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有点不敢相信的站在那里,这群人就这么走了?
“叶棠,你这做法是不是太下作了,我神州大陆怎么有你这等无耻之人。”
说话的是之前在城楼上教训郑成的白须老者,也是刘业的左膀右臂之一,名叫郑琦。
下作?
还无耻?
叶棠愣住了,自己怎么就下作了,忽然想起来刚才山本一夫在死了之后被挑开裤子的那一幕,或许令老者反感的地方就在那里吧!
“郑老,您是说我刚才对山本一夫做的事情?如果是这的话,你就误会了。我那么做是为了向大家证明,这群人是东扶岛的浪人,他们身穿六尺褌,与我们穿着的内衣是不一样的,这个想必你们也知道吧!”
叶棠的话语一落,郑琦的拐杖一下子没有拿稳歪倒在地上,他胆战心惊的指着南方道:“什么?你说那些人是丧心病狂的东扶岛浪人,怪不得,怪不得啊!这东扶岛浪人一向是杀光抢光烧光,惨无人道啊!”
郑琦说完,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刘业道:“镇旗大人,这一战我们是战是逃,您拿个主意啊!”
刘业也是满面愁容,扶起了郑琦道:“郑老,东扶浪人作战,惨绝人寰,三年前江富城五千守军围剿一千东扶浪人却被全歼,逃回来的都没有几个,之后江富城更是被这群东扶浪人洗劫,之后镇海城城主率领三万大军围剿,斩杀五百余,却损伤万人,最终却无功而返,之后便少有东扶浪人的消息,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蛰伏这么多年,居然到了我们东海城区域。野战我等无望,唯有守城待援,希望能有援军前来。”
叶棠虽然不知道三年前的那一战,但是看到刘业如此慎重,足以看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东扶浪人比起来那汪直更让人惧怕!
回到城内,刘业重新安排了郑琦率先让妇孺老幼躲进了事先挖好的地窖里,事态紧急现在就是想要逃走,也没有时间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刘业一脸郑重的看着叶棠道:“叶棠小兄弟,方才一战,足以看出你小小年纪,不但有谋,也有勇武,东临镇现在是是非之地,所以我想你应该速速离去,免遭杀身之祸!”
叶棠闻言一怔,这刘业他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对于他的言论还只是在街坊之间,没有想到此人还能为别人着想,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镇旗。
“刘镇旗,这是小瞧我年少,难镇旗道大人不知道,我被雷劈的事情吗?”叶棠傲然而立,俯视着南方硝烟滚滚。
刘业知道劝说无用,只好开口道:“既然如此,叶棠兄弟,便先勉为刘某人客卿,此战若是幸存,我必举荐小兄弟到东海城,谋一份前程!”
叶棠摇了摇头道:“镇旗大人,东海城就没有必要了,我只有一个条件,镇里通缉我二哥的告示,是不是可以撤了?”
“武家老二是你二哥,此人当初我也看好,本来他已经到游徼队伍中历练,却不想得罪了四平陈家,我也是无能无力,只不过现在陈家反叛,武家老二便是无罪之人,城内告示自然无效。丁三,你现在去把通缉武松的告示给撤掉。”
刘业身后一名旗卫附和离去。
“另外我还有一个请求,向镇旗大人借调一名百夫长太史慈辅助于我,不知可否?”叶棠想起了太史慈,此人乃是东吴大将,绝非一名普通的百夫长,所以他想近距离的观察一下太史慈是否就是那信义无双的太史子义。
刘业闻言不解,但是还是应允道:“叶棠兄弟既然有此需求,本镇旗自然应允。张也,你去接替太史慈,让他前来南门,接受叶棠调遣!”
“领令!”张也闻言赶紧领令,本来绷着的脸上明显轻松了不少。
其他几名百夫长更是露出羡慕的表情,这一去相当于捡了一条命啊!
太史慈到位之后,刘业就让他跟随叶棠左右,刚开始太史慈不解,但是上级给的命令他还是执行的,直到刘业所说叶棠以一人之力识破敌人诡计,并斩杀两名东扶浪人的挑衅者,却让太史慈不得不重新打量一番叶棠来。
同样,叶棠也在打量着太史慈,两人刚才匆匆一瞥,现在四目相对,互相打量。
此刻叶棠已经确认此人绝对是东吴大将太史慈无疑!
一刻钟之后,前方探子禀报发现海盗大军已经向东临镇赶来,人数更是两千余人,以现在东临镇的实力,难以抵抗。
所有埋伏都已经准备,此刻每一个人都是紧张的,更有不少新兵双腿都在打筛子,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与残暴著称的东扶浪人拼杀了。
海盗大军片刻就到了东临镇下,望着大开城门的东临镇,为首三骑来到城前百米之处,打量着无精打采的守卫,和城头上琴瑟和鸣的场面,中间那位身穿铁甲之人面露疑色道:“城墙之上可是刘业?”
刘业此刻战盔歪斜,手拿酒杯对着下面的来人道:“我是刘业,你是何人,让汪直上来喝酒?”
那人一愣,又打量了一番道:“本王便是汪直,你难道不知道四平镇已经让我踏为灰烬,你现在大开城门,岂不是引颈受戮?”
刘业呵呵一笑道:“你是汪直,不认识,看在汪直的面上敬你这小杂碎一杯酒,请!”
杯中酒从城墙上倒下,滴落在地。
“喝吧,尽情的去喝吧!”
那自称汪直之人见状,脸色顿显怒色,却被一旁的一名麻衣书生打扮之人给拦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麻衣书生说了什么,但是从那自称汪直之人放下的右手可以看出,放弃了进攻的打算。
刘业见状,长舒了一口气,这计策果然生效了。
叶棠也有点紧张,这群海盗这么多人,这要是冲进来,那也落不了好,心中也是庆幸不已,不由得心里对诸葛武侯在心里拜了几拜。
“请问哪一位是叶棠,伤我东扶武士!”
说话之人身着东扶武士装,肩背太刀,一脸傲气,显然是要寻仇来了。
叶棠不卑不亢,站立在城墙之上,手中拿着两把太刀,从城墙上扔了下去,一旁的庞统对着叶棠耳语了一番,让他一怔,随后吐出口中的稻草道:“斩杀东扶小乌龟的就是我了,小仓鼠之介,你可知惹我的下场?”
小仓鼠之介,尼子家的遗臣拥护继承尼子家的胜久,复兴尼子家,以山中鹿之介为中心的尼子十勇士,因为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有一个“介”字,又称“尼子十介”,天正三年时的私都城之战战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小仓鼠之介心中已有恐惧,他从撤回去的人口中得知此人知晓他们的身份,一语便道破他们的意图,现在看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也太神奇了吧。
“吾知晓天下事,辨识天下人,不过只为一乞丐罢了!”叶棠扣了一下鼻屎对着小仓鼠之介一弹又道:“尔等不过一鼻屎!”
城门口的武大郎听到叶棠的话吓得不轻,一旁的胖丑拍了拍武大郎的肩膀道:“有意思!非常有意思!极其有意思!哈哈……”
小仓鼠之介听到城墙上的一个毛头小子居然码自己不过就是他的一坨鼻屎,当下怒了,刀指叶棠道:“姓叶的,你可敢下来一战!”
“聒噪!”叶棠回身懒得理他,对着身旁的太史慈道:“太史大哥,射他盔缨!”
叶棠话语刚落,就听到嗖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叫,再回头望去,只见太史慈气定神闲,弓箭已然背在身上,而城下的小仓鼠之介则是摔在马下,很是狼狈。
厉害了我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