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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郑凡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神志方方清醒,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便袭来。真是恨不得朝着自己的手臂咬一块肉下来果腹。
“咦!哪来的香气?”郑凡坐起身来,面前摆着一晚白米饭,一叠水煮过的菠菜。
郑凡一把拿过米饭,伸手便抓着往嘴里塞,一边吃着,一边抓菠菜往嘴里送。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一餐,这是活命饭!
几个呼吸的功夫,饭菜被郑凡吃的干干净净。肚里有食,心下也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这强盗三天不给一口饭吃,今日却又给了吃食,是何道理?”思前想后,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闭目养神,在脑海中默讼曾经习过的文章,诗词歌赋,来转移注意力,让时间过的快些。
中午,晚上,小厮又来送了两次饭,同样是白米饭,青菜。郑凡吃好了饭,便静坐,困了,就睡觉。父母双亡,唯一的仆人郭伯,也逃过强人的魔掌,自己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大不了一死。心念通达,倒也没了许多烦恼。
如此这般过了十五日,每次小厮会来送三次饭,郑凡自知无法逃脱,每日静坐,心中讼些诗文,倒也落的清闲。
第十六日辰时房门又被打开,这次进来的却是两个大汉,拿着绳索,又将郑凡绑了起来。郑凡也不抗拒,任由他们作为。
仍然是被蒙上了眼,堵住了嘴,被放在马背上,一路跌跌撞撞,不知将去往何方。
双眼漆黑,郑凡也不愿去想太多,俩字“睡觉”,一路行一路睡,郑凡也不知睡了又醒几次,被放下了马,由人拽着双手上的绳子往前走。
“他娘的,又尿了?什么毛病?给我打!恁的晦气。”
郑凡虽然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但耳朵却能听见。心道:“看来是有与我同样际遇的人吓坏了,不能自己,尿了~~”
耳听得脚步声不绝,同行的人,不在少数。只觉脚下的路越来越崎岖,坑坑洼洼的,总能踩到一些石头。如此走了大概一个时辰,郑凡已经有些走不动了,脚踝酸痛,已然肿了。
但形势比人强,没办法,还是要继续,谁知道停下来,会不会挨一顿暴打?
又过了半个时辰,四周温度骤将,没有了被阳光照射的感觉。只有阵阵的冷风吹过,耳旁不时传来宛若老牛呼吸的声音,鼻息声很重。
“啊哈哈哈哈!乖孙儿,你们来了?爷爷好想你们啊!”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响起,如打雷一般,吓得郑凡一个激灵。并且这声音带有回响,看来是进到了一个山洞。
只听得一个男子颤颤巍巍的说到:“回,回爷爷。孙儿们来看您了,还给您带来了五个童童子,万望爷爷赐些仙药。”
那诡异的生音又一次响起,带着喜悦道:“不错,真不错,不枉爷爷疼你们,仙药我已放在山脚下的一块石头上,你们去找吧,哈哈哈哈!对了,把这五个小娃娃的遮眼布和嘴里的布条都取下来,让他们也能一睹爷爷的真容!”
那汉子心道:“挨千刀的老狗,山下石头多如山上的星斗,让我去哪里寻?”嘴上却不敢这般说,恭敬道:“谨遵爷爷法旨。”
郑凡等五位“童子”,眼罩被摘掉,嘴里的布条也被取下。当即便有一人大叫了一声,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他看到了什么?
但见眼前是一颗大槐树,长了颗老人脑袋,满脸的皱纹纵横,最诡异的是头顶上还站着一个拳头大的婴儿与其连为一体。整棵树呈血红色,不停的有鲜血模样的液体在游走,仿佛人的血脉一般。
那怪物见有一童男喷血晕厥,尖声叫道:“可别死了,死了就没用处了!”
大嘴一张,一条血红色的大舌头冲那倒地的童子伸去,舌头一卷,再看那男子,已经化为了一具白骨。
怪物满意的舔了舔舌头,长舒了口气:“还好,没死透,不然一点修为也涨不了了。”
其余者,除郑凡外,无一不被吓得黄白之物齐流。躺在地上,尽皆昏倒。
那怪物冷哼了一声:“扫兴,太扫兴,这一批童子也太不经吓,这些个黄白之物在身侧,让老夫如何下的去口?”
郑凡心中也是惊骇非凡,但他早已有死志,心念通达,左右一死,无非是死的方式不同,又有何俱?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索性席地而坐,闭目待死。
那老怪见郑凡全无俱意,惊奇之余,却也生了几分佩服之意,但着并不代表郑凡能因此逃过一劫。老怪长年累月的食人精血,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郑凡的表现虽是可敬,但并非头次见。
血红的舌头朝着郑凡伸来,因为剩下那三位,身边都是黄白之物,实在让老怪提不起胃口。
舌尖刚要触碰道郑凡,只见郑凡身上冲天而其一束金光。老怪“啊呀”的大叫的一声将舌头收回。
“上古圣贤之体???”
这世上除去修真修仙之人,凡人,只有一种体质能够抵抗邪祟,万鬼不侵,便只有读书人才会有的“圣贤体”,然而这种体质,已经消失近千年了!
那树怪,见郑凡为上古圣贤体,吃了一惊。这圣贤体,虽然罕见,但并不强势,也就是读书比正常人更容易理解,记忆力更强,更能感受那些上古圣贤们所留下的诗文。
有何用处?此乃乱世,说难听些,随便出来一个码头上扛大包的壮劳力,都能打这圣贤体十个。
这圣贤体虽然看来无用,但却是妖魔邪祟们最大的克星,在达到‘化形期’境界前,遇到圣贤体,妖魔法力便不灵验。
那妖魔控制山石刀剑能否伤圣贤体?
不能!
但凡沾了丁点的妖魔气息的物体,遇到圣贤体,也是无用,不能近身!