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杀了。不需要他们。武器我们自然会有人来接收。”韩百航盯着周青,语气冷冷的说到。至于武器什么的,他完全是不担心的,吴佩孚已经快到达滦州了,这些家伙,就送给他当礼物也不错。
“团长,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能不能叫战士们来试配一下血性,咱们根本就没有随身带着血袋。”周青刚刚离开不久,医务室里面就有护士出来说到。
“好,我立刻就叫战士们来。”韩百航点了点头。出去叫了许多的战士。来适配血型,看能不能给高洪义输血。可惜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和高洪义血型一样。
“来,试试我的。”韩百航看了,撸起了胳膊,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在叫更多的战士们过来了。他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自己的身上。
“团长,不能让你来啊。”周围的战士都阻止到。
“都给我退后,躺在里面的是咱们的兄弟,现在还管的着那么多。”韩百航推开了挡在他前面的战士,让那名小护士给他抽血。
非常幸运的是,韩百航的血性终于是可以和高洪义的一样。
韩百航直接让医务兵们抽血给高洪义输过去,完全不顾及自己是否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危险。
“团长,不能再抽了。这都差不多被抽出来了一半的血了。”韩百航身边的小护士再给韩百航又抽完一针管血后,任韩百航怎么说,都不肯在继续在他身上抽血。
“他怎么样了,能脱离危险吗?”韩百航的脸庞已经变得发白。他关心的问高洪义的情况。
“恩,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了。”小护士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去帮我把各个营的营长都给叫过来。我得给他们开个小会。”韩百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病床。
“团长,你不休息一会?”小护士将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问道。
“不用了,去把他们叫过来吧”韩百航有一些虚弱的说道。
小护士走了出去,韩百航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整理思路。等着他们几个的到来。近几日,他带领着十二团连破三路奉军。对于十二团的人消耗也很大。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就目前情况看来是不能继续再追击下去了。而且还损失了徐世厚这一员大将,高洪义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韩百
航觉得自己的步伐是不得不停下来了。
“团长,怎么样?身体还要紧吧”正在韩百航在思考的时候。周青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他和几位营长就走了进来。一营长这时候也醒了。看到韩百航后还揉了揉脑袋。
“都过来了,自己找地方坐。”韩柏航示意他们几个,说话声音很轻,显然是身子虚弱到了极点。
“除了一营你们都汇报一下自己的损失”韩百航知道一营的情况。虽然一营长也在这里,不过该问的他还是需要了解一下。“团长,四营这回的损失确实是不小。有很多老兄弟都走了。而且现在很多还都在养伤。就是具体的花名册,全营共五百零三人。阵亡一百四十一人。轻重伤都算上将近有二百人。”周青递给了韩百航一个
名单。这也是韩百航曾经的老习惯。每一名自己连队的兄弟,都必须是有名有姓的记录在册。
“二营共有四百九十人,阵亡一百七十七人,轻重伤二百四十五人。现在还能战斗的人数不多,花名册还在营里,我没有带在身上。”二营长随即也汇报道。
“团长,这是三营的名单。三营共有四百七十人,此次正往二百一十五人,全营几乎全部带伤。能战斗的人数也没有几个了。”三营长将他手中拿到的花名册递了过来。
“嗯,稍后一营二营也将花名册都给我拿过来,我要为他们立碑建冢。”韩百航将花名册给接过来,然后看着他们几人说道。
“团长,我也得报道。”一营长听了韩百航的话揉了揉眼睛说到。
“嗯,说吧。”韩百航点了点头,他知道不能让这个汉子憋着,一营这回是真的打光了。
“一营,全赢五百一十四人,此次战役阵亡五百,伤残十四人。”一营长郑重庄严的说道。“嗯,这些兄弟们都是十二团的英雄。”韩百航撑着床站了起来。到地上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郑重地说“十二团特种大队,全队八十人,经此次战役,阵亡三十一人,特种大队队长徐世厚在执行斩首任务时牺
牲。”
由于徐世厚的牺牲,韩百航就直接把特种大队接手了过来,关于特战队的消息,早就由特种队员向他汇报了。“兄弟们,就目前情况来看。咱们已经不能再继续向下追击了。只能固守这滦州城,等着大帅的到来。现在下去执行两项任务,第一,尽量收集已阵亡战士的遗骸,实在找不到的,也要找到他生前所持有的衣物或者是装备,第二项,恢复城内百姓生计,想办法将消息散出去,让已经离开滦州城的百姓都回来吧。战火不波及百姓,我们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证。”韩百航向几人说了两点,然后就让他们下去
准备了。稍微休息了一晚,韩百航才能正常的下地行走,他第一件事先去看了高洪义的状况。这家伙仍然平稳的躺在床上,呼吸已经稳定了下来,身上却已经被裹成了一个粽子,他之前被敌人的炮弹所波及,身上
布满了弹片刮伤的伤口。
“臭小子,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老徐都已经走了,你还不赶紧起来帮我。”韩百航站在高洪义的身边笑骂道。
或许真的是出于高洪义对于韩百航的尊敬与爱戴,听到韩百航这样说他,高洪义的手指竟然动了动。眉头变得紧皱,显然正在昏迷中做着某种挣扎。“好兄弟。加油,你一定会没事的,我还等着你一起战斗呢。”韩百航攥了攥的手说到。然后发现高洪义还是不能够醒过来,只好先出去处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