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来就不怪弦月,这家伙已经到了辟谷期,而且身边的人多是可以辟谷的,第一次照顾她这种连辟谷都不能做到的人,难免会有些疏忽,更何况她自己也忘了。
弦月松了一口气:“多谢娘娘!”
此时太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十分的水灵,眸中透着狡黠,肩上斜挎着一个小包包。小姑娘走到凰梓柒的面前,将凰梓柒上下打量了一遍,眸中带着探究和好奇,问道:“你就是神医谷的药王?”
凰梓柒看着她,淡笑着点了点头。
太子轻喝:“绯儿,不得无礼!”
“哦!”李绯儿躬身朝凰梓柒行了一礼:“见过药王!”
凰梓柒:“不用多礼!”
从李绯儿进来的那一刻,凰梓柒便将这个大眼睛的姑娘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传闻这太子的外家是蛊毒世家,姓李,李家这一代出了一个蛊毒方面的天才,名叫李绯儿,想来就是眼前之人了。
此时有丫鬟来通报:“王爷,饭食准备好了!”
“知道了!”而后又对凰梓柒道:“药王请!”
上了这饭桌,凰梓柒坐上位,太子坐在她的左边,李绯儿坐在她的右边,弦月依旧立在她的身后。凰梓柒转头看着身后站着跟木头一样的弦月,道:“弦月,坐下来,一起吃!”
“是!”弦月挨着太子坐了,论气势,他还将南宫喻给压了下去。虽然是叫弦月一起吃,但他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动筷子,他已经许久不曾吃过东西了,对这些人间的吃食委实不感兴趣,还不如给他一碗茶,当然,他吃的茶也是上好的茶,有些茶叶都是这凡间没有的。
“药王姐姐,给你吃鸡腿!”李绯儿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凰梓柒的碗中,朝凰梓柒嘻嘻一笑。
凰梓柒看着碗中的鸡腿,嘴角微微扯了扯,夹起鸡腿便吃了起来。李绯儿手里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眼睛却一直在凰梓柒的身上,看到凰梓柒竟然将鸡腿给吃了下去,李绯儿眸中闪过一抹得意。还说是药王呢,竟然连她下的蛊毒都没有看出来。
凰梓柒自然是看到了她眼中的得意,只是淡淡一笑,继续吃饭。她药王谷的人不仅在用药方面厉害,在毒、蛊毒方面也是一绝。李家的蛊毒还是初代药王传给李家先辈的,所以,论玩蛊毒,她才是宗师。
等一顿饭吃完,李绯儿才察觉到不对劲,怎么可能这么久还没有反应?直到凰梓柒要离开的时候,她才忍不住问:“你怎么会没事?”
凰梓柒看她的表情,早就直到她憋不住了,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做回答,跟弦月瞬移离开了。
“哎,你别走啊!”看凰梓柒要走,李绯儿立马追上去,却被南宫喻拉住了,一转眼凰梓柒和弦月便不见了。
南宫喻十分严肃地看着她,沉声问道:“你对药王做了什么?”
“呵呵呵呵……没,没有做什么!”
李绯儿视线飘忽,就是不敢看南宫喻。
南宫喻凉凉地看着她:“你不说是吗?”语气平淡,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李绯儿吓的一抖,连忙道:“我说,我说,我给药王下了血蛊。”声音越来越弱,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南宫喻。
“你竟然给药王下血蛊!”南宫喻简直要被她给气疯了,还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南宫喻虽然没有继承外家的蛊术,也会玩蛊,但自小耳濡目染,也是知晓一些蛊毒的。这血蛊是最厉害的蛊毒之一,一旦粘上血液,便能迅速繁殖,将人的血给吸个干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然给药王下血蛊,真是不要命了。
“你可知药王是什么人?你竟然……”南宫喻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了。
李绯儿吓的立马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是药王,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南宫喻的这一巴掌扇下去又不舍得,不扇又气得不行。
“知道你还给她下血蛊?”这丫头真的是太娇惯了,不知进退,药王是什么人,就算李家的蛊毒再厉害也敌不过药王谷的人。
李绯儿嘟了嘟嘴,十分无辜地道:“传说药王是用药、用毒的高手,我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便想试试蛊毒她能不能解。”可谁知药王将血蛊吃下去了,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试药王,你的胆子还真大,你知不知道李家的蛊毒之术是先代药王传授的?你试她?”南宫喻简直哭笑不得,她这小丫头什么都不了解,还想试药王的蛊术,真是称她几句天才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啊?”李绯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家的蛊术是先代药王传授的?我爹怎么从没告诉过我?”这下可糗大了,她竟然在玩蛊毒的行家面前卖弄自己的蛊术,还称要试试人家的蛊术,简直丢脸死了,难怪方才药王笑得那么奇怪,感情她早就看出来了。
“这个你可以去问舅舅!”这也是他娘跟他无意中提到的,不然他也不知道。
李绯儿捂着脸,在原地跳了跳,嗷嗷叫道:“完蛋了,没脸了!没脸了!”
南宫喻拿下她捂着脸的手,十分无奈地道:“好了好了,好在药王没有生气,只是你以后不能这样了,药王可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李绯儿苦着脸,没想到自己竟然闹了这么大的笑话,简直丢脸死了。李绯儿想起凰梓柒走的时候脸上那奇怪的笑,就觉得很打脸,简直太打脸了,亏她之前还信心满满的,结果……结果……已经没脸想了。
凌晨的时候,弦月不得不叩响了凰梓柒的房门,将凰梓柒从周公那里拉了回来。凰梓柒擦了擦眼睛,声音沙哑:“弦月,怎么了?”
“娘娘,尸体全不见了!”
“什么?”这下凰梓柒的瞌睡全醒了,她立马换好衣服,也来不及整理头发了,只是拿发绳草草的将满头青丝绑成了一束。
“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路上凰梓柒边走便问。
“应该是一个时辰之前,死者的家属全聚集在一起去大理寺了!”
“大理寺?这么晚?”凰梓柒的没有紧蹙,她总觉得此时很不对劲,超级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先去看看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