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挤在正中间的帝博凌完全没了反应,他毕竟还小,这样的阵仗他是没有能力去应付的。
除了老周保护他,他无力对抗。
粉丝们不是一般的疯狂,居然还想朝着黑衣保镖打架,一边打还一边叫,“欺人太甚,你们仗势欺人!啊!”
一脚被踹翻在地。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踹的当场吐血。
有个粉丝见自己的人被打伤,见打不过保镖手下,就把歪脑子动在了帝博凌这个弱小的孩子身上。
并从身上拔出一把刀,直接朝帝博凌捅去。
拦不住的唐宝下了车,一下车就看到让她心脏停止的画面,“博凌!帝昊天!”
帝昊天甩开面前的粉丝,直接朝帝博凌那边过去,一手拽过帝博凌抱了过来,然而刀子却一下子划在了帝昊天的手背上,鲜血直流。
何绝上前,直接将那拿刀子的粉丝当场给拧断了脖子。
唐宝立刻冲过去,查看帝博凌,吓得声音都在颤,“博凌,你怎么样?”然后看到帝昊天手背上还在流着的血,脸色都白了,“帝……帝昊天……”
“我没事,皮外伤,不是让你别下车?这么不听话。”帝昊天沉声威严。
唐宝红着眼眶看他,然后对何绝说,“叫医生来帝氏。”
“我现在就联系……”
“先处理这些人,一个都别放过!”有的粉丝看起来连二十岁都没有,可是跟他有什么关系?既然父母教不好,他不如帮他们教育一下。
他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唐宝也不想放过这些人,伤害了她的家人,这是她唯一不能忍的。
但是,帝昊天现在手上还流着血,她不管帝昊天的命令,坚持对何绝说,“你先打电话给医生。”
这次何绝没有听帝昊天的,先给医生打了电话,这才吩咐下去处理广场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清醒的,或者死的粉丝。
帝氏办公室内——
帝博凌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发白。
眼睛更是直直地看着医生在给帝昊天处理伤口。
唐宝端着果汁进去,看了眼正在包扎的帝昊天,知道是皮外伤,所以也就不担心了。
现在她比较担心的是帝博凌,肯定是被吓到了。
“博凌,喝点果汁。”唐宝将杯子给他。
帝博凌转过脸看着唐宝,问,“他真的没事么?”
“没事,是皮外伤,医生包扎后就好了。别担心,也别害怕,好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唐宝安抚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帝博凌虽然小,但是他懂得很多。
他自然记得当他有危险的时候,帝昊天给他挡了刀子,要不然他的手也不会受伤流血的。
他对帝昊天一直都是很有意见的,觉得他像暴君。
可现在,他一点排斥的感觉都没有了。
或许,他早就觉得帝昊天是个好人不会伤害他的了。
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是有点喜欢帝昊天的,因为怕对不起自己的爹地。
这时医生已经包扎好,“帝少,这只手别沾水,不需几天就会愈合了。”
“嗯。”
医生离开后。
帝昊天注意到帝博凌朝这边望的眼神,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抬了下,“过来。”
帝博凌迟疑了下,似乎不太敢过去的样子。
害他受伤,他会不会揍自己啊?
但唐宝还没有鼓励他的时候,自己就主动地过去了。
走到帝昊天的面前,站着看他,看着已经包扎好的那只手,两只黑葡萄的大眼睛怔怔的萌样。
帝昊天一只手将他提起来坐在自己的旁边,“害怕么?”
帝博凌沉默着,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要是别的小孩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大哭大叫,你没有,很勇敢。”不愧是他的儿子,性格和二宝或许有差别,但都是一样的有胆量,是个做大事的。
帝博凌完全不知道,他爹已经想着以后怎么去奴役他跟二宝了。
帝昊天甚是欣慰地摸了把他的脑袋,跟唐宝的温柔差别甚大,大手直接将帝博凌一脑袋的头发都给摸地翘起来了。
而帝博凌已经管不到这么多,只愣愣地看着帝昊天,想着他说的话。
这是在夸奖自己么?
他还以为他要揍他。
“还疼么?”帝博凌问。
“不疼。”
“对不起……”帝博凌在帝昊天的面前,底气从来没有如此的低过,一向都是特别高傲的样子。
“不用愧疚,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帝昊天看着他的模样,有些不忍心,父爱都爆满了。
帝博凌看着帝昊天,心想,唐宝说帝昊天喜欢他,看来是真的。
“行了,把果汁喝掉,然后我们过去吃饭,下午睡个午觉,别回学校了,到时候直接跟着我们回城堡。”
帝博凌本来想说帝均白要来接他回家的。
但是视线落在帝昊天包扎的手上时,便自作主张地点了点头,同意了。
睡午觉的时候,唐宝睡在旁边哄着,看着帝博凌睡着的小脸,疼爱地亲了亲他。
帝昊天压过来,在她耳边低沉如哑,“你这样,我会吃醋。”
“你这吃得哪门子醋?这是你亲儿子。”
“所以,这是我最无可奈何的情敌。”
唐宝微微推开他,从床上轻轻地起来,将帝博凌的被子盖好,转身就出了休息室。
帝昊天走出去,门带好,问,“怎么不睡?你该……”
话还没有说完,唐宝直接扑进他怀里。
那么一下子的撞击,帝昊天感觉好像撞进了自己的心脏,整颗都在激动颤抖。
恢复了好久,唐宝也是那么抱着他好久不说话。
“怎么了?”帝昊天声音低哑。
“我不知道……”唐宝不想说,觉得内心情愫涌动的太过厉害,不知道如何去说。
所以她便说不知道。
“是不是吓到了?”帝昊天抬起她的脸,黑眸似乎要通过她的眼睛钻进灵魂去,问。
唐宝点了点头,也不管是不是会丢人。
帝博凌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没有承认自己害怕,而她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