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当地居民的恐慌,在港口修整了几天之后,通过小船将士兵送过那条大河,根据地图的指引,对于马不停蹄恩前往那些巨型昆虫的栖息地。
根据地图上所描绘,从港口到那里最起码要用一个多月的时间,穿越茂密的丛林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在这丛林里没有道路,所有的物资,只能靠辅兵,或者部分战兵用背篓运送。
虽然道路难行,但是抑郁训练有素的夏国军队来说,这些困难都是能够克服的。
两名参将行走在队伍的中间,时不时的对着周围环境品头论足一番,神态颇为轻松的样子。
港口附近都是一些常见的野兽,无非就是恐龙或者大型哺乳动物而已,这些大型猛兽自己不被武装到牙齿的军队放在眼中。
南方的这些野兽对于人类还是陌生的,军队行进的过程中,是不是就会有野兽跳出来袭击人类,但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士兵们有了改善伙食的条件。
艰难的在丛林中穿行了一个月之后,地形开始逐渐的变得复杂起来。
翻过一片小山后,这里的树木变得越发茂密起来,丛林中弥漫着雾气,严重的阻碍了士兵们的视野。
参将杨树见到这里如此诡异,不由得警惕了起来,对另一名参将陈粟道:“陈将军,这里开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
陈粟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些不对劲,自从了那个山坡后,这里甚至连鸟叫声都听不到了。”
杨树诶了以防万一,高声喊道:“全体戒备,辅兵在内,战兵在外,保持战斗队形。”
士兵们闻言连忙行动起来,辅兵们将士兵的甲胄卸下,帮战兵迅速的披上战甲,不多时换上铁甲的士兵顿时显得精悍了许多,犹如一道钢铁洪流一般将所过之处全部踏平。
在这片诡异的丛林里小心翼翼的度过了一天,这一天下来,众人一只动物也没见到,这让一路上都有野味吃的士兵们怨声载道,对这地方失望头顶,直骂这里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士兵们啃着干硬的面饼,喝着煮沸的开水,在这潮湿的丛林中痛苦无比的休息了一夜。
夜晚的清凉的微风,带走了白天的潮湿闷热,但是清晨的露水将士兵的衣服全部打湿,并且和谐士兵从离开铜山城后,已经数月没洗过澡了,湿漉漉的衣服贴在粘糊糊的皮肤上,那滋味怎一个酸爽了得。
日光透过茂盛的树丛,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倒影,随着太阳渐渐的升起,丛林变得越发的闷热了起来。
杨树舔了舔干渴的嘴唇,道:“这狗日的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比盐城那边还热。”
陈粟笑了笑道:“杨将军,说不定我们已经抵达目标地点了,那些恶心的虫子,不就是喜欢在这里居住吗?”
杨树闻言点了点头道:“我也有这个感觉,这里连个野兽都没有,今天我们再往里走走,说不定就能遇到那些虫子,我们赶紧把这里的杂碎都解决,这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咒骂了一阵这鬼地方后,二人便催促着士兵整队集合。
丛林依旧是寂静无比,放出这世界上除了这一支人类军队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物了。
这时陈粟隐隐约约的听到莎莎的声响,i开始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是突然那莎莎的声响变得越发密集了起来。
陈粟心中惊,连忙喊道:“停止前进。”
杨树嘴角翘了翘道:“狗日的,终于遇到活物了。”
冲着身后的士兵喊道:“大家打起精神,别让这些虫子弄死了,到时候我都替你们丢人。”
士兵们闻言顿时大笑了起来,这些新兵心中的紧张感不由得为之一松。
士兵们严阵以待,听着越来越密集的莎莎声,手中的武器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没过多久,众人终于见到了朝自己这边的冲来的是什么东西。
前方的丛林里出现了一大群拳头大小的蚂蚁,这群蚂蚁张着锋利的口器昂着头,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啊这群难得一见的血肉。
“还以为是什么鸟玩意,没想道是一群蚂蚁,狗日的,今天就就尝尝这大个蚂蚁谁什么味道,兄弟们,一群蚂蚁而已,掷弹兵出列,炸死他们。”杨树大吼道。
“长矛手掩护。”陈粟连忙说道。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甲胄撞击声,一百一名掷弹兵,在长矛手的掩护下列阵而出。
这群到处爬来爬去仿佛再观察面前的这一群猎物,寻找着合适的进攻路线。
但是以它们低下的智商,根本不理解这群猎物为什么傻傻的站在这里,在这丛林里,它们还没遇到过对手。
突然,空中一大片黑漆漆的物体冒着火星朝着蚂蚁群飞来,这群麻衣下意识的躲开。
但是,当引信燃尽的时候,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彻了这片丛林。
爆炸过后,前方一片狼藉,胳膊粗细的树木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大片,由于蚂蚁群太过于密集,这更增加了爆炸的效果。
地面上到处都是蚂蚁残缺不全的尸体,这一轮的攻击顿时将蚂蚁群炸蒙了,晕头转向的蚁群慌乱的吱吱叫着。
轰炸的效果让杨树十分满意,这下一就干掉了一大半的一群。
“区区虫子,也敢在我大夏的国土上撒野,简直就是找死,掷弹兵,继续炸,把它们全都炸死。”杨树狞笑着喊道。
但是这群伤亡惨重的蚂蚁,仿佛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一般,同伴死了如此之多,丝毫没有让它们退后半步,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一头个头最大的蚂蚁,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嘶嘶声之后,蚁群在一次的聚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蚁群没有和人类对峙,直接朝着人类军队发起了攻击。
陈粟见此,暗道不妙,蚁群爬行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掷弹兵根本来不及呢将火药点燃,即便是点燃,这么近的距离引爆手榴弹,不止蚁群会上西天,自己也会被炸飞。
慌乱间,陈粟高声喊道:“掷弹兵退后,长矛手上前,刀盾手在后,迎敌。”
这些毫无战场经验的新兵,看着黑压压吱吱怪叫着朝自己冲来的蚁群,顿时无比惊慌,变阵的时候顿然不至于乱成一团,但是相比于训练时候,那种行云流水般的迅速仿佛不是同一支军队一般。
杨树见到自己的军队如此模样,顿时气的脸色咬牙切齿,和骂道:“都想死吗,快点列阵。”
在蚁群举例军队还有一米多的时候,慌乱的士兵们才堪堪列阵完毕。
见到有如潮水一般冲来的蚁群前排的士兵,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握着长矛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面对长相狰狞恐怖的虫子,人类从心里本能的会感到恐惧,那种恐惧感即便是面对最凶残的野兽,恩体会不到。
“长矛手,杀!”陈粟大吼道。
士兵们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用手中的长矛将扑过来的大蚂蚁一下子戳死。
但是蚁群太过于密集,即便是第一轮的轰炸炸死了大半,但是剩下的估计也有数百多只。
士兵组成的人体城墙,艰难的挡住了蚂蚁群的进攻,有一些士兵的长矛上已经串了三四只大蚂蚁,让锋利的长矛失去了戳刺的功能,这些士兵只好将手中的长矛当成棍棒开始用,将冲过来的麻衣一只只的砸倒在地。
陈粟一边抵抗蚂蚁的进攻,眼睛飞快的看向蚁群的后方,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以后后面的那一只长着短翅的蚂蚁,陈粟认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蚁群的头领,只要将其干掉,这些蚁群就会群龙无首,任自己宰割了。
“弓箭手,瞄准前面的那个红色蚂蚁,干掉它。”陈粟大吼道。
杨树闻言,立刻明白了陈粟的意思,大吼道:“掷弹兵一起攻击。”
躲在长矛兵和刀盾兵后面负责远程的攻击的士兵,面临的压力没有那么强烈,此刻的他们还算是镇定,多名弓箭手,和数十名掷弹兵同时发起了攻击。
呼啸的羽箭如同下雨一般朝着蚁后飞出,在覆盖式射击下,这只蚁后可以说是躲无可躲,但是它坚硬的外骨骼,让箭矢对它造成的伤微乎其微,除了造成些许伤痛之外根本无法起到致命一击的效果。
蚁后艰难顶住了箭矢的攻击,但是紧随箭矢而来的手榴弹其中一枚正好落在了蚁后的身边。引信滋滋燃烧的声音,让它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拖着臃肿的肚子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东西。
但引信燃烧的速度无比迅速,轰隆隆的爆炸声想起,几十枚手榴弹几乎同时爆炸。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让陈粟的耳膜嗡嗡作响,脚下的大地仿佛地震一般颤抖了起来。
一群的攻势在这剧烈的爆炸中为之一顿。
而那只正处在爆炸中心的以后,此刻早已经尸骨无存,化为了灰烬。
没了蚁后,蚁群顿时群龙无首,变得慌乱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杨树,陈粟二人狂蟒命令士兵全力进攻。
长矛兵退下,刀盾手上前。
面对慌乱的蚁群,人类士兵立刻占据了上风,杀的兴起的并甚至将套在手腕上盾牌扔掉,用力的一踩,那声音如同无数蛋壳同时碎裂一般让人亢奋无比。
转眼间,人类便将蚁群杀的大败,为数不多的大蚂蚁,惊慌的逃离了这里,喊杀声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战斗结束后,士兵们疲惫不堪的坐在地面上,此时他们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如同水洗一般。
解下沉重的碟盔,疲惫的士兵相互靠在一起。
陈粟喘着粗气道:“刚才这一仗,我感觉又回到了征讨五部的时候。”
杨树不削的撇了撇嘴道:“一群恶心的虫子而已,哪能和那一仗相比,那时候死了多少人,你看看现在,除了几个手脚被要了几个口子的士兵之外,屁事没有。”
陈粟摇了摇头,笑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我们用的什么武器,要是没有火药,刚才我们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提起火药,杨树,顿时满脸肉疼的说道:“我带的大部分都是掷弹兵,这一枚手榴弹就是一贯钱,刚才扔出去的那些差不多就是我一年的俸禄,用来杀这些虫子,真他娘的浪费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看看那些伤兵吧,这鬼地方缺医少药的,兄弟们都是你们带出来的,我们得把他们活着带回去。”陈粟缓缓的说道。
杨树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走到自己的士兵面前,检查伤员的情况。
这一战的伤员都是小伤,伤口大多都在手脚的位置,并没有什么什么大碍。
随军的两名粗通医术的两名大夫,仔细的为这些士兵用酒精清洗着伤口,用准备好的干净麻布将伤口包裹上。
见士兵们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的杨树,想起刚才士兵们的慌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咬牙切齿的吼道:“都狗日的给我站起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长官发什么神经,自己都打赢了,也不知道这火气从哪来的。
“刚才你们的表现实在太差了,也就是你们运气好,面对的是蠢蚂蚁,要是遇到敌人或者恐龙人,你们早他娘的死了,今后谁要是临阵慌乱,别怪我不念多年的情谊,是男人就拿出你的勇气,大不了就是个死,害怕个屁,战死你是大夏的英雄,被我军法处死,你们也知道是什么下场,都狗日的听明白没有。”杨树怒气冲冲的吼道。
士兵们闻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高声吼道:“明白!”
“坐下休息,辅兵清理战场。”杨树吼道。
在辅兵清理蚂蚁尸体的时候,陈粟走到杨树身边道:“杨将军,大多数兄弟都是第一次上战场,慌乱也是难免的,何必发那么大火气。”
杨树闻言冷哼一声道:“陈将军,命只有一条,战场上可不管你是不是新兵,有勇气才能在活的久一些。”
陈粟闻言,摇头笑了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