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镜王卧病在床实在不能出来相迎,便由世子领着众女眷在王府门前相迎。等凰梓柒的马车一到,王妃便领着全府的女眷对着凰梓柒的方向行跪拜之力,齐声道:“恭迎药王大驾!”
这是国君出席才有的待遇,可因为凰梓柒是药王,是国君见了都要行礼的人物,她们自然是要心甘情愿地行礼的,就连王妃都不例外。
马车中,凰梓柒看了一眼盘在她左手腕上的小冰龙,嘴角微微一勾,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面具来,盖在了脸上。亦雪撩开车帘,扶着凰梓柒下了马车。凰梓柒看着门口跪着的一行人,轻声道:“起吧!”
得了令,众女眷缓缓起身,十分好奇地看向这传说中的药王,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能偷偷地瞧上那么几眼。
王妃笑着上前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药王大人,请跟奴家来!”
世子看着她这做作的姿态,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对凰梓柒道:“药王,请!”
王妃看着世子领着凰梓柒离去的背影,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却强扯出一抹笑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偷笑的女眷,那些女眷立马收了脸上的表情。王妃余氏这才满意地跟上了神医谷的队伍。
镜王虽然是个不太得宠的异性王,而且是这女儿国里唯一的男性王爷,但这王府却是极大的,凰梓柒跟着世子走了许久才到镜王的寝殿。才靠近镜王的寝殿就闻到一股子的梅花香,这雪国长年冰雪,此时也正是梅花盛开的好时节,凰梓柒难得看到这满园的梅花,顿时心情大好。
世子道:“这梅林是父王为母亲亲手种的,只可惜,这梅花一开花,父王就病了,他还没有看过这满园的梅花呢。”
凰梓柒挑了挑眉,看来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看世子与王妃的相处方式,应该不是亲生母子,听说镜王妃不能生养,难道这世子是过继的?
凰梓柒不是什么八卦的人,虽然对各个国家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却从不理会这些宅院里的事情,也就不知道这镜王府究竟发生过什么了。
穿过这梅林便到了镜王的房间了,世子屏退了守在门口的侍女,在门口对凰梓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
屋子里点着香炉,香炉里燃的是上好的香料,里面加了一些药,对人的身子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凰梓柒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是一张好看又成熟的脸,只是脸色惨白,没有丝毫的生气,胸口的起伏极弱,像是用什么吊着一条命一般。凰梓柒的眉头一蹙,手中捏了一个法决,以食指点在镜王的眉心处,却像是被什么排斥了一般,被反弹了回来。
凰梓柒看着条件性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迅速稳住身形。她看着昏睡的镜王,眉头紧蹙,然后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开始给镜王把脉。脉象很弱,但却瞧不出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现在的情况的。
把完脉之后,凰梓柒道:“本座累了,世子还是先准备一些吃食吧,王爷的病急不得。”
凰梓柒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早就乏了,而且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有进过食,肚子早就空了,而且这镜王的病她还要好好研究,不是这么快就能下定论的。
世子虽然急于知道镜王的情况,但也知道是自己招待不周,便立马对身边的侍从道:“你去准备午膳,一定要最好的!”
“是!”侍卫听了立马就去办了。
吩咐好一切之后,世子才对凰梓柒道:“是在下思虑不周,请药王移驾客厅!”
凰梓柒点了点头:“嗯!”
亦雪跟在凰梓柒的身后,一双眸子却在世子的身上打转,凰梓柒自是都看在眼底的。这世子的家室不错,性子也好,容貌也极是俊美,的确是配得上她家亦雪的。
等他们到了客厅便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王妃,她甚至亲自在那里布菜,一看到凰梓柒便立马迎了上去,笑得一脸的谄媚:“奴家见过药王大人!”
声音十分的娇媚,若凰梓柒是个男人只怕是会心动,但可惜她是个女人。就在这时,盘在凰梓柒手腕上的帝纤尘打了个喷嚏,这时所有人都看着凰梓柒。
凰梓柒以袖掩面,往后退了一步,凉凉地道:“王妃,你身上的脂粉味太重了!”完了像是要掩饰或是证明她说的话似的,凰梓柒似真似假地打了个喷嚏。
余氏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若是旁人这么说她,早就被她抓花脸拖出去斩了,可眼前这位是药王,斩药王,她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于是乎,这口气她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世子淡淡地看着她,眸中隐有嘲笑之意。
凰梓柒低头看着盘在手腕上呼呼大睡的帝纤尘,感到十分的无奈,嫁给神尊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在她看来就是惹上了一个极大的麻烦呢?
凰梓柒是在场辈分最高地位也最高的人,被安排坐在上座,亦雪坐在她的左边,镜王世子坐在凰梓柒的右边,再往下就是药王谷的弟子,当最后一个弟子落座之后,便再没有位置了,堂堂的镜王妃站在一旁竟然没地方做,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在一边站着。
凰梓柒淡淡地扫了镜王妃一眼,看来这镜王妃在这王府中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啊。听闻这镜王妃是雪国现任女王的表妹,依着在家族的权势,再加上女王的赐婚嫁给了镜王。听说这两人一直很恩爱,但从那片梅林看来,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传闻果然是不可信的。
等吃完饭之后,凰梓柒先回了房间小睡了一会儿,朦胧之间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温软的怀抱,这是帝纤尘的怀抱,可等凰梓柒醒来之后,却发现帝纤尘还是那条小冰龙,正盘在她的手腕上,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左手腕换到了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