后明天早上过来帮他放了,还有,这个人我记住了,他不敢对你怎样……”
他说不敢怎样,当然说的是麻子以后带人找华子报复起,那华子早就想好了马上就的找地方躲避一段了,但嘴里还是装着胆子开心的说:“他敢吗!以后这地方谁也不敢欺负我小华子,明天他们谁见了我不主动打招呼,我不收拾他的。”
他这种带着些许世俗的表情,在龙威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逢高兴的事嘛,得意忘形是贬义词,但适当的放松点都是可以理解的。
七点多钟时,龙威提着一兜子东西进了后厨,把东西往那个大个子厨师旁边一放,那个小侏儒看他脸上抹了不少黑呼呼的东西,好心的问了句:“伊斯科,你病了?”
原来那个麻子叫伊斯科!龙威犹豫了会,马上肯定的点了点头,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牙疼,心里上火,总想杀个人……”
他知道在这种地方混的人,必须人狠话不多 ,才能混得开,于是掏出弯刀,变太的看了看上面的鲜血,那些血都是那个麻子伊斯科的,很是过瘾的说了声:“今晚喝点酒,是不是应该干死几个练练手了。”
“矬子,赶紧给他来份咖啡,让他送去。”高个子厨师示好的说着。
龙威看着外面已经摆好了不少的拼盘,有侍者端着就走,身形快捷的向着客厅走去,知道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走过去端起一个餐盘,动作熟练的转了两圈,然后向餐厅里走去。
宴会厅里,十几张大桌子分成三排摆开,已经开始进餐了,前面的舞台上,乐队正在敬业的演奏着舒缓的小夜曲,两个浓妆艳抹的女郎对着历史麦克,摆弄着摇曳的身姿,正在唱着缠绵的歌曲。
中西方都一样,无论是什么地方举办酒会,都有主要位置和次要位置之分,现在偌大的宴会场上,中间腾出了很大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圆形的餐桌,桌旁坐着几个派头十足的贵宾。
中间位置当然是戴着中校军衔的泰森达了,他左手是穿着鲜艳北极熊军装的狂蛇组织的头头斯巴顿夫,右手方向坐着一个穿着背带裤、梳着中分头型的小学化学博士马林加兰。
泰森达扫了一眼远处餐桌上那些非富即贵的来宾们,收回的目光在斯巴顿夫脸上扫了一下,大约停留了几秒钟,然后转向了马林加兰,刚要说什么寒暄的话,只见一个高个子的卫兵快步而来,贴在耳边一阵耳语。
从泰森达时而严肃时而放松的表情看来,他正在听着一件突发事件的汇报,大约听了几分钟后,他神色诡异的点了点头,仰着下巴,悄声告诉为卫士长马大哈说:“去,把那几个家伙给我弄来,然后……”
说完,他举起手里的高脚杯,动作优雅和左右碰了碰,然后挺直了身体说:“两位老朋友,有人搞乱啊,人已经进来了,这里嘛,他肯定是不敢的,如果他们不怕……”
说到这里,他对着工程师马林加兰做了个爆炸的动作,幽默的说了声:“轰,轰,爆炸的刹那,咱们已经撤出去了,剩下的是一堆血淋淋的尸体,还有那个捣乱者死到临头的哀嚎声……”
他刚才达到的情报就是南面出城口的哨卡那里,有个神秘的人已经冲了起来,一个士兵被打死,剩下的被捆绑起来,现在才被巡逻的人发现,五六个幸存的家伙说了当时的情况,本以为泰森达会下令把他们枪毙了,没想到泰森达客气的让他们来宴会厅待着,
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坚守关卡,差点让入侵者干死了,过来领奖金。
迈克尔他们几个进来时,泰森达慢慢的站了起来,冲他们微微点了点头,很是和善的招了招手,然后示意舞台上两个女郎先停一下。
这时候,卫士长马达哈快速的给他递过来一个无线话筒,他接过来后,在一片注视的目光中,向一左一右的两位贵宾点了点头,对着话筒优雅的说:
“今天,是我代表总司令先生宴请尊贵的斯巴顿夫先生、军工界怪才鬼手马林加兰先生的晚宴时间,斯巴顿夫我们是老朋友了,而马林先生是第一次到我的地盘上做客,
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轻重武器,军舰飞机那些冷冰冰的玩意,他是怪才奇才嘛,一直告诉我所谓的利比里森国看起来平平静静,一点都不刺激,现在我就告诉他,噢……”
他目光转向马林那里,发现他脸上出现了少许的兴奋,马上投其所好的说:“其实,就在晚宴开始之前,已经有维和部队的人盯上这里了,他打伤了我的人,然后进了难民营,摄像头都录下来了,我准备先让我没出息的下属,说说当时的情况。”
他此言一出,现场的人相互看着对方,然后看着侍者、保镖,连桌子下面都看了一遍,都在争取找出来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龙威站在出口处黑影处,正在吃着零食看着他们的精彩表演。
迈克尔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准确说他们还抬着那个麻子的尸体,尸体已经被血水浸泡的血呼啦的了,血是从尸体脸上伤口流出来的,身体上还有不少贪吃不要命的蚂蚁爬着,看起来恶心无比。
“先生,先生,我请求您毙了我,以严明军纪,先生我跟着您四五年了啊……”当他们走到舞台中间时,迈克尔似乎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马上跪在地上,五官扭曲的求饶了起来。
说他跟着泰森达起事早饭四五年那倒是不假,现场的很多匪兵都知道泰森达把南面那么重要的卡点交给他负责,那也是有原因的:
那个地方靠着利比里森国,猛象的部队出入都经过那里,把他放在那里,一个是给的经费和物资比较多,再就是他曾经救过泰森达的命。
泰森达当初当初被政府军围在一处废墟里,迈克尔和妻子卡贝尔和他并肩战斗,然后研究这么把他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