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装甲车冲破了城门,冲过了城墙,机枪的威力在装甲的掩护下产生了加大的威力,面对着只有步枪和头盔的齐燮元的士兵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白俄军团的士兵们长期与白俄军人在一起,这个军团又是依靠他们而建立的,因此他们作风与手段也都与白俄军人十分相像。生性残暴的白俄士兵面对这些直军,他们丝毫没有缴枪不杀的觉悟。不论是战斗的还是已经弃枪投降的,他们都一律见面就是一梭子子弹,丝毫没有废话。整个白俄军团
的作风都是如此。
距离开战到结束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整个镇江城就已经落在了张宗昌的手中。在白俄军团与装甲部队强大的势力面前,什么战术都是无稽之谈。当实力绝对的碾压之时,用最快的速度,最少的牺牲,拿下最顽固的敌人才是战争之道。可是白俄军团
的战争之道,也实在是太过残忍了。整个镇江的士兵和军官,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他们都死在了白俄军团的枪口之下,无一生还,就连这里的最高长官李师长,也在战斗中被流弹击中身亡,整个队伍全军覆
没。对于战争来说,确实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谁的战斗力强悍谁就有绝对的话语权。战争,只有两个字,躺下的,输了,只有站着的,才有说话的权利。但是这场镇江之战
,实在是太过残忍,令人发指。在直军已经放下武器的情况下,杀红了眼的白俄军团已经不顾一切屠杀敌方的士兵,似乎在他们的眼里,对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只只引颈待戮的羔羊。战争的“不
杀俘虏”的法则在这里丝毫没有被尊重,白俄军团把镇江变成了修罗场。天已经慢慢地阴了下来,似乎是要下雨,还是已经到了晚上,战场上的人已经没有了时间的观念。活下来的白俄军团的士兵一个个浑身是血,在他们的脚下,是一具具被
他们杀死的直军的尸体,有的趴着有的躺着,有的尸体还在火中熊熊燃烧,可是没有一个人对此感到畏惧。一个人杀人,可能内心还存在恐惧,可是当所有人都杀人的时候,这种恐惧已经变成了一种血腥。一个白俄士兵从装甲车上跳了下来,从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金属的盒子,他因为握枪满是老茧的大手灵巧的打开盒子,顺手拿出两只被保护的毫发无损的雪茄递给同伴一只,两人上前蹲在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旁边,伸手在
那里接了个火,丝毫不在乎那张焦黑塌陷的脸正在“望着”他们。
这短短的一仗,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整个战场都是鲜血,可以称得上是血流成河,流血漂橹。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些,死人的血,一文不值。
对于齐燮元一整个师的全军覆没,整个白俄军团所付出仅仅只有三百人的死亡和一个小时时间的战斗,仅此而已。
这可是攻城作战啊!当韩百航收到镇江攻破的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听了前线传回的伤亡士兵的数量消息更是震惊不已。他知道白俄士兵的军事能力强悍,可是没想到已经强悍到了这样的地步,难怪张宗昌总是向人吹嘘,“别看苏省地盘挺大,要是我出手的话,不出七天,不,五天,就连上海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当时没有几个人对于张宗昌这个“吹牛将
军”的话有所相信,现在没有人对他这样的话有所怀疑,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当张作霖收到镇江大捷的时候,早已经高兴地在帅府的院子里大叫了起来:“哈哈哈!这个张宗昌,别看一天天每个正行,但是这关键时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哈哈哈
!”
对于张作霖来说,拿下镇江,整个苏省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他想进攻哪个方向就进攻哪个方向,就俩上海对于他来说,也是唾手可得。再加上这次的战斗是这样的干净利落,白俄军团展示出来的实力赢足够威慑齐燮元,张作霖张大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旦齐燮元投鼠忌器,说不定可以不费一枪一弹,
就可以把整个苏省收入囊中。张作霖的哈哈大笑被正从军营视察回来的张学良听见了,这么多天一来父亲都是愁眉不展,难得他如此的高兴,张学良上前笑道:“爸,你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是又搞
到了一批好枪还是哪又有好消息了?”说着进门把军大衣交给仆人,自己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张作霖手里拿着电报大笑道:“六子,你还别说,真有好消息,大大的好消息!”张作霖高兴的学起日本人说话来,把手中的电报交到张学良的手里,坐了下来。
张学良一边看电报,一边又拿出一个茶杯,顺手给张作霖倒茶。
“全军覆没?”张学良看着手里的电报,差点没有惊讶的跳起来,手里的茶壶也顾不上了。张作霖正准备喝茶,可是张学良一激动,这茶水到了一桌子都是,还溅到了张作霖的大褂上,张作霖也连忙跳起来道:“哎,六子,六子,看着点,看着点,你看你那茶,
茶!”
张学良一看,大事不好,连忙放下茶壶,一旁的女仆连忙上前收拾。
张作霖站定,结果女仆手里的手巾大概擦了擦身上的茶水,重新坐了下来道:“你看看你,还是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呢,就这个样子!”
张学良嘿嘿一笑道:“爸,这个张宗昌不一般呐,这仗打的很硬嘛,不过这全军覆没,我看是不是他……”张作霖笑道:“张宗昌这个老小子,趁着直奉大战的机会,一下子扩展了十五个旅的军队,再加上白俄人的帮忙,实力不容小觑的啊!想当年他还是一个挑着空扁担上咱们老张家‘打工’的小小团长,现在已经不得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