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柳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深深觉得前任干出来的事,真是没脑子,当即冷冷说道:“本官能够坐到如今的官位,一是靠女帝陛下皇恩浩荡,二是靠本官励精图治,我知道你恼羞成怒,但是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本官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借此陷害我,不知意欲何为?”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我柳川做到如今的地位靠的是陛下,而不是你们四个家伙,二来就是直接扣帽子,你们不要含血喷人。
“入宫证明在这里,你还要强词夺理?”有位面首冷笑开口。
随着此话出口,柳川直接转头看向堂上的府尹许兴运,说道:“许大人,那入宫证明可曾写了我柳川的名字?”
“的确有。”
大夏的入宫证明,对于女帝陛下批准谁谁因为什么原因进入皇宫,写的清清楚楚,为的就是避免有不明人员进入皇宫,威胁到皇室成员的安全。
“入宫证明上面,可曾写了日期?”
“大夏神武元年二月。”
“入宫证明上面,可曾写了这四位面首的名字?”
许兴运心中凛然,心想着入宫证明上面确实没有写四位面首的名字,但官员都知道是他带进去的,当即说道:“虽然没有,但入宫证明上面写着你当日参加朝廷盛宴。”
“朝廷盛宴,百官都会参加,更何况本首辅,进入皇宫有何不对?”
“没有!”
“这四位男子空口无凭说我买卖人口,可有其他证据?”
“没……没有!”
许兴运脸色变了,知道这件事情完全落入了柳川的圈套中,但如今对方一口咬死买卖人口是下人所谓,而且未带这四个男人进入皇宫,谁也没有证据。
“那好,依照大夏律法,诬陷朝廷官员,该当如何?”柳川冷笑。
“依照大夏律法,应杖责四十。”许兴运咬着牙说道。
“既然如此,许大人还不行刑?这四个男人满嘴胡言,诬陷朝廷官员,甚至有可能恶意污蔑小郡主清白,罪大恶极!”
许兴运脸色难看至极,到了如今的地步,就算明知前方凶险至极,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当即说道:“小郡主包养面首,生性淫乱,有辱大夏名声,已经是事实,现在正在审案呢!”
“呵呵……”柳川脸上冷笑连连,上前两步,面对衙门口的众多百姓,高声道:“本官未曾带这四个男人进入皇宫,小郡主又何来包养面首之说?难道说这四个男人私自溜进皇宫,躲过皇宫守卫,主动找到小郡主,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那就不是包养面首了,而是打了皇室的脸!”
这一瞬间,满堂皆惊。
坐在椅子上的姜瑶,眼中闪过惊诧之色,她设想过柳川会用各种办法洗脱嫌疑,但没想到竟然会借助未带四位男人进入皇宫,从而洗脱她包养面首的说法。
那四个男人猛的站起身来,怨毒的瞪了瞪柳川,连连高叫道:“就算包养面首这条罪名不成立,那第二条罪名生性淫乱,总该没错吧?”
“你们栽赃小郡主生性淫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柳川哈哈大笑一声,走到姜瑶身前,装出一副恭敬的自扰,说道:“小郡主,可否将证据拿出来,让许大人瞧上一瞧?”
姜瑶的脸上恰合时宜的浮现出一抹羞涩,站起身来到堂上,将玉臂缓缓伸出。
只是一眼望去,不仅许兴运的脸色变了,就连四个男人的脸色也变了,变得不可思议。
守宫砂!
这怎么可能!
百姓们不知道小郡主的性子,可四个男人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与小郡主在床上折腾了两个月,哪里可能不知道!
许兴运的脸上挂满不可思议,虽然未曾亲眼见过小郡主的放浪,但是也有耳闻,可是现在对方竟然是完璧之身!
守宫就是壁虎的古名,原本的含义是壁虎常在屋中出没,好似安守宫室,跟处女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喂满七斤朱砂,将它四爪间的天然红砂碾捣而成,混合药物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以鉴别处女身份。
依照所说,全身充满雌性激素,当与雄性激素相遇时,便会中和消失。
古代人很信这个,可对于接受现代教育的柳川而言,根本不信。
根据现代医学,床事行为并不影响女性体内的激素水平,唯有怀孕才会让女性的激素出现显著变化,更何况守宫砂又不是酸碱。
更何况在华夏的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起,由于守宫砂消失,导致未婚女子羞愤自杀的事件。
“事实摆在眼前,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柳川笑了笑,义正言辞的说道:“小郡主尚未出阁,何来生性淫乱?你们污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究竟意欲何为?!”
即便现在守宫砂都出来了,这案子还审个屁,许兴运黑着脸将两方喊到前面,低声说了几句,便宣告此案结束,围观的京城百姓们,发现竟然是这样无聊的结局,发一声哄后,就准备散了。
“慢着!”就在所有百姓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堂内的柳川突然开口。
许兴运脸色难看,此案被柳川彻底推翻,别提有多么窝火了,当即没好气的问道:“柳首辅又有何事?”
“姜瑶乃是当朝小郡主,尚未出阁,便遭受如此重大的冤屈,将来让她怎么嫁人?若是对着四人没有责罚,岂不是说以后谁都可以随意污蔑皇室成员,甚至是女帝陛下?”
“连皇室都被污蔑,如果换做百姓,被人胡乱污蔑,没有查出真相,下场定是何等凄惨!”
柳川口吐莲花,接连不断的说道,这四个男人究竟受到谁的指使,还没问出来呢!
衙门口的百姓们,听到柳川的话,瞬间起哄起来,他们自己不在乎,可架不住别人栽赃啊,随便来个罪名,倾家荡产是小,砍头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